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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凯南的质问,劫丝毫没有犹豫:
“我没有叛离均衡教派,那天我找到父亲,我们再次为参加战争的事发生了争执,正在激烈辩解的时候,突然一个禁锢法阵将我们困住,阵阵黑色毒雾混合着烈焰燃烧起来,父亲拼尽全力将我抛出法阵,这时候慎冲了进来,看到了浑身冒着黑气的我,还有已经被烧焦的父亲,以为是我下的杀手,跟我拼起命来,我迫不得已只能离开。”
“那你为什么不寻求我的帮助?反而一直对我避而不见?”
“当时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我难逃怀疑,慎对我又恨之入骨,我知道您相信我,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寻求您的帮助,凭您的火爆脾气,一旦支持我无疑会让教派分崩离析,索性我自己离开,等调查明白之后再找您,可惜,我一直没有线索,不过……”
“不过什么?”看到劫有些犹豫,凯南追问道。
“不过我创立影流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我在这些年的游离中对均衡之道有了自己的理解,父亲太过保守,也太过慈悲,而自从诺克萨斯打破这片土地的宁静之后,一切慈悲都毫无意义,我们必须以牙还牙!”
“这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你,但你的一意孤行导致慎被仇恨蒙蔽,他的行为已经偏离正道了。”
“他偏离正道怎么能怪我?我做错了什么?从一开始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于我,现在执念太深,只能说明他没有领悟到均衡之理,他辜负了您的栽培。”
“唉,或许是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这些年也确实苦了你了。”
凯南叹了口气,但是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劫补充了一句:“但是阿兰塔师姐是我亲手杀的。”
两人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凯南质问劫:“原因呢?”
“我杀她的时候没想过原因,但是后来我觉得有一点。”
“我的骄傲。”“你的骄傲。”
两人同时说道,相对沉默了一会,劫继续说:“她的心和身体都被别人占据了,这个人我至今也不知道是谁,她甚至不愿意见我。”
“所以你什么都得不到,就杀了她?”
“对,所以身心其实都不重要,唯一的原因就是我的骄傲,我不允许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对我,如果这成为事实,那么就由我亲手了结她。以前您和父亲都说过我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但是我从未注意到,是这件事让我认识到自己确实如此。”
“你不但骄傲,而且愚蠢,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我比谁都清楚,阿兰塔是喜欢你的!”
“不可能,我跟她表白过很多次,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就算她为了教派的发展而拒绝我,那她又为什么生下别人的孩子?”
“所以她才一直躲着不愿意见你!因为这样会伤害到你!”
“呵呵,会伤害到我?”
劫情绪有点激动,说话声音大了不少:“阿兰塔曾经跟我说过,为了教派的发展是不会接受我的,那个时候我就想过离开,有点报复心理,又想借此逼她,却没想到她竟然先我一步离开了教派,而且是以这种默默无闻的方式,这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唉,你们短短的生命里全部都是爱恨情仇,阿兰塔跟我说过,她对不起你,但并没有告诉我原因,我想正是这种亏欠让她甘心死在你的手里,不然,你是杀不了她的,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大进步,但你绝对不是暗影之拳的对手!阿兰塔的真正实力只有我知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杀了她,一切没有说出口的原因都不足以改变我的想法。”劫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看得出来内心已经动摇了,但是嘴上仍然不肯认错。
“你杀阿兰塔的理由不能让我原谅你,在了结了慎的事情之后我会跟你算账的。”
“了结?确实该做一个了结了。”
不知什么时候慎已经站在了洞口,他换了一套紧身装束,一手持魂刃一手持钢刀,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他旁边还站着三位守护者和烬。
开始我还怀疑烬出现的原因,现在看来他们是一伙的,此时他手里提着几颗人头,正是不久前劫派出去把守洞口的人。
凯南看到烬以后有些凝重,思索了一会才说:“你是烬?”
“大师兄的记性还不错,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我。”
烬终于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了,但说出来的话让人感觉更加不正常,他竟然也把凯南叫大师兄,不只是我,连慎和劫都显得很诧异,看来在历史的某个时期,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为什么你还活着?你不是……”
“对,我被你们驱逐出均衡教派,然后被仇人杀了。”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而且毫无衰老的迹象?”
“他是古代德玛西亚地区的黑魔法师,三百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不久前还在阳林村祸害小孩子,看样子是用某种隐秘的手段延长了生命。”波比补充道。
“那看来这些年针对孩童发生的恶性事件都是你干的?”
“对,都是我干的,他们未被玷污的身体、充满香味的鲜血、惊恐的哭喊、绝望的瞬间……简直是最美的艺术,你和师父也欣赏了不少吧哈哈哈……”
“你!”凯南气的身体颤抖,一道雷电直奔烬的面门,但却被慎用魂刃挡住了。
“慎!你恨劫,怪我和师父偏袒他,我都能理解,但是你真要和这种人联手?你已经不是抛弃均衡之道了,而是抛弃了正道!”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有我的打算!”
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凯南突然出手攻了过去,但是慎却不像上次一样轻易被擒,几回合的交手完全不落下风,虽然凯南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慎的身手并非等闲之辈。
“原来之前你在隐藏实力,看来这一切都在你预料中。”
“劫的出现并没有在我预料中,不然我们又怎么会在这里说话?跟随我吧大师兄,我们重振均衡教派!”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扭曲至此!”
“扭曲?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不是劫杀了父亲?然后和阿兰塔背叛了均衡教派吗?而现在你在帮他,帮这个影流之主!”
“你们的父亲不是劫杀的!而是……”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偏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