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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如雪和夏怡晴到张雅琴老师那儿请了假,两人手挽手,一路小跑,出了校门直奔紫罗兰小区租住房。(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原來,就在事发当天,沙如雪和夏怡晴怀疑罗玉寒对女患者动手动脚,想一探罗玉寒的品行到底如何,两人经过商量,在罗玉寒卧室的窗台上放置了一部智能手机。
那是一部沙如雪淘汰的旧手机,虽然破旧,但除了沒有手机卡之外,其他功能都还齐全。说白了,沙如雪和夏怡晴就是把这部手机当成了一个监听和摄像设备。
后來罗玉寒被带走之后,沙如雪和夏怡晴陷入慌乱之中,竟然忘记了这档子事,忽略了这部手机。
打房门,夏怡晴首先冲进卧室。手机还原封不动地放在窗台上,夏怡晴高兴至极,拿到手机摁下键盘,却沒看到荧屏闪亮。
“不会沒工作吧,这可是打捞罗玉寒的唯一希望。”沙如雪提心吊胆地问道。
“可能是沒电了,赶紧充电。”沙如雪提醒夏怡晴。
连接上电源,五分钟后,手机开始闪烁。沙如雪亟不可待地打开手机,翻找到内存文件,终于看到了事发当天罗玉寒给袁玲玲看病时的整个过程。
“罗玉寒,千万别动手,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视频才看了一半,沙如雪就双手合十,默默地祷告起來。
“沙如雪,平时你看罗玉寒不顺眼,我还以你真的讨厌他呢,今天我才明白,那都是你装出來的假象,不知道你有多喜欢他呢,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和他之间到底做过什么沒有。”夏怡晴调侃道。
沙如雪板着脸皱起眉头,嗔怪道:“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我都重复过无数次了,他只是我的小跟班,你见过老板喜欢小跟班的么,快看,袁玲玲开始表演了。”
两人一起看着荧屏,生怕漏掉每个细节。画面显示,罗玉寒示意袁玲玲抬腿,然后罗玉寒触摸袁玲玲的脚踝处,并开始讲解三阴交的具体位置。
“罗玉寒,你可千万别撕拽她的衣服。”沙如雪出声祷告,毫不在意夏怡晴就在身边。
“沒有,你看,袁玲玲开始抓自己的胳膊了,又撕扯断了自己衣服带子,裤子也破了……妈呀,原來罗玉寒果真是被陷害的,沙如雪,这下罗玉寒有救了,真的有救了,本來是要监视他的,沒想到却提供了他沒有犯罪的证据,真是有心插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呀。”
沙如雪咬着下嘴唇,眼睛里的泪水汩汩往外流淌,她竟然高兴的哭了。
“你真的为罗玉寒流泪了,想不到耶,原來你还是个女情种。”夏怡晴又开始调侃沙如雪。
“我是激动呀,夏怡晴,你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别胡扯了,咱们赶紧去救罗玉寒吧,他被关在里面,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沙如雪说。
沙如雪说着,伸手就去把插销。夏怡晴抓住了沙如雪的手,说:“先别,再充点电,另外,还要再把内容拷贝一份。”
两个女孩子就站在电源前,等待手机充电。似乎怕离开一会儿,手机就被人抢走似的。
“我的好闺蜜,你说如果我们把罗玉寒打捞出來,他会怎么感谢我俩呢。”夏怡晴问道。
“先把人救出來再说。”沙如雪简短的地说。
罗玉寒出事后,童小尧欺负他还是小事,她受到的白眼珠子简直不计其数,这倒还在其次,关键的问題是,有的同学竟然当面稀落她,说她怎么会找一个流氓当保镖和保健医生。言外之意,好像罗玉寒已经对她做了什么似的。所以,只要罗玉寒能无罪开释,流言蜚语就会不攻自破。
“咱们要是不提前说好条件,等把他打捞出來再和他谈条件,恐怕就晚了。”夏怡晴说。
“那就看你想要他如何报答你了。”
夏怡晴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微笑,洒脱地说:“我倒是沒什么,关键是要他报答你,比如以后要他好好做保镖,听从你的安排,服从你的命令,就说他买的那栋别墅和赢來的那些钱吧,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全部记在任娜娜的名下,等我们把他救出來,他就知道谁是真的对他好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來了,你不就是惦记着那笔钱和那栋别墅。”沙如雪淡淡地说。
“我还不是为了你。”夏怡晴辩解道,“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住在这里和我们在一起,但心却在警花那儿。”
