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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人隐匿的窝点已经开始传播“泰坦王朝复辟”的谣言,传闻说有人亲眼见到了新一任君王,那家伙是一个叫“安东·奥古斯特”的男人,同时也是泰坦神教的教主。说是男人,可那家伙的线条柔和、脸型短圆,整体面部特征呈幼态,看起来着实像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人人都惧怕这个新上任的君王。有人曾在战场上见过他,武功高强,无人能敌,能压制住他的只有奥特之王这类的长老级人物。据流出的小道消息,安东·奥古斯特带着一批人来到某个时空的地球驻扎,向宇宙人藏匿的窝点非法收购能量宝石、恶魔碎片和其他光子武器。
这个举动无疑引来了其他竞争者的敌意和宇宙警备队的重视,根据赛罗发来的签名,凯意识到冒名者就藏匿在银河和维克特利的时空。友也根据特殊信号找到了“奥古斯特”的精确定位,凯和全体UpG队员准备今晚出动。
安东·奥古斯特似乎早已预判到会有人来坏他的兴致,他便提前在邮轮上设下陷阱把UpG全员一并抓捕。礼堂光、翔和凯反应机敏,躲开了隐藏机关,他们也能清晰看见“奥古斯特”的脸。这下他们都能确定这个“男人”只是其中一个冒名者,可他又的确来自潘多拉星。
“你是……罗莎?卡蒂亚的贴身侍女?”礼堂光有些不确定地试探这个女扮男装的人。
“不错,想必你们三个就是银河奥特曼、维克特利奥特曼和欧布奥特曼。”冒名者应声答道。
翔的眼中泛起怀疑之色。“为何你要假扮她?”
“因为我也想知道真的卡蒂亚·斯图亚特的下落。”罗莎竭尽全力想让他们相信她。
“就算我们今天不来,她也很快会来找你。”凯抬起头观望夜色的星空,他注意到罗莎紧紧攥在手里的钻石胸针——那是卡蒂亚第一次被加封为女大公得到的馈赠,她转而把这枚胸针赏赐给罗莎。
罗莎不单只是一个侍女那么简单,并不是随便哪个女子都能进王室工作,她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上来的佼佼者。罗莎的父亲是国家元帅统领,母亲是赫赫有名的贵族小姐,她从小接受高等教育,精通各种语言,琴棋书画样样具备,毕业于贵族女子学院。先王玛丽娜就是看中了罗莎出众的外表和表现能力,才招她进宫殿服侍刚找回的公主。
至于武功,起初她并不擅长,对军事方面也提不起兴趣。看着卡蒂亚为了增强修炼自我,日复一日训练,罗莎发现做一个能文能武的女人随性潇洒又霸气。启程去光之国那天,“安东·奥古斯特”的出现,罗莎意识到自己打心底爱慕这个比女人还美,比男人还帅的女大公。当安东作为一个英气勃勃、修长挺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就足以夺走她的呼吸和心跳。
那是安东·奥古斯特留在泰坦寝宫的最后一夜,他刚剃掉长发连夜从古阿帝国逃回,释放压抑的情绪,痛饮了许多酒。当晚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叫来罗莎,希望女侍的爱抚能让他放松,但只做了一会儿工夫,他就酒意上头,双手捧住罗莎的脸颊深吻下去。
安东开始放声狂笑,笑得凄凉,悲哀,痛心。罗莎迎合他,她对他展现出所有激情,主动取悦他。安东在新婚之夜把第一次交付给一个女子,来抚慰寂寞受伤的灵魂。这是属于两人的初夜,性对于罗莎的意义在于双方的享受。罗莎和卡蒂亚都不是寻常女子。
即使没有那晚如梦似幻般的经历,罗莎也一直爱那个头戴王冠的人,不管那个人是安东·奥古斯特,还是卡蒂亚·斯图亚特。这没有什么区别,两者都是同一人,不同的只是人格和心境。
自从他消失,罗莎便着他的衣服,挂他的胸针,用他的酒杯——杯口醇留着他唇边的醉语。甚至模仿他说话的语气,行事的风格,完成他未尽的事业。
“你假扮安东·奥古斯特的目的是要引他出来,你等了他很久吗?”凯的话就像一把凿开冰面的冰锤,把她硬生生从过去的美好拉回了冰冷的现实。
语音刚落,从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清脆与柔和相应,空灵与清亮并存。所有人都抬头寻找那飘忽不定的笛声。
一名教徒急匆匆上了甲板,禀报:“报告安东教主,我们四周都看过了,始终不知道笛声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罗莎挥手示意他退下,她把手撑在扶栏上,闭上眼睛感受这悠远绵延的旋律。她的心也随着节奏沉浸在其中,每一个音符拨动她的心弦,随之高亢,随之平静,随之悠远……
“从来只有他见人,没人可以找到他。”罗莎轻声呢喃道。
“他来了,是我们把他引出来的。”凯的语气平和,他也跟着笛声吹响了口琴。
罗莎定了定神,举起手杖,一声令下:“升起教徽和斯图亚特王旗,恭迎贵宾!”
