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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医院的时候，萧乔、鸿律岚和季菲菲三人碰到了前来探望隔壁病房白奕婉的戴墨钧，彼此寒暄了几句也没耽搁太长时间。
“所以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从住院处走出来，鸿律岚摸着下巴眉头紧锁。
张二已经被送进了警察局，沈艾佳的灵魂也不知是死是活，难道他们只能指望下一次自杀的灵魂攻击活人吗？那也太没效率了吧？
“我们明天就去找那三个人好了。”
“那三个人？”
听了萧乔没头没尾的话语，鸿律岚一头雾水。
“哪三个人啊？拜托你说清楚点好吗？”
鸿律岚撇嘴。
鸿律岚都听得莫名其妙，走在旁边的季菲菲就更不明所以了。
“就是在你给我资料上不是有三个自称是遭到幽灵袭击但却没有死的女生么？”
经萧乔这么一说，鸿律岚恍然大悟。
的确在他整理的资料上，有三名同样是在这两个月内遭到幽灵袭击，但都侥幸没有被杀死。
“不过她们三个也许只是巧合呢？因为我和姑姑都调查过好几遍了，她们仨无论是谁都和自杀的那九个人没关系，也就是说她们并不是导致那九人自杀的原因，那九个人也没有袭击她们的理由，所以极有可能是她们错把凶手看成是幽灵了，毕竟被追杀肯定精神紧张，或者……”
“或者她们跟自杀的那九人没关系，却和在背后操控那九人的隐藏BOSS有关呢？”
“……啊？”
愣了一下，鸿律岚瞪大眼睛扭头看萧乔。
萧乔的侧脸还是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好似从宗教画中走出来的圣者，神秘莫测，深邃的黑瞳仿佛拥有洞悉一切的力量。
鸿律岚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这时，只听旁边的季菲菲插话了。
“我觉得萧乔说的也有些道理……”
之前她有听萧乔和鸿律岚讲述这次自杀事件的原委，既然她现在已经是鸿欣侦探事务所的准新人，她觉得自己多少也该出点力。
“如果说被幽灵袭击的人一定是和这次事件有关系，那么那三个女生应该也是一样的……既然不是和那九名自杀者有关，排除法的话也就只剩下幕后黑手一人了，是这样的吧？萧乔？”
萧乔点点头。
“巧合什么的我才不信呢！至少也要先和那三名被袭击者当面谈一下才能作出判断。”
听到萧乔这么说，鸿律岚露出苦恼的表情。
“这个可不好办了……”
“什么不好办？”
“就是你说要和她们当面谈一下啊！”
一双黑洞般的眸子眨了眨，萧乔安静等待鸿律岚的下文。
“就是说……在得知那三人也被幽灵袭击了并且还没死之后，我姑就想尽办法联系上她们，可你知道结果怎么着吗？”
“怎么着？”
“她们居然全都精神失常了……”
“什么？！”
萧乔和季菲菲全都表示惊讶。
“没、也没那么夸张啦！不过听我姑说，她们精神都不太稳定就是了……其中叫张晓晴的那个居然直接进了精神病院，不过因为是未成年，有家人在旁边看护，而叫田甜的干脆退学离开了A市回老家修养去了，唯一能联系上的就是把自己关在家中闭门不出的赵玲玲，我姑给赵玲玲家长打过电话，他们一听是侦探，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还把我们手机和座机电话都拉入黑名单，真是……又不是我们把他女儿吓成这样的？”
越想越觉得吃了闭门羹的自己很憋屈，鸿律岚禁不住扁扁嘴，主要是当时对方的态度给他一种非常瞧不起侦探的感觉，鸿律岚自觉能忍受的东西还是很多的，但唯独忍受不了自己最喜爱的职业被他人瞧不起，于是在某次通话后他和赵玲玲的父亲大吵一架，结果对方就把他连同鸿欣的手机号、鸿欣侦探事务所的座机号全都拉黑了。
“我说彩虹……这年头像你这么诚实的侦探不多了，你一定要继续保持下去，这样今后你被拉黑的次数一定会更多。”
萧乔拐着弯儿地骂鸿律岚不够圆滑，一点儿没有当侦探的自觉，想来在这个世界上哪有侦探调查事件相关者会堂而皇之地跟对方说自己是侦探的，这事儿换成他是赵玲玲的父母也不会让一个侦探来接触自己精神受了很大刺激的女儿。
“明明就是他们不懂侦探这行有多了不起，就算被拉黑，我也会坚持不懈地继续努力！”
完全没听出来萧乔话语中的讽刺，鸿律岚反而更有干劲了。
无奈扶了扶额头，萧乔朝旁边哭笑不得的季菲菲递了个眼色。
“看彩虹这样子你就明白了吧？以后有什么事尽量找人民警察，私家侦探不靠谱的。”
“小乔你这混蛋你说神马？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侦探！”
鸿律岚再次挥起拳头扑向萧乔，结果萧乔轻松一闪身，就令鸿律岚扑了个空。
“侦探这种响当当的名号我可不敢乱叫，我只是个打杂的。”
听到萧乔用“响当当”来夸奖侦探这个职业鸿律岚心里美啊，脸上的表情更是分分钟变成了笑脸。
看鸿律岚如此单纯萧乔也是醉了。
目光从鸿律岚志得意满的脸上移开，萧乔微微垂下幽深的眼帘。
在这起事件中受到袭击却没有死的三人……
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三人的资料，萧乔一边跟着鸿律岚和季菲菲继续朝鸿欣侦探事务所的方向返回，一边整理了当前所掌握的信息。
张晓晴、田甜、赵玲玲……三人就读相同的高中——育都高中，三人都在幽灵袭击中幸存，三人全都受了强烈的刺激甚至精神失常……三人都……
“彩虹……”
“嗯？”
听到萧乔如冰水般清澈干净的声音，鸿律岚扭头。
“精神病院里的张晓晴、回老家的田甜还有闭门不出的赵玲玲……这三人后来还有受到幽灵的袭击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是没有吧？没收到她们又受到袭击的消息。”
“这样啊……”
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萧乔扑克牌一般雷打不动的脸色令鸿律岚看不出萧乔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