一提到警花沙如雪就來气,于是就听从了夏怡晴的建议,说:“就这么定了,等一会儿到了经侦队把罗玉寒救出來,你直接和他讲条件,让他把三千万和那栋别墅记到……记到谁名下呢,”沙如雪说到最后,突然想起來罗玉寒沒有身份证。
“当然是记到你名下了。”夏怡晴毫不犹豫地说。。
“可凭什么呢,”
“凭他是你的保镖呀。”夏怡晴说。
沙如雪尴尬地笑笑,说:“电也充的差不多了,你赶紧去备份,然后咱们就出发,其他的事等救出罗玉寒再说。”
潘小河送走了袁玲玲之后,直接开车來到经侦队,在办公室面见了任秋生。
“人我已经送走了,现在怎么办,“潘小河小声地问道。
“人是你们派出所抓來的,你看怎么办,“任秋生说。
“人是我抓來的,可他是关在你这儿呀,再说,当初搞他是你我商量好的,不管是否成功,你们都必须共同承担责任。”
任秋生现在不想承担责任,但也推脱不掉,自言自语地说:“抓人容易放人难,我们总不能告诉他说是我们故意陷害他的吧,这可怎么办呢,”
潘小河也感到此事棘手,但他毕竟富有经验,于是就给任秋生出了个主意,说:“放他出來放风吃饭,然后放任自流,让他逃跑。”
“这个主意不错,这是滞留室的钥匙,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他。”任秋生说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把钥匙递给潘小河。
潘小河并沒有伸手去接钥匙,反而说:“我一个人恐怕不太妥当吧,还是咱们两个一起去吧。”
事情发展到现在,谁都害怕承担责任,任秋生明白潘小河的意思,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潘小河跟在后面,忍不住骂道:“狗日的,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命好呀还是我们的点儿背。”
“罗玉寒,里面闷不闷呀。”任秋生打开防盗门上小窗户离开,潘小河取代了任秋生的位置,朝里面喊道。
两人在路上已经商量好了,他们如果主动说要放了罗玉寒,以这货的机灵劲,肯定非要问个为什么,这样一來他们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沒有。不如先把放出來,然后给他提供机会让他逃跑,他们也不再追问,这样一來,对媒体也好有个交代。
罗玉寒料定潘小河沒憋什么好屁,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潘小河打开防盗门,看着罗玉寒靠墙站着,说:“你虽然犯了罪,但我们也会对你人性执法,你都关了几天了,也沒透口气,连饭也沒吃一口,我和任队长商量一下,让你出來吃个饭,散散心,好好回忆下那天的作案过程。”
罗玉寒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眯眼看着潘小河,然后摇摇头发牢骚,说:“以前我认为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不过今天看到你的表现,我感觉我错了,狗在一定条件下是能不吃屎的。”
潘小河明明知道罗玉寒在骂他,但为了顾全大局,也不得不强压着火气,假装沒听见,冲罗玉寒笑笑,说:“咱们不讨论狗的问題了,先出來散散心,顺便搞点吃的。”
“既然潘所长求我出來散心,我要不给潘所长面子,潘所长的小脸岂不是装到了裤裆里,散心就散心,不过我吃饭从來是无肉不香,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罗玉寒站起來,依然昂首挺胸,器宇轩昂。
罗玉寒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边。
桌上放了两只烧鸡,五斤猪头肉。潘小河和任秋生本來要离开的,但他们都想见识一下罗玉寒如何能把十來斤肉装进肚子,于是就留了下來。
罗玉寒撸起袖子,两只手分别抓起两只烧鸡,左一口右一口,五分钟不到,两只烧鸡只剩下两个鸡架。吃完烧鸡,罗玉寒双手捧起猪头肉,开始大快朵颐,这次比吃烧鸡的速度还快,潘小河看着手表,罗玉寒只用了四分半钟。
“我的天呀,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呀。”潘小河禁不住问道。
罗玉寒擦擦嘴,沒搭理潘小河,抬头看看葡萄架上的葡萄,顺手摘下两串,洗也不洗就直接啃起來,一边啃一边说:“想不到这里的葡萄这么好吃,要是能住到明年秋天该多好呀。”
潘小河专心致志看罗玉寒吃葡萄,任秋生悄悄走到潘小河身边,拽了他一下,暗示他赶紧离开。
“罗玉寒呀,你吃这么多不好消化,先在院子里散散步,我可警告你,你别趁机逃跑呀,如果逃跑再被我们抓回來,可就是罪上加罪了。”潘小河按照提前和任秋生商量好的说辞警告罗玉寒。
“你们放心,这里吃喝不愁,我不会逃跑的。”罗玉寒手里的葡萄已经吃完,又伸手摘了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