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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姐对我用强。
我没敢动。
飞姐又向我动了动,用身体挤住了我。
我更不敢动了。
她用手指蘸了红花油,往我脸上涂抹。
轻轻地,柔柔地,滑滑地。
涂抹过的地方,立即传来丝丝的凉爽。
飞姐边抹边说:“真狠呐,下手真狠呐。你那哥们是跟你有仇吗?开玩笑居然下这么狠的手!下次可别跟他喝酒了!”
我说是是是,下次绝对不胡来了!
抹完红花油,飞姐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飞姐,今天的茶真香。
飞姐说,你每次都这么说,有没有点新鲜的玩意?
我呵呵笑了,说的确没有新鲜的玩意,倒是有个新鲜的事情,你要不要听一听?
飞姐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哒哒哒再次来到我身边坐下。
侧着身体对着我,像个爱听八卦的小姑娘。
说:“你说吧,我看看能有什么新鲜事?如果不新鲜的话,我可要惩罚你哦!”
我说新鲜新鲜,保证新鲜。
于是,我把肖总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说了。
邱雪飞很聪明,立刻意识到了关键问题。
也收起了八卦小女孩的姿态,恢复成凌厉女领导的模样。
她说,呀呀,官方一旦发布政策,不论政策细节是什么样的,都将导致同一个结果。
夏都的汽车牌照,必定疯狂涨价!或者说,即便涨价,大家也买不到,必定一牌难求啊!
飞姐的判断,跟我一致。
因为这个时候,政策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官方的态度。
限制,限制,还是限制。
我立刻问,飞姐,你认识车管所的人吗?我有个汽车要过户过来,想今天立即办了,有点急,不知道能不能办成?
飞姐一听,说哦?哪里来的汽车?小白你赶紧说说。
我把欠款和用车抵扣欠款的事,快速说了一遍。
飞姐听完,开始翻自己的通讯录。
刚才来飞姐办公室的路上,我也问过曹大脑袋了。
老曹认识的那个车贩子,也能办理过户,但得排队,办理一个过户需要两到三天。
时间不一定来到及。
官方执行力很强的,连肖总都已经得到消息了,说不定明天就会公布新政策。
所以为保险起见,我想今天就完成过户!
不然,万一官方真的在明天宣布新政策,车牌立刻大大升值,张萌肯定会反悔。
那可不行,我得加快行动!
这时候,窗外吹进来一股凉爽的风,吹动了飞姐的齐耳短发。
不知不觉间,飞姐竟把左手放到了我的腿上,手指开始缓缓的敲动。
哒哒哒。
我也不敢动,怕打乱她思绪。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我的腿都热了,飞姐忽然一拍手,说有了!
我立即问,怎么有了?
飞姐说:“三个月前,我跟几个小学同学吃饭,听说有个同学的老公在车管所工作。今天你要是不问,我都忘了!稍等,我打个电话!”
五分钟后,飞姐推掉了公司的几个会议,又特地分别去找董事长和总经理,把消息说了,请两位领导自行斟酌。
是呀,如果董事长和总经理有想法,大可以今天再去买一辆车,赶紧上了夏都的车牌。
稀缺资源,越早握在手里越好,越多握在手里越好。
不得不佩服,飞姐作为下属,也是很会讨好领导的。
下了楼,坐上飞姐的车,飞姐又帮我跟陈近东请了假。
说有个客户,需要带白刻苦设计师过去参谋一下。
陈近东秒回,知道了,邱总。
具体怎么回事,陈近东肯定不敢问。
一切料理完毕,飞姐踩下油门,驶向车管所。
我则给张萌打电话,问:“你在家吗?你的车在家吗?”
张萌说:“傻哔,你要干吗?”
我说呵呵,傻哔我反悔了,我要告你诈骗!
张萌说艹你大爷,当着警察的面说的好好的,你怎么敢反悔?卑鄙小人。
我说你随便骂,但有个事情,我得跟你商量商量。
张萌说,商量你麻痹。
我说欸欸欸,你冷静冷静,对你有好处的,难道你也不想听听?
张萌说,你肯定没憋好屁,老娘不想听。
哎呀呀,这个骚娘们儿,油盐不进啊。于是我只能直入主题。
“张萌你听我说完。我老家有个同学要来夏都。他从小霸凌我,还看不起我。后来长大了,关系才和缓一些。这次他来夏都,我想开车带他转转,找回些面子,让他对我刮目相看!”
张萌微微一怔,说:“白刻苦你的意思是,今天就想把我家大奔开走呗?没门!没过户,你碰都别想碰!”
这个故事,当然是我胡编的,根本没有什么老家的同学,更没有什么霸凌。
说是胡编的故事,倒也不尽然,也是有迹可循的。
之前我跟张萌热恋的时候,某次嗯嗯啊啊之后,聊起了学生时代的往事。
张萌说上小学的时候,因为自己五官漂亮,皮肤又白人一等,竟然遭到了几个长相一般,皮肤黝黑的女同学的霸凌。
女厕所里挨嘴巴呀,铅笔盒里藏虫子呀,凡此种种,张萌都经历过。
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后来长大了,张萌她爸做生意赚了点钱,于是买了大奔。
有一次,张萌带几个小学同学去兜风,路过一家洗车店,门口写着大酬宾,15元精洗一次。
她临时起意,说去洗个车吧。
一进门,张萌便认出了店里的一个洗车工,竟然是她的小学同学。
也是当年欺负张萌最凶狠的那一个。
张萌最恨的正是她。
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张萌立刻趾高气昂的说:“哟哟哟,这不是刘小芬嘛,多年不见,你怎么干上洗车工了?啧啧啧,也挺好,凭辛苦吃饭嘛,不丢人,哈哈哈!”
其他几个同学听张萌如此说,也辨认了出来,纷纷坏笑着,跟那个叫刘小芬的同学握手。
说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刘小芬登时脸红的像猴屁股,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萌继续讽刺道:“老同学啊,你可得给我好好洗啊。展现你技术的时候到了!不过,你得轻点,车漆刮花了你可赔不起!”
刘小芬自知对不起张萌,也自知地位已经相差悬殊,只能嗯嗯两声,努力擦车。
那一次,张萌觉的特别的爽,压抑多年的情绪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以至于躺在床上跟我说起此事的时候,依旧是眉飞色舞,兴致盎然。
说完了之后,张萌仍然觉的不过瘾,又翻到我身上,要求我再给她一次。
我也没惯着她,又给了她两次。
此刻,我坐在飞姐的车里,给张萌打电话,特意编造了类似的故事。
遭受霸凌,一朝翻身,抓住机会让当年的霸凌者,看到如今的我,是多么的风光。
这样的故事,多爽多励志!
不求别的,只求张萌能够感同身受,答应今天跟我去过户。
我说:“张萌啊,我不是想今天白开你家的车,而是想把过户提前到今天。明天我开车出现在霸凌者面前,也让我尝尝扬眉吐气的感觉!”
张萌听我说完,沉默了。
应该是想起了往事。
童年的霸凌,和成年后的报复,都是令人无比刻骨铭心。
我也故意等了一小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吗?
张萌忽然笑了。
说白刻苦你心眼真多,想引起我共情是吧?
屁的门都没有!吃屎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