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合作

汲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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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谣可没王长安想的那般无聊、龌龊,她只是想,文君玏在仙儿哪儿,那仙儿必然分不开身,这样在她宫中找一些线索应该会方便些,而且有王长安打掩护,也更为妥帖一些。

    姒谣一身内侍装扮,尽量将头压低,跟在王长安的身旁。王长安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这样无理的要求竟然也会答应,没有办法。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为了不生出事端,只好时时将姒谣看劳在身旁。

    姒谣有些烦他这般唠叨粘人,找了个机会一溜烟跑没影了。王长安回神去找,急得满头大汗,可别叫人认出来才好。

    姒谣随意的在宜阳宫转看着,虽然没有凤仪殿的宽敞华贵,却也是应有尽有,亭台楼阁,假山花园,姒谣尽量绕开正宫,免得被仙儿或者是文君玏撞见,不过他们现在应该在温存,没有什么机会来撞见她吧,心中如此想着也便大胆开来了。

    今儿个宫中过年,连着宫中小厮也难得的有些清闲,谁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去找人麻烦的,姒谣一路走来倒也鲜有人打照面,于是大着胆子绕回到了正殿,殿内空无一人,姒谣悄悄的走了进去,走到殿旁的书房内。好闻的香粉味有传了过来,仙儿好像很喜欢这种味道,心中好奇,走进案上还有余香的香炉。精致的镂空牡丹花,花枝招展的开在炉顶,一缕青烟若有似无的从那花间窜出,姒谣小心拿起盖顶旁的小耳,轻轻一提,炉内还有未燃尽的一小块白色小物,姒谣伸手拿过放在案上的竹夹,闻闻了闻,夹子上也是这种味道,看来是添香用的,姒谣将那余下的一块夹了出来,左右翻看了一下,却是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从怀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小瓶子装了进去,将物件放回原样。案上左手边放着一叠纸,姒谣摸了摸,不少的样子,在最上面一张仔细摸了摸,经常用,上面很赶紧,砚台中的墨还未干,不久前才用过。右手边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很多书籍、简书,姒谣走到前面看着那些东西,五花八门,想不到仙儿还好学的很吗。随手拿起一本,翻看了几页,是一本戏本,放回远处,重又拿了一本简书,摊开看了几行,是一些旁门左道得学术,真是什么都看,姒谣甚至翻到一两本艳书。有些没了心思,瞥眼见却我看见在两本书籍中夹着一封书信,心头一动,抽出书信,伸手进去却是空得。空的,放一个空的书信在这干什么,姒谣翻转看了一下,没有一个子,好奇得揉捏着,心中猜测里门本来该装得什么,简单得书信,那是谁写得呢。照那青楼老板所言,仙儿自小就被卖身在了那,不该有什么亲朋。重又凑近看了看信封内里,竟然有字,姒谣一个兴奋,忙凑近烛火,只有一个化字,什么意思,姒谣眉头慢慢皱上,着这看了还不如不看,越看越糊涂了,又将信封塞回远处。

    王长安一脸怒气得冲她走来,却不干大声发作,狠狠拧了姒谣一把,压低吼道:“你死哪去了,看跟我出去。”说着不由分说就将姒谣往外拽。

    姒谣被他拧的生疼,这搁死王长安下手也每没个轻重,揉着被他拽着往外走的手道:“你这般拽法,恐怕本来不惹人注目也惹人注目了。”

    王长安闻言,停下脚步,松开手,转头,气呼呼的指着她,气的手指打颤,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生气甩手走了出去。

    姒谣好笑的跟在后面,状似卑谦的跟着出了宜阳宫。

    因为年末,所以放了公假,文君玏也便没有上早朝,竟然连续在仙儿那呆了三日。王长安气她胡乱走动,愣是除了例行公事没有打理她一句话,姒谣也便对文君玏一点也不清楚。她像是被新婚丈夫抛弃的弃妇一般,没人在意的在天露宫种消耗着日子。这样看似平和的日子却在第四日打破了。

    大年初三,太阳很有精神的一早便露出了全脸,仙儿奇怪的踏进了天露宫门来找姒谣,所有宫人都探究一般看着这样奇怪的景象,心中猜测着目的结果。姒谣也奇怪怎么文君玏没回,她倒是来了。不过她很清楚一件事,她不是来炫耀,更不是来对她落井下石的,仙儿还没有低级到这种地步。但她的目的也着实让姒谣吃了一惊,差点脑子不够用。

    仙儿将左右併退,和姒谣单独见面,一点不尴尬,如与好友会话一般道:“你查到的都是真的,瑞和寺的事也确实是我安排的。”

    姒谣对她如此的坦诚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她,等她自己说下去。

    仙儿也似乎并没有期待在她口中听到写些什么,继续道:“可你没有查到的我也不会说。”仙儿似乎一点不担心她会去文君玏面前揭发她,转身与她对视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与你合作。”

    合作,这又让姒谣吃惊不小,他们之间存在这种关系吗?有这种必要吗?”

