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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百户所的人通了一个电话，就直接驱车离开了。
对于司法人员来说，查清事情真相是最重要的。
对于他们两个，查清事情真相也是最重要的。
只不过两人有更为简单粗暴的方式，那就是找到怨灵本身。
沈青栀用眉骨的时候，之所以能够感觉到两个视角，就是因为张军的灵体分裂了，另一个定位模糊的，应该就是怨灵所在之处。
陆羡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感应到了么？”
沈青栀摇头：“不是特别清楚，应该是市区。”
“行吧！”
陆羡也没办法强求，只能继续开车。
五十分钟后，两个人正式进入了市区。
陆羡又问了一次。
沈青栀却是皱紧了眉头：“它好像在移动……你下个路口向左拐！”
“下个路口直走！”
“下个路口向右拐！”
“左拐！”
“右……”
陆羡被指挥得焦头烂额，但也只能跟她的指挥走。
正当他想骂娘的时候。
沈青栀松了一口气：“它停下了，我们快点过去！”
陆羡也舒了一口气，飞快向目的地赶去。
最终。
十分钟后，两个人停在了一座桥上。
桥很宽，两边都摆着夜市摊，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南江市人民对夜生活的热情很高，即便已经十二点多了，还是有不少人在撸串吹牛逼，显得非常热闹。
陆羡咧了咧嘴：“你确定它在这里么？”
沈青栀指着不断发光的眉骨：“当然确定！不过定位实在太模糊了，我只能说就在附近，方圆三十米以内，咱们两个找一下！”
“行吧！”
陆羡无奈，只好点头。
他虽然能够看到灵体，但其实也是来源于视觉。
虚化的，看起来不真实的就是灵体。
但据沈青栀说，灵体越强大，就会越凝实，凝视到一定地步，就算是普通人涂上牛眼泪也能看清楚他的轮廓。
换上自己，甚至可能分不清是灵体还是活人。
可能只有摸一摸才知道。
顺着河堤找了一路，却一无所获。
两个人汇聚以后，沈青栀一脸疑惑：“奇了怪了！它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怎么就是找不到呢？还有什么地方没找？”
陆羡本来也纳闷的，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嘴角抽了一下。
他缓缓指向河面：“你说……会不会是在水里头？”
沈青栀眼睛一亮：“真可能欸！”
“所以怎么办呢？”
“对啊！怎么办呢？”
“啧啧……”
陆羡摊了摊手：“青骨道天赋最强的天才，你该不会想说你不会游泳吧？”
沈青栀哼了一声：“谁说我不会！”
“那就拜托你了，我给你放风！”
“我……我除了道袍就这一套衣服，你忍心么？”
“忍心！”
陆羡看了看平静的河面，稍微有些怵得慌，他倒是会游泳不假，但也仅限于在游泳池有几个来回。
现在让他下河找怨灵……
别说摆渡人是怨灵的爹。
你让他下河找儿子他也不敢啊！
万一出问题，呛一口水，基本人就无了。
但沈青栀明显更不愿意：“可是我……”
“你不会游泳！”
“我会！我就是没衣服……”
行了！
看这模样，这妞根本就不会游泳。
就是嘴硬！
燃气、洗衣机、化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几个看一两遍还有可能学会。
游泳……
这个真不是看看就能会的。
这妞就是只要自己可以的事情，肯定不会麻烦别人，凡是怂的，那就是真的不会。
啧……也不知道什么成长环境，把姑娘逼成了这样。
陆羡咂了咂嘴：“要不这样吧，我下水可以，你有没有那种能帮我在水下呼吸的符？”
“这个还真有！”
沈青栀松了一口气，飞快从兜里摸出了一张。
陆羡看了看她的兜，真尼玛是无比好奇。
为什么她兜里能装那么多符？
还特么每次都能掏对！
就离谱！
不过有这个符纸，就什么都不怕了！
下水揍儿子去……
陆羡接过符纸，直接贴在了自己胸口，转身就准备下水。
沈青栀拦住了他，抿了抿嘴道：“你小心点，这张符遇水之后只能持续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你得赶紧上岸换符！”
“放心！”
陆羡咧了咧嘴，转身准备走。
“等等！”
沈青栀又叫住了他：“你等我五分钟！”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速度堪比田径运动员。
不一会儿，她就跑回来了。
她摊开手：“这个给你！我刚才看见路边有免费领的……”
陆羡看着躺在她手心里的小雨伞，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沈青栀有些不满：“快拿着啊！”
陆羡看着她漂亮得不像话的侧脸，有些结巴：“这，这会不会太快了？”
沈青栀问道：“什么太快了？”
陆羡有些慌张：“虽说是相亲对象吧，但咱俩才认识不到两天，不太合适，真不合适！还有你这意思，等我平安归来之后就要那个，简直就是立Flag啊！”
“立你个头！”
沈青栀一拳头捶了上去：“我让你套在手机上保持通话，不然我怎么确定你安全？”
陆羡愣了一下：“啊？是这个意思啊……”
沈青栀终于明白过来了，狠狠剜了他一眼：“抖音上都能看到的东西，怎么你就不知道学以致用呢？那些生活小妙招，你是一个都不学啊！”
陆羡：“……”
神特么生活小妙招。
大姐！
你该不会不知道，每个人刷出来的视频都不一样吧？
我怎么可能从一堆腿里面找到这些？
陆羡有些蛋疼，不过还是撕开包装，套到了手机上，顺便在尾部打了一个结。
别说！
还真尼玛好用！
拨通了沈青栀的微信电话，这妞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她摆了摆手：“快去吧！你放心，你下水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活人能够接近你！”
行吧！
陆羡撇了撇嘴，攥着手机直接跳到了河水里面。
入水的一瞬间，他便感觉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胸前的肌肤钻到了肺里面，凭空出现了一团气体，在他的胸腔有规律得一缩一胀。
明明鼻子没有进出气，却有种自由呼吸的感觉。
这特么……
好像学这一套东西啊！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那个怨灵。
陆羡飞快定了定神，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缓缓潜入了水底。
刚才沈青栀很确定，那个怨灵就在水底下没有动，而且跑了一圈，误差也缩小到了十米以内。
但是下水之后，还是没有找到怨灵的身影。
不过……
陆羡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一个东西上。
赫然就是……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