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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岳霖不管文君玏的制止,一把打横抱起了姒谣。姒谣一惊,脑中一阵混乱。突然明白过来,何为不留痕迹得惩罚。姒谣挣扎着想要丛他怀中逃离,脸被烧的滚烫,又羞又恼。
宫岳霖紧紧禁固住她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要他活还是他死。”宫岳霖看她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由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般情况下不是该乖乖的由他做主了吗。
姒谣想的很清楚,他一时半会死不了,可她要是被他抓进去了,那她可就活不了了。心里暗暗下了狠心,宫岳霖,你个混蛋,你要是真把我怎么的了,我就要你好看。姒谣明白在这动手可不是良策,不但暴露自己,还会惹祸上身连累南宫家。要是他两独处一室,她定能想到办法要他好看,一定要一击致命,她可不能让他有机会醒过来咬自己一口。这样也算帮了南宫谨和宫岳浩的大忙了,也可以解了边凉困局。如此想来,心志更加坚定,死他一个,快活这么多人,怎么算也划算的很。
“宫岳霖。”身后传来文君玏的喊声:“你要是敢那么做,你就别想得到边凉。”话语阴冷,下了铁心。
宫岳霖被吓了一跳,莫名的心头一惊,感道他话中有话,停下脚步,回身看他。
姒谣也被骇住了,停止了挣扎。侧头见他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宫岳霖,如这夜空下最耀眼的一颗星辰,连着火把那跳动的火苗也安静了下来。
本想上前制止的南宫骏也停下了脚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那最低处的人身上。
“孤要做了,你又当如何?”宫岳霖声音明显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了。
“你可以试试看。”文君玏抬起头,死死盯着他,眼神像要将他吞下。
宫岳霖呆在当下,虽然他不知道文君玏有什么办法但此刻他的神情告诉他,他不是在开玩笑,他会兑现他的话的。
文君玏动也不动的看着宫岳霖的一举一动,他要是敢动一下。他就让他付出代价,用他自己的命,换整个卫南的孤注一掷,倾巢围剿。作为卫南的储君,他要是有个万一,卫南会如何,不用说都能猜到。而作为云国,若是在此刻失了联合诸国的协助又会如何?
文君玏心里很清楚,他被俘以来,宫岳霖好生伺候,全是因为他是太子身份,他知道,作为边凉守将,文意诚让他陷入敌营会担多少罪责,就算是被砍了头也不足为奇。可一月有余,文意诚依然是边凉守将,其中只有两个缘由:其一,是他们将消息瞒下了,并未到达天听。其二:对于整个卫南而言,在陛下眼中,此时的文意诚比文君玏重要。但如果太子死了,无论是那种原因,罪魁祸首总是云国。
“陛下。”南宫平上前行礼说道:“南宫家向来军纪严明,陛下若是……”转言道:“何况大战在前,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
宫岳霖见南宫平给了个台阶,虽然心中明白,他这是在保姒谣,而非真心给自己台阶,却也不愿生出什么是非来,看了眼目光灼灼的文君玏,冷笑一声,将手一松。
姒谣被重重摔在地上,背后一阵疼痛,不想沙漠出的绿洲竟然如此结实,整个背火辣辣的疼。
宫岳霖将手上的鞭子随手一扔,看了眼南宫谨道:“也对,孤还有未来皇后在,是不该。”说着走到南宫谨面前,身旁士兵推开一边,宫岳霖看着南宫谨道:“孤今夜想在孤的皇后处就寝,元帅,没坏了你的军纪吧。”说着一把拉过南宫谨。
南宫谨不备,被他拽了一个踉跄。却被身后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是南宫骏。
宫岳霖看着一手被南宫骏抓住的南宫谨道:“你兄弟这习惯可不好。”
南宫谨回身对南宫浩道:“小骏,松手。”
南宫骏固执的抓着,南宫谨冲他笑了笑,轻轻甩开了他的手。
宫岳霖满意的牵着南宫谨的手向营地走去,路过姒谣身边看了眼她,又回头看了眼文君玏道:“今夜良辰美景,可别错过了好时机,将他二人给我关在囚车内。”说罢,头也不会的回了营地。
营地又恢复了往常的安宁警戒,所有的人也都回到了平淡的往常里面。姒谣与文君玏别关在一个木制牢笼内,像是被捕的野兽一般。没有人再去管他们,连着看守的人都没有,只有两边两只火把。文君玏身上的绳索已被解开,但那浑身的鞭打痕迹更像绳索一般布满了他的身体,没有人给他一件外衣,他就那样被丢在笼子了。他靠在牢笼边上,闭目养神,又似在想着什么。姒谣暗叹了一口气,脱下了外衣,盖在他身上。文君玏觉察睁眼,看了眼身上的衣物,又看了眼姒谣。也许觉得如此相处也很是尴尬,并未说什么,将衣服往上拉了拉。姒谣靠在他对面,看着他望向无尽的黑夜,目光深远。