    仙儿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屑,不恼,笑道:“有一件事你一定好奇,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平白变成了云国宫女。”想了一下,继续道:“不止你好奇,南宫家也好奇。”

    姒谣今天的吃惊度真的是一整年都没有过,看来,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简单。不过李唤倒是对她算的上衷心,他定然将话带给她了,不然她也许不会这么直白的与她说话。

    仙儿捋了捋被风吹乱的一丝头发接着道:“我可以告诉你,从成为贡女那一刻起,我走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计划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庆幸道:“要不是计划如此周密,我又怎么能不露痕迹呢。”

    姒谣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现在觉得,也许那人并不是全然为了帮你。”要是一个人一心一意为了你,你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和自己的敌人联手,这样的主义自然不会出自与她幕后的那个人,那人行事周全,自然不屑与人联手。

    仙儿高兴笑道:“我就知道,和你聊天能省很多时间。不过......”拉了个长调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你该明白,很多时候要是条件足够诱人,你是不会追究过程或者是那人的心思的。”那人虽然表面上一直在帮她,事实也确实有利与她,可这些事下来她也发现,总是会扯上文家内部人员,比如文意诚,这难免让她心中不安,事情本不必如此复杂,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自然不是处于对她的考虑。

    姒谣点头承认,她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那你想与我合作什么?或者是他又有什么新的计划了。”到如今自然不会全然为了她,其中自然会牵连到他人,只是有一件事姒谣还是很好奇:“你就不怕我告诉陛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仙儿掩嘴轻笑,娇态万千:“你要告诉早便告诉了,不过,你不说却不是为我考虑。”有些看透的样子,直视着姒谣。她定然也很好奇是什么人能有这般能耐,而且这事要是太早说破了,那策划之人就不会现行,处于舆论考虑也该让一切大白后再说,免得引起两国交恶。卫南是这个意思,云国也是这个意思,不然南宫骏也不会偷偷跑过来了。

    姒谣实在是觉得已经没有故弄玄虚的意思了,也许仙儿身在深宫并不清楚,可那幕后只认定然全然知晓的。与她联手也不算太坏,起码那人会少了一条宫中的眼线。

    “不过。”仙儿算计的提出了要求:“这事过后,为了两国考虑,也为了我自己考虑,有些事似乎没有必要全然说透。”有些委屈道:“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被人利用做了一些不得已的事,然后及时回头是岸,是不是也该既往不咎呀。”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着姒谣。

    姒谣心中冷笑,无依无靠的女子?不得已的事?是有多无依无靠才会傍上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是有多不得已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事,至于及时回头是岸,还有待观望:“纵是我想说透,也得有凭有据。及时回头是岸这样得事情美人应该会让它有凭有据的,不是吗。”姒谣才不相信她做这些事真的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交易,起码能肯定的是李唤定然是知道的,依着之前种种,真到必要时刻,他再不济也会成为她的人证的。

    仙儿开心的哈哈笑道:“姑娘真是聪明,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要配合我演的以假乱真哦,这样,才会有人相信。”她才不会笨到真的以为宫中只有她一条内线,她与那人素不相识,那人又何以全然信任。

    姒谣不置可否,问起了另一件事:“蛊毒呢。”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在她身上探得一丝关于蛊毒的线索,可明明应该在她身上的。

    仙儿眼神流转,瞥到别处,故意装傻道:“姑娘这就说笑了,此等毒物又怎是我操控的了的。”正了正大氅,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不过我可以提点姑娘一下。”转眼看她道:“那东西一直都不在我身上。”狡猾一笑,转身起步,走出两步又停下道:“离人,姑娘听过吧,那东西,活着是个妖物,被人碾碎了更是个。”想了一下道:“怪物。”说罢径自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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