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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一夫得到轩木公子的指示,一步步逼上前去。
“这!”
达思福怔住了,他没想到轩木公子竟然不讲理到了如此的程度,嚣张跋扈,动辄便要伤人,便要掌人嘴。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这样的十个大嘴巴子可叫他如何能去承受?
达思福踉跄后退,因惊恐,一时间失了心,有些站不稳。
“老爷!智仁护你。”
智仁见状,挡在达思福身前,如同一道大闸。
“滚开,贱民!”
山羊一夫厉喝。
智仁闻声,张开双手,拦在达思福身前,这道巨闸似抵天之壁,扛住诸般所有。
山羊一夫看向轩木公子,轩木公子给了个会心的眼神。
一丝阴鸷之色在山羊一夫眼中一闪而逝,森寒而冷然,他抽出别在腰间的武士刀。
“公子说掌嘴,你这贱奴居然还敢阻拦,当真是不要命了,既然不想活命,那就将你的贱命留下吧!”
武士刀泛着冷冽的寒光,他高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劈向智仁。
智仁侧身躲开,右手握拳,斜砸过去。
山羊一夫有些吃惊,但也就经此而已罢了,他同样侧身躲开智仁的一拳。
“深藏不露啊!居然还是四级武士。”
山羊一夫沉声道:“不过你既然是四级武士,又为何不在我船之国登记造册?看来你们是另有所图啊!”
山羊一夫转头望向轩木公子,在等候示意。
轩木公子摆摆手,慵懒道:“既然是有祸心的贼,那便杀了吧!”
达思福急了,冷汗涔涔,躬身道:“轩木公子,我们可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啊!要不,这间铺子就算送给您了,还请饶恕老头儿与智仁吧!”
达思福口不择言,继续道:“而且,老头儿当初还给油之国大名看诊过,以后公子府中若是有什么,小老儿自当全力......”
“什么?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啊!还在咒我府中之人会生病,哎呀,可是坏透了。”轩木公子抢过话来,在骂骂咧咧。
“公子!公子,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小老儿是......”
“山羊一夫,你动作利索点。”没等达思福再想说些什么,轩木公子便指着山羊一夫说。
达思福的眼中满是绝望,他苦涩一笑,轻声低语,不知是在说与他人听,还是自我苦诉:“唉!想我这一辈子好善于人,哪怕售卖药材都是个成本价,不过足以养家糊口罢了。就是为人看诊,若是太过贫瘠之家,也都不会收取半分诊金,哪曾想到却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难道真如世上所言,好人不长命吗?”
达思福之言,落在围观众人耳中,眸中皆是闪逝同情之色。不过,却没有一人敢于站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
确实,弱肉强食的世界,小人物、弱者,能活一天便算作一天,他们自保都难,谁又能为谁说上几句公道之言呢!
或许都会在背后唏嘘几句,但时间的浪花终会归入海,事后一切都将风平浪静,平息而去。
“老爷!对不起,智仁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智仁曾经是个武士。”智仁遗憾,声音中全是愧欠。
“智仁,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没看出来吗?看来是我不小心得罪了某位贵人,所有的一切不过都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是有人想要除掉老夫啊!”
达思福沉叹一声,很是落寞。
轩木公子闻言,眯缝的双目中有精光一闪而逝。
“老爷,就是死,也要先从智仁的尸体上跨过去再说。”智仁双拳紧握,言语铿锵有力。
“小小的四级武士,话咋那么多呢?”山羊一夫不屑,提刀纵身劈砍而去。
山羊一夫乃是六级武士,更有兵器的优势,他刀刀凶猛,其势逼人。
境界和兵器的差距,让智仁险象环生,他的身上已经开始产生一些伤口,每一次肌肤与刀刃的接触,细长的伤口都会溢出殷红。
又是一刀,狠狠地斩在智仁的肩头,伤口起于右肩,终于左腹,这一刀太过凶狠,鲜血瞬间汩汩涌出,触目惊心。
智仁凄惨的趴在地上,他已经没了再继续战斗的能力,但他仍旧只起重伤的残躯,他嘴中喷出一口血沫,狠狠注视着山羊一夫,道:“来啊!要动老爷,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有些人啊,明明弱小的可怜,但却总是喜欢说什么守护之类的话,公子我平生却最是喜欢踩踏这些的人,每当看到这样的人匍匐在我的脚下,我的心就是无比的愉悦。”
山本轩木兴奋说道,看着智仁凄惨的样子,他竟然亢奋至身体都颤抖,他接着道:“将他杀了,我要看看这个老东西有什么样的反应,倒在血泊中的残尸,这样的场景一定很刺激吧!”
说完后,山本轩木的眸子里有一丝厉色和意愿达足的得意一闪而逝,那样的神情,显然不是因为某些怪癖心理所致。
种种迹象表明,强占到这药铺后,他将会得到巨大的好处。
“是,公子!我这就让他命丧黄泉。”
山羊一夫残忍冷笑,密布血斑的武士刀高举,对着智仁的头颅重重劈去。
“老爷!若有来世,您还是智仁的老爷。”
智仁话音落时,旋即无力地闭上双目。
没有不安、没有恐惧,有的只是遗憾,遗憾再无法守护达思福,遗憾生前没能好好看一看这大好的世间便凋零。
刀,携带黄泉的气息落下,要将生人送葬,步入九幽之地。
“何人敢动我智仁哥?”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嗖!
有什么东西自东方激射而来,看不真切,速度太快了。
“啊!”......轰!
破空声响起又匿迹,紧接着,便见正举刀劈向智仁的山羊一夫一声惨叫,其身子就向着西边倒射而去,重重地撞击在土墙之上,土墙瞬间被捣毁,扬起高高的尘浪。
剧情极速反转,一刹那,全场皆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