浓厚得像油渍一样的烟雾在海面上盘旋,慵懒地慢慢升起,波浪起伏。烟雾翻腾着向前进,在船头变得更浓黑了。
罗莎跟着烟雾来到船头,笛声也止于此。
“我终于把你等回来了!”罗莎激动地大声喊道。
“罗莎·格伦戴尔。”从薄雾中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红凯立刻认出这种冷漠。
罗莎渴求似的凝望着他:“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
他的声音无情又机械:“我来这里并不是来找你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
黑影越走越近,从薄雾中分离出来,越来越实在。安东·奥古斯特身披长袍,头戴乌帽,能从蒙头斗篷的阴影中看出他清冷俊逸般的容貌。
“我来,是要埋葬一切!”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恼怒起来,直接把整艘游轮连带几十号人拖拽过去。
掌陀人开始拼命转舵盘,脸因惊恐而扭曲着。眼看船被硬生生拉过去,可船尾还是撞上了礁石,船的最底层开始进水。船身剧烈颠簸,甲板上各种尖叫声、谩骂声、号令声……所有人都来到船头,目睹真正的安东·奥古斯特对冒牌的罗莎大打出手。
“不要让他继续破坏这艘船!”传呼机传来阵野队长的命令。
UpG全员举起枪对安东进行射击,安东凝聚空气波形成可伸缩的屏障,将他们发射出来的光弹全都反弹回去,礼堂光和翔躲了过去,亚里沙和朔夜身负重伤。
罗莎准备跳上去拉桅杆的绳索,却被安东一掌击中,他飞过去抓住罗莎下坠的身体,他踩在她的肩膀上御驾到教徽旗帜上方,他把她扔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陛下!”罗莎狼狈地爬起来又跪下,声音带着恳求和挽留。她痛心地望着桅杆上盛气凌人的安东,月光映照着他那张冷俊、棱角分明的脸。他的衣袍随呼啸的海风颤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压倒性的王者之气。
安东居高临下冷眼看着甲板上的所有人:“我已经杀了无数冒充我的人。”
首相本杰明“扑通”一声,一把跪在罗莎旁边磕头:“陛下,这永远是您的泰坦神教,求您收手吧!”
“我不会杀你们,因为是你们看着我东山再起,我要你们一路看着我大开杀戒!”安东的语气威严又愤慨。
“陛下,婢妾认错,我斗胆假冒教主之名主持教务,就是要等今晚陛下回来,重掌泰坦神教和斯图亚特王朝,再起风云!”罗莎满脸痛苦,看上去胆战心惊,她不曾想过安东已经变成这副剑拔弩张、咄咄逼人的样子。
安东听后却开始放声狂笑,嘲笑着她的单纯天真:“罗莎·格伦戴尔,昨日之日不可留,往者已矣!”
“陛下,我不会让你再离开。”她的眼神坚定不屈。
他却粗暴地大声咆哮起来:“我是一个大魔头,我的路我一个人走!”
罗莎站起身,勇敢直视他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想跟我纠缠?好!要跟我就打断你的手脚!”安东厌恶地发出一声低吼,从桅杆上跃到罗莎面前,一掌把她击倒在地,她的帽子被打飞,盘着的头发全都如瀑般披散下来,现在的罗莎完全是一个梨花带泪的女子。
见他没有收手的意思,礼堂光冲上去把罗莎护在身后,厉声呵斥道:“住手!要走就走,你还要证明什么!你看看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安东紧蹙着眉,双眼圆瞪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罗莎一把推开礼堂光:“不关你的事!”
安东回过神,无端上头的怒意让他失去理智,罗莎被他一把拽过去,清脆响亮的“咔嚓”声,他直接拧断了她的双臂,把她推下船头。
罗莎呻吟着叫喊,在她快要跌落海里时,安东上前一把拦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冷酷地笑了笑:“不愧是被先王选为斯图亚特家的女人,视死如归。”
“死亡并不可怕,一个人孤独地活着才最痛苦。”她呻吟着叹息。
不知这句话是否刺痛到了他的内心和自尊,他咬牙切齿,揪住罗莎的长袍把她甩到一旁被红凯接住,低沉又怒不可遏地说道:“我就留你这个废人,让你永远痛苦!”
翔蹲下身查看罗莎的伤势,失望又恼怒地冲他低吼:“为什么要伤害关心你的人!”
“我不需要人关心。”安东只是轻蔑地瞥眼中一群可笑之人,“我要的是你们憎恨这个名字!”
教众和臣民全都应声跪下,想要挽留他们翘首等待的君主。
“想要我出来的人你们听着!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他的语气威严豪迈,转身腾地而起,跃过海面,激气一阵水花和浪潮。他宛如一阵袅袅炊烟,很快就不见踪迹。
朔夜轻手轻脚来到翔身边,低声问道:“那个人就是丹妮吗?她为什么变得这么蛮横可怕?”
“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丹妮。”翔一脸冷静地说,听起来倒也像是在自我安慰。
“这个浩劫,将会由这艘邮轮开始,一直蔓延到整个世界。”凯叹了口气。
“不,这不是真实的她。”礼堂光连连摇头,他怎么都不肯相信。
罗莎虚弱又吃力地说:“我们需要的是卡蒂亚·斯图亚特,也就是你们心目中的那个伊莎丹妮。”
“我们一起把她带回来。”礼堂光轻声安慰道。
“那她为什么变性成了一个男人?”
随着豪气提出的一个无脑问题,所有人都沉默了。没人想承认那个桀骜不驯又冷血无情的男人跟温柔宽厚、风姿绰约又知书达礼的伊莎丹妮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