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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琅不屑地撇撇嘴:“咋了?垃圾还不让人说?你宫家果然一无既往地霸道啊。”
宫昊养气功夫比他爹差远了,当场炸毛:“你个废物,装腔作势,你懂符篆大道吗?”
“略懂!”陈琅嚣张地捏着手指比划一下,“比你爹强那么一丢丢。”
这话不亚于一道惊雷,再度把全场两百多号修行者炸懵圈了。
就连穆红鲤都忍不住把视线定格在陈琅身上,迟迟没有挪开。
这小子在丹术上造诣非凡,已经够让人震惊的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懂符篆!
王八蛋,你到底隐藏了多少压箱底的本事?
“好!好!好!”宫仲达真气笑了,“我就跟你斗一斗符,也好让大家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你的符篆造诣。”
宫仲达沉迷符篆之道,向来以符篆天才自居,平生最恨别人轻视他的符篆,陈琅这一番话已经是触碰了他的底线。
这边,陈琅却是扭头看着眼神悲切,示意他不要逞强的乐瑶,苦笑道:“拜托,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柠檬精附体的宫昊立马受不了了,破口大骂:“奸夫淫妇,秀尼玛恩爱!斗符,敢不敢接?”
“斗符,无非就是个赌呗。”陈琅心不在焉地说道,“宫仲达,你想怎么斗?”
“简单!”宫仲达阴恻恻地冷笑道,“你小子不是大言不惭的羞辱老子的上品剑灵符是垃圾吗?那行,你就画一张甲符出来,接一接老子的垃圾剑灵符!”
闻言,众人尽皆变色,上品剑灵符可是相当于地阶大宗师的全力一击,以这小子区区玄阶小宗师的修为,强行接符,不死也得重伤。
这哪是斗符,分明就是赌命!
陈琅略一思忖,玩味笑道:“如果我接下了呢?”
“就凭你也能接的下我的上品剑灵符?”宫仲达嘲讽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陈琅坏笑道。
宫仲达面无表情地说道:“按照斗符规矩,你如果接的下,那便现场制符,换你用攻符破我的甲符。我可以给你三次制符机会!”
制符跟炼丹一样,都有很大概率失败,越是高级的符篆,失败概率就越高。
而符篆通常分为黄银紫金四阶,每一阶又细分为上中下三品。
宫仲达拿出的这张上品剑灵符就是银字上品,即使是宗师级别的符篆大师也不敢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
“那如果我侥幸赢了呢?”陈琅跟小白似的继续问道。
“陈琅你是来搞笑的吗?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能耐也想赢我爹?”宫昊猖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古玄空清清嗓子,说道:“公平起见,还是说清楚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陈琅那玩世不恭,从容淡定的样子,古玄空突然就对陈琅有了信心。
毕竟,这家伙曾经吹过的牛比都实现了。
宫仲达冷哼一声,道:“你如果赢了我,你与宫家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我以宫家家主名义起誓,从今往后,我宫家绝不会再追杀报复你与乐瑶!”
陈琅皱皱眉头,声音渐冷:“吃相都那么难看了,就不要再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脸行吗?
真想寻仇,你干嘛不去找魔宗余孽?”
“你敢污蔑我?”宫仲达又怒了。
“污不污蔑你心知肚明!”陈琅不耐的摆摆手,“懒得跟你废话。你如果输了,我要你把侵吞乐家的家产给我连本带利的吐出来。我大致算过,也不是很多,你就掏两百个亿吧。”
“另外,我要宫昊跪在乐瑶面前,忏悔道歉,嗯,磕十个头就行!”
宫仲达沉声怒喝:“好!我可以答应你!但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的命!”
“ok!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陈琅拍拍手站起身。
“等下,爹,这废物的命那值两百亿?赌注不公平!”宫昊不忿地插嘴道。
“无所谓!等他死了,我想要什么,还不是予取予求!”宫仲达霸气的一挥手,“陈琅,开始吧!”
