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变数

汲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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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谣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份懿旨,却等来了另一份懿旨,将她许给诚王文意诚,这真的让她意外万分。若离带着懿旨来宣读时,姒谣本以为会是些无关痛痒的赏赐,宣读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若离将她拉了起来,将懿旨交到她手上,告诉了她前因后果。

    原来上次若离问她的第三件事,便是诚王特地嘱咐徐景存晚发三天的书信,内容就是求亲。本是后宫一侍女,无须特意去请旨陛下,只要后宫之主同意了,便也行了。本来倚着诚王的身份不该名正言顺的娶一个侍女未妻,但诚王言辞笃定,加之姒谣身份特殊又立了功,文意征虽迟疑不定,但思索一二也便默许了。

    姒谣听着若离的话,心中有些不放心问道:“陛下知道这事吗?”

    若离笑道:“诚王娶妻这般大事,怎会不告知陛下呢。”

    姒谣手紧紧攥着那份懿旨,小心问道:“陛下没说什么。”

    若离见她担忧的样子,笑道:“你担心陛下因为身份悬殊而不同意?”

    姒谣不置可否,尴尬笑了笑。

    若离摇头道:“没有,太后与陛下说过了,你本是前大将军云朗之女,造化弄人入宫为婢,如此婚配不算委屈了诚王殿下。”

    姒谣心中松了一口气,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文君玏从未对自己有过任何想法。想至此,不由的羞红了脸。

    若离见她双颊绯红,有些取笑道:“这还没嫁呢,就羞成这样了。”

    姒谣言语不得,咬着唇不说话。

    若离仍旧不放松道:“往日这嘴皮子利落的,这会倒是安静了。”见姒谣脸越来越红,笑出声道:“好了,我也不逗你了,太后还等着奴婢回话呢。”说完就离了寒寿宫。

    姒谣回头,看见正在廊下望着她的文云溪,满脸的笑意。姒谣却突然笑意全无,有些心虚的将那懿旨悄悄挪到了身后。只要文意诚一回到边凉就该能看到旨意了,她也能料到,他一定会挑最近的吉日,倒时她就真的能离开这皇宫,真的能去到他的身边了,还能见到金泽。她和他说过,她会让他们重聚的,可诺言还未实现,自己却先抽身出来了。他们不会怪她,也会真心祝福她,可姒谣心中愧疚之情却是汹涌而来。

    一切看似顺利的进行却在五日后有了变化,福公公年迈,已不适再在殿前候驾,陛下特恩赐了他间宅院,安渡晚年,而原本在凤仪殿当初的王长安被安置到了御前候驾。姒谣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与文意诚之间就差了这一日,只要再等一日,一切也便顺理成章了,王长安的调动最终却改变了事态的发展。

    王长安递上茶盏,轻轻打开了点,茶沿热气便一下冲出了杯子。文君玏察觉,回首便看见了王长安。王长安正直愣愣看着文君玏的画,他画的竟然是姒谣,画的很是传神。飘逸的衣衫,细腻顺滑的发,只是眼神有些奇怪,他画的太过清冷了,望着远处,看不透眼中感情。文君玏见他看的呆呆的,暗自好笑,到底不是福公公,不懂只低头做事,总是有很多的好奇心。

    文君玏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无心问道:“怎么看愣了?”

    王长安忙慌张遮掩道:“哪有,姒谣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

    文君玏一愣,端到嘴边的茶盏停在手上,眼神肃穆含着隐隐杀气看着王长安。

    王长安看见文君玏的表情,从惊讶到慌张害怕,心里没了底气,不知说错什么了,垂低了头,担心的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文君玏神色一冷,沉声问道:“你认识她?”目光仍旧死死的盯着他,手指上了面前的画。

    王长安有些害怕,胆怯回道:“不是姒谣吗?”

    文君玏眉头一皱,追问:“你怎会认识她?”

    王长安更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进宫就认识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小心道:“奴才一进宫便被安排到了凤仪殿,姒谣是文太后的随嫁侍女,那时便认识了。还有前不久,陛下不是将她许给诚王的吗。”

    文君玏一怔,手中茶杯“啪”的一声碎落一地。

    王长安一惊,不知说错了什么,扑通一声跪拜了下去,惊慌的直打颤,又将头埋深了些。

    文君玏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似有什么从身体中慢慢流走。一个剑歩冲出审庭房,门口卫侍一个激灵就是个叩拜,文君玏却头也不回径直冲向寒寿宫方向。

    王长安抬头便看到文君玏冲出去的背影,风破门而入,吹的烛火左右晃动了一下,姒谣的画像猛的吹落下来,掉在他面前。王长安显然有些茫然,却也隐隐感到自己恐怕是闯祸了,忙起身也冲了出去。

    寒寿宫向来没什么人过来,一如夜,姒谣便关上了宫门。面前的两道懿旨,都含着她的希望,她该不该把其中关乎文云溪的一份给她,然后再离开,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一起带走。以文云溪的心性,纵是有了这护身符也一定下不了狠心用,还是自己带走稳妥些。思定便将两份懿旨从案上拿起走到衣橱前,打开衣橱,将它们封在一个细长的木夹子内。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似要将,门敲破一般,一下一下,不停的砸着门。姒谣疑心,出什么事了,是何人如此大胆,胆敢这么敲门。文云溪也被这突然的敲门声惊动,披了一件外衣,走出房门,正看到去开门的姒谣。门一开却是让两人都一惊,文君玏火急火燎的站在门口,没有随侍,没有轿辇,他就那般出现在了门口。

