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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逍遥,是家师所创。金小姐,不是我敝帚自珍,恕我直言,就算我教你,你也只能学到这首曲子的旋律,却达不到曲子应有的意境。”林凡并不是信口胡诌,丹辰子创作这首曲子时,早已跨入化境很多年,他以化境境界的感悟赋予到曲子中,所以这首逍遥才显得震世骇俗。以林凡现在暗劲的修为,也只能弹出七分意境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弹这首曲子时,没一次拨动琴弦,都要以真气灌输双手,再传递到琴弦上。这就要求弹奏者不仅要有雄厚的真气,还要能精确地控制运用真气。如果没有暗劲修为,就算学会了曲子的旋律,也只是学到了皮毛,远远不能展示曲子风采的十之一二。
金启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旋即又眼睛一亮:“林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务必答应。”
林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孩缠住自己不放,暗叹自己怎么一出风头,就麻烦不断。
“什么请求,金小姐请说,今天是你的成人礼,只要我力所能及,肯定在所不辞。”
“林先生,我是想请你为我老师演奏一次逍遥。”金启秀把她老师的心愿与林凡说了说。林凡欣然答应,虽然跟金启秀刚刚见面,但是就冲她对老师的这份孝心,就让林凡心生好感。
“林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等过几天老师身体好些,我就带你去见他。”金启秀忽然俏脸一红,低下声音说道:“如果林先生有时间,启秀想多跟先生学习学习。”
知女莫若父,金恒丰见自己女儿娇羞的样子,怎么能看不出女儿已经对林凡有了心意。
“林先生,小女酷爱古琴,还请不吝赐教。”金恒丰对林凡也是十分客气。他接触的人中,尤其是年轻人,大都是世家子弟,要么有权,要么有财,但是有才的人却不多。所以他对真正有才华的人,一直很敬重。
“赐教不敢当,共同学习吧。”林凡谦虚起来。
见父亲为自己征得林凡同意,金启秀心中很是欢喜,道了一声谢便随金恒丰走到别处。
这时,江婉雪轻声对林凡说:“林凡,金家小姐对你有几分意思,你可要好好把握。”
林凡却不以为然,对江婉雪乱点鸳鸯的做法有些不满,转移话题道:“好像还有个人没有履行承诺,我还等着有人叫我林爷呢。”
经林凡一提醒,众人才想起张朝跟林凡的约定,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了张朝。
张朝这时候脸涨得红紫,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要不是刚才一时鲁莽,也不至于把自己陷到这般境地。
本来以为能让林凡出丑,可他万万没想到,林凡竟然扮猪吃虎,有如此高超的琴艺。如今作茧自缚,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不过既然话已经放了出去,而且有这么多圈子里人作证,他也也没有耍赖的勇气,否则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背负骂名了。
张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走到林凡近前:“好,我张朝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既然我输了,就不会不认账。林爷,咱们走着瞧!”说完,转身走向金恒丰:“金先生,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就先离开了。”
金恒丰对张朝这个浪荡公子也没什么好感,只是出于给张家面子才邀请他来。刚才张朝出言为难林凡,已经让金恒丰心怀不满,如今见他吃瘪,心中也是畅快。“张先生慢走,恕不远送。”
等张朝离开,宴会继续进行。金恒丰带着女儿跟来宾一一交谈,不过金启秀却时常偷偷把目光瞄向林凡。
林凡此时正被一群女孩围在中间,应对不暇。这些女孩从没接触过像林凡这样的同龄异性,而且林凡展露出自己高超的琴艺,更引得众女好奇。
众女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把林凡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都打听出来,甚至还有两个大胆的要当场拜师,都被林凡婉言拒绝。
九点时分,宴会接近尾声,酒足饭饱的林凡心满意足,只想赶紧回去美美睡上一觉。比起应对一群八卦女人,林凡宁可跟几个暗劲高手打上一场。
宴会结束后,来宾纷纷离开。宋峰却找到江婉雪谈起生意上的事,江婉雪只好又待了十来分钟。