猛然间,面前出现了一件紫色风裘。姒谣回神,转眼对上南宫骏一脸凝重的表情。姒谣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接过风裘,裹在身上。
姒谣有些担心道:“南宫谨如何了。”
南宫骏脸色一变:“能如何。”
姒谣无言以对,好像是她将她推到了他的身边,垂低了头不说话。
南宫骏见她如此,也知她心中难过,便不忍在说什么,从怀里拿出了几个馒头,递给她道:“给。”他担心夜凉冻着叹气,便去未她拿风裘,却看到案上摆着饭菜,向来是他们出去是女侍拿来的。饭菜是吃不成了,南宫骏为她拿了几个馒头过来。
姒谣笑笑接过,递给文君玏一些,文君玏伸手接过,默默啃起了馒头,姒谣自己也吃了起来。
南宫骏还想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开了。
姒谣感觉到眼泪的重量,马上就要控制不住坠落。她突然明白了南宫谨脖颈处淤痕的来源了,明白了宫岳浩话中的深意。这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姒谣从未想过竟然有人会如此抱负一个人,姒谣不清楚宫岳霖心中对南宫谨有没有一丝丝的喜欢。
“你不用如此。”文君玏开口道:“她本就是她的女人。”
“你懂什么。”姒谣愤恨抬头,毫无礼数可言:“你什么都不知道。”姒谣眼中藏着委屈和愤怒。
文君玏从未看到她如此过,有些不可理解的望着他。
“如殿下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幸苦二字。”姒谣平下心中怒火道:“殿下觉的世间最幸苦是何事?帝位还是天下?”姒谣摇了摇头道:“那是因为别的事对殿下而言都太轻而易举了,只要殿下点个头,说句话,便都可以拥有。”
文君玏思索片刻:“那之与你,何事最幸苦。”
姒谣脑中闪现文意诚的样子,如此清晰:“最幸苦?是近在咫尺却不可得。”
文君玏眉头紧锁,近在咫尺的不可得。他有些不理解,却又似渐渐明白了点。
无月,漫天的星星缀满了天空,包围着这片天地。营帐中得灯火慢慢熄灭,门口的守卫都换成了宫岳霖带来的随行侍卫。没有一丝声响,安静的让人莫名慌张。
南宫谨看不出宫岳霖的神色,却能想像到。他每次如此,都是那般的面目狰狞,她从未在此时在他面上看到过别的神情。她知道他这是在惩罚她,想用最残酷的方法惩罚她,怜惜二字,他从未用在过她的身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登基后好似便一直如此,有持无恐,甚至会当面像宫岳浩宣誓主权。
“小谨。”宫岳霖抚摸着南宫谨的面庞,温柔多情:“你知不知道,孤一直喜欢你,从第一次在南宫府见到你开始。”
南宫谨不说话,这话她并非第一次听。当初,他第一次强行把她霸占时他便如此说过。那时她便明白,只要他们三个人都活着,他们之间的纠缠就会没完没了。宫岳霖不会放过他们的,纵是她答应一心一意做他的皇后,他也不会放过他们的,纵是宫岳浩死了,他也不会放过她的。所谓的喜欢,只是强行的霸占与无休止的折磨。
“可你为何不愿多看孤一眼?我有那点比不上他?”宫岳霖越说越激动:“你已经是孤的女人了,永远是孤的女人,他不会要你的。”他的双手死死扣着她的肩头,似要将她捏清醒了。
“我知道。”这是南宫谨头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话。
宫岳霖夜吃了一惊,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可是陛下愿意相信吗?”南宫谨知道,宫岳霖是不会原谅她心中有过别的人的,他也容忍不了那漫天飞扬的流言。
宫岳霖被猜中了心事,他似乎都能看到南宫谨脸上鄙夷的神情。她在嘲笑他,嘲笑他的多疑,嘲笑他的可悲,嘲笑他对宫岳浩的无可奈何。宫岳霖再一次毫无怜惜,随心所欲的霸占着南宫谨的身体。她是他的,永远是他的,他如在宣誓着主权般,蹂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想在她口中听到诚服的声音,听到愉快的声音。可是无论他对她如何,她就是倔强的绝不出声。纵是被他折磨的精疲力竭,浑身颤抖,奄奄一息,她依然默默忍受,连痛字都不会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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