陈琅摊摊手:“符笔符纸符墨啥的借来用用。”
“”
大家伙争先恐后的替陈琅汗颜。
宫仲达眼皮跳了跳,沉默了几秒,才忍着恶心吩咐宫家弟子:“给他!”
没一会儿,两名宫家弟子神色庄重的捧着一叠泛黄古旧的符纸,两支符笔和两盒朱砂一样的东西放在拍卖台上,一一摆好。
“请吧!”宫昊抱肩冷笑,兴致勃勃地期待着看陈琅的笑话。
符篆比丹术更倚重天赋,打死他都不信陈琅会全能到连符篆都精通的地步。
陈琅从容起身,迈步走上拍卖台,随手拿起一支符笔。
大家基本上都没见过现场表演鬼画符的,一时间都是伸长脖子,兴趣浓厚的围观上来。
陈琅闭目吸气提笔,双目复又缓缓睁开,继而气定神凝,口诵符咒,符笔在朱砂砚台里一搅,悬腕落笔,那狼毫一般的笔锋触碰到符纸的一刹那,陡然迸发出一抹淡淡的银光,众人立刻就感觉到四周的天地灵气剧烈波动开来。
引天地灵气入符纸,是制符的第一奥义,显而易见,陈琅的确懂符篆之道。
众人压抑着心头的震撼,聚精会神的盯住符纸。
就见陈琅笔走龙蛇,落笔如飞,符头,符神,符脚,符腹一气呵成,不见分毫停顿,最后再一笔点成符胆。
符胆一成,陈琅双指并拢在符纸上隔空一抹,那符纸顿时银光大盛,一道道勾勒的符文直线仿佛活过来一般缓缓颤动,只一瞬间,银光没入符中——符成!
上品水甲符!
与上品剑灵符一样,都是银字符。
他真的懂符篆!
而且还是一次成功,仅仅用了一分钟就画出了银字符。
这短暂的耗时仿佛一柄无形的重锤,沉重的砸在了宫仲达的心头。
要知道,即使符甲宗的宗主张道灵画一张银字符也至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而陈琅只用了一分钟!
最让宫仲达无法接受的是,陈琅的制符手法简练的令人发指,跟符甲宗传承的繁复技艺完全是大相径庭,这太颠覆他对符篆之道的认知啦。
陈琅这边拿起符纸抖了抖,满是遗憾的说:“你这符纸符墨差点意思,也只能画一张银字符。宫仲达,出手吧!”
姚不器躲一旁看的心头火热,急吼吼的大叫道:“穆总,赶紧安排人清场啊!”
穆红鲤拍拍手,二十名侍者鱼贯而入,手脚麻利的清出一块百余平米的场地。
宫仲达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脚步沉重的下场,与陈琅对视而立。
厅内气氛顿时变的无比凝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两人手里的银字符。
三秒钟后,宫仲达两指捏起符纸,缓缓高举,然后毫无征兆的凌空一甩,口中舌绽春雷,一声大喝:“剑!”
剑灵符骤然爆散成一片耀眼欲盲的银光,那银光瞬间聚化成一柄足有两米长的无柄巨剑,气势磅礴的刺向陈琅。
陈琅这边不慌不忙地甩出水甲符,空间陡然扭曲,一面波光粼粼的水墙无声无息地横在了他的身前。
下一刻!
噗!
一声轻响!
来势汹汹的无柄巨剑悍然刺到了水墙之上,那水墙却诡异的出现了一个涡旋,吸扯着无柄巨剑飞速嗡鸣旋转。
陈琅负手而立,不动如山,没事人似的站在水墙之后。而那无柄巨剑似乎只需再往前推进半尺,就能破开水墙,洞穿他的身体。
可惜,无柄巨剑的攻势已经被水墙漩涡卸掉,莫说是半尺,就是半寸也休想推进。
眨眨眼皮的工夫,又是噗的一声,无柄巨剑和水墙俱是溃散没入空气之中。
陈琅毫发无损!
“看到没,事实胜于雄辩,我就说你这符很垃圾,你还非不信。”陈琅恶意地邪笑,“下面,该我来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