虽然喝了点酒,但是林凡还是可以开车,如果遇到盘查,大不了运功散了酒气,也不会落个醉驾的罪名。
车子刚开出没多远,坐在副驾驶的江婉雪说道:“林凡,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女人缘,不知道这些女孩有你钟意的吗?我看金家小姐就不错,对你也挺有意思。”
林凡微微一笑:“雪姐,你要是再给我乱牵红线,我就跟江叔叔说我看上你了,让他安排我们结婚。”
江婉雪为之气结,她带林凡来参加宴会,确实抱着给林凡介绍几个女孩子的想法。她明白自己的魅力,虽然林凡承诺不会履行婚约,但江婉雪怕林凡变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林凡喜欢上别的女人。
“好吧,这件事算我不对,不过我希望你记得我们的约定。”江婉说完,转头望着窗外,不再言语。
又是约定,林凡苦笑一声,刚刚金启秀在宴会结束时,对林凡说了同样的话。
夜间的山路,宁静而幽深。
快到山脚的时候,林凡突然看见不远处路中央停着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四个身穿警服的人站着车旁。
林凡微微皱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个时候警察检查,好像有些不对头。
这条山路是金恒丰会所唯一的出路,在这里盘查从会所中离开的客人,显然不像是警方的做事风格。且不说金恒丰在京城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请的客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敢查他们的车,除非是有特殊原因。
以防万一,林凡还是运功散去了酒气,省的给他冠个酒驾的罪名。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两名警员走到路中间,拿着闪烁的指挥棒示意林凡停车。
“车上的人,请下车配合我们工作。”一个警员敬礼说道。
林凡跟江婉雪乖乖下了车,不过林凡把江婉雪挡在身后,以防有变。
两名警察走到两人近前索要身份证,另外两个则是绕过去,站到江婉雪的车两旁,隐隐成了合围之势。
林凡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两名警察,并没有交出自己的身份证,而是问他们要起了证件。同时,让江婉雪先上车。
可这时,却发生了异变。
江婉雪身后的两名警察忽然窜了过来,一左一右捉住她的肩膀,把江婉雪拉到一旁。
而林凡面前的两人,则是同时掏出腰间的甩棍,朝着林凡的脑袋狠狠砸了下来。看那样式,也是手底有些真功夫。这要是打实了,林凡就得当场昏倒。
林凡冷哼一声,抬脚照着右边警察的小腿就是一脚,那人痛叫一声,跪了下来。同时,林凡侧头躲过左边的攻击,不退反进,用肩膀侧着朝对方胸口撞去,林凡用的这招名叫铁肩靠,与八极拳中的贴山靠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威力更大。对方显然没有防备,一棍砸空,反而被林凡撞得飞退出去,身体碰到后边的山岩上。
后面一个人见自己两个伙伴都吃了大亏,猛得往前一窜,想从后边把林凡抱住。林凡施展身法,一个转身躲过对方的扑抱,抬手在那人的后脖颈一记手刀,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你竟然敢袭警!”被踢中小腿的人叫了起来。
“哼!袭警?你们假冒警察,就不怕坐牢吗?”林凡冷笑道。刚才林凡就发现,眼前的两个人脖颈间隐隐可以看到有纹身。警察是不允许有纹身的,所以林凡断定这帮人只是假冒警察来拦住自己去路。本来林凡以为是自己的仇家,可交手之后就否定了这个判断。他的仇家应该知道自己的身手,不会派这几个身手一般的小喽啰来送死。
这时,从一辆警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并没有穿警服,下车后沉声说道:“小兄弟身手不错啊。”
林凡摸摸鼻子:“一般吧,今天这是什么章程?”
中年男人见林凡处乱不惊,眼睛一亮:“看来兄弟也是场面上的人,那就好办了。明人不做暗事,我是龙四,道上的人给面子,都称呼我叫龙爷。兄弟你招惹了我一个朋友,今儿我受朋友所托,找你收点赔偿。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你选吧。”
“哦?要价够高的啊?”林凡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笑道:“可惜,我还不打算当残疾人。”
龙四冷哼了一声:“那就由不得你了。”
江婉雪听到对方要林凡的胳膊腿,不禁俏脸生寒,怒道:“是不是张朝派你们来的,如果你敢伤他,我江家必定要讨个说法!”
龙四微微一愣:“我不认识什么张朝,小六,看紧这个女人。”龙四嘱咐看着江婉雪的那个假警察。托他办事的那位可叮嘱过,不能伤害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