    文君玏瞥见里面的文云溪,稳住心中怒气,稳稳一礼道:“皇祖母,孤有些事想与姒谣说,还请祖母见谅。”

    文云溪心生好奇的看着他,他从不来寒寿宫,怎么今日如此阵势出现在门口,还是来找姒谣的,隐隐感到事情不简单,嘴上却回道:“哦,陛下请便。”说完便回身打算进屋,不放心的转头看了一眼,却见文君玏一把将姒谣拽出了宫门。

    王长安一路小跑冲进了凤仪殿,一见到楚洛甄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浑身哆哆嗦嗦,眼中全是惊恐之情。

    楚洛甄见他如此,便觉有事,仔细听王长安将前因后果说明后心中却有些复杂,说不上好坏。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王长安着急害怕道:“娘娘,奴才是不是惹祸了。”

    楚洛甄回神,见他还跪着:“起来吧,这事说不上好坏。”

    王长安缓缓起身,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若离斥他一句:“让你再多嘴。”

    王长安咽了口口水,骇得一动不动。

    楚洛甄若有所思道:“这事本宫知道了,你回吧,如今在殿前听差,莫要多话,小心着便是。”

    一日后诚王回信被送到了宫中,本该到太后皇后手中的信件,却被文君玏差人故意劫下了。文君玏看着沉香案上的大红信贴,便知道里面放的定然是大婚吉日。

    楚洛甄得知此事,心中便已经明白,姒谣恐怕是离不了宫了。她特意没有告诉文君玏那个侍女与南宫家的瓜葛,特意没有说姓名,怕的就是这样的万一,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最终却是让王长安捅破了。

    四月十一,艳阳高照,南宫骏来到卫南皇城,献上了大批金银卷帛,还有数十美女,以修二国旧好。文君玏特恩典让姒谣与他见了一面。

    沉闷的空气压的人有些烦燥,花园林内树木葱翠,夹着阵阵花香。姒谣站在花池边,看着池内鱼儿懒洋洋游着,遮头的树叶中稀疏射下阳光,随着春风闪耀在她的侍女服上。姒谣弯腰捡了个小石子扔进了池内,鱼儿惊吓,一阵慌乱,钻进了水里。

    南宫骏一身华服,脸色也比以前白多了,倒是眉清目秀的很,十足的贵家公子样,只是此刻脸上却全无悠闲赏玩的神色,藏着怒气。

    南宫骏生气道:“你为了他命都要没了怎么还是个待女,早知如此不如与我回云国。”

    姒谣抽又捡了一块石子,扔向池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宫骏更为生气道:“我还用得着想吗?这不明摆着的吗。”

    姒谣扯开话题道:“我托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南宫骏有仍有些不乐,回道:“我打听过了,在云国西北边陲有一座叫雁不归的奇峰,山顶常年积雪,鲜有人至,据大皇子残部说,大约从八年前开始大皇子便常去那雁不归,可去那干嘛无人知晓。”

    姒谣起开步子道:“你是说那冰莲窟便在那雁不归山上?”

    南宫骏随她边走边道:“我询遍了可询之人,对那冰莲窟也便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基于你所说的我觉得那雁不归可疑比较大。”

    姒谣沉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只听南宫骏继续道:“你要找那虚无缥缈的冰莲窟做什么?为了诚王?”

    姒谣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逐又起开步子,慢慢走进了湖心小亭,望向远处,百花争艳:“若是我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你信吗?”

    南宫骏愣在当下,想起之前种种,随即似明白了什么,走近她道:“有一事我想该和你说一声。”

    姒谣回身看他,见他神色凝重,好奇道:“什么事?”

    南宫骏走到她身旁,近在咫尺:“他随我入京了。”

    姒谣一怔,心开始慌张起来,说不上原由,感觉会出事。

    文意诚在边凉久未等到回信,心中便觉事情有变。正巧南宫骏奉宫岳浩之命前来敬献,于是说通与他,将他藏在礼对中混入了京,混进了宫。

    夜风夹着丝丝凉意,姒谣坐在园内亭中,从怀中宫掏出一个苹果,用手随意搓了搓便一口咬了上去,很甜很脆,于是又咬了一口,有些懒洋洋的靠着庭柱看起了天,月朗星稀,不错的夜空,她心中却是烦心的很。以为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原来只是文君玏的不明情况。现在文意诚也来了,他其中变数他也定然已经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越想越乱,将气全然撒在手中的苹果上,狠狠咬了好几口。

    “你这般啃法,到老了,牙可就全掉了。”是文意诚的声音。

    姒谣一个机灵,人猛地弹坐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文意诚正闲庭信步的朝她走来,似主人模样,全然不象是偷跑来的样子。

    姒谣莫名有些生气,赌气的又连啃了好几口苹果,直到剩下一个核,将它随手丢在园内。两边腮帮子鼓鼓的,都有些不好嚼了。

    文意诚见她如此,便知她又在生他气了,开口道:“我知你担心我,可如今我更担心你。”话语中满是担忧无措,站在她面前,忧形于色的望着她。

    姒谣抬头看他,见他神情忧伤,原本的火气一下子没了踪影。慢慢将口中食物吞下,像哄孩子般道:“我不会有事的。”只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了,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话语去安慰他,她也害怕,从那个夜晚开始。

    文君玏的眼神中有太多东西,姒谣看不真切,却有一事她是明白的,他决不会轻易让她出宫的。这样的事,文意诚自然也感觉到了,不然他不会冒险进宫,不会冒险来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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