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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普雷希典,我心中感慨万千,在我的记忆里、在不久之前我还和波比四处游走,遇见阿卡丽母女以及发生了很多事,现在六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事情变成了什么样子。
均衡教派是普雷希典最大的门派,上次战争爆发时,苦说严禁均衡教派参战,这次听说慎加入了联军,想必那里会成为卡特琳娜的目标,锐雯的地图上也标明那里会成为袭击地点。
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战争的消息,斯维因的大军长驱直入,征服了西部大片土地,用不了多久就会攻到普雷希典——上次他败北的地方。
不过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次诺克萨斯大军军纪严明,所过之处秋毫无犯。
就像斯维因之前跟我说的,只要人们放弃抵抗,他绝不会滥杀无辜,这让许多不想参战的势力直接投降了。
现在的普雷希典和我之前来的时候截然不同,以前这里的人们非常散漫,没有军队也就意味着没有官员和管理者,人们在不违背日常伦理的情况下享受着极大的自由。
但是越自由就越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犯罪和突然死亡。
虽然很多教派势力的存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这些教派之间的价值观也是不同的,有时候会引发更大的矛盾和流血。
现在这里的人放下隔阂,自发团结在一起,到处都能看见警戒的卫兵,就像苏农神庙的人们一样,上次他们是抗战英雄,这次他们依然想守卫住自己的家园。
艾瑞莉娅已经撤退回来,并且和这里的人汇合在一起组成新的战线,我没有去找她,绕过联军直接和锐雯剑圣前往均衡寺院,防止背后再次遭到袭击。
普雷希典北郊一如既往地平静,我们来到均衡寺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卡特琳娜一行人的踪迹,看来她还没有到,有可能正在袭击其他门派,有可能正在寻找前来这里的路。
故地重游,只觉经历曲折。
之前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现在却已经过了六年,当时剑拔弩张,现在毫无敌意。
进了寺院,这里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紧张兮兮的气氛,但并不代表没有人警戒,事实上我们早就进入了这里的监视范围。
刚刚在寺院外的时候就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现在进入寺院跟踪者现身了: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她体型瘦小,眉目倒是和我有些相似,脑后像锐雯一样扎着干净利落的小辫子,但她的头发乌黑发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均衡教派?”
小姑娘话音刚落,主院的门开了,出来一位小个子:“小丽不要无礼,他们没有敌意。”
故人再度重逢,这两个人正是阿卡丽和凯南。
看到他们平安无事我心里一阵欣喜,但随之有点尴尬,因为我已经知道亚索——现在的我是阿卡丽的父亲了。
虽然我心中极力地想否定这个关系,但事实不容改变,况且还有艾瑞莉娅知道这件事,对此,我只能说:成了风男,却不快乐。
凯南看了我们一眼,向我们打了声招呼:“我是均衡教派的住持凯南,几位远道而来有什么事吗?”
“凯南大师,我是风剑派的亚索,我们确有要事相告,根据我们得到的确切消息,这里将会受到诺克萨斯人的袭击,为了避免伤亡,请尽早做好准备。”
“受到袭击?什么时候?”
“时间不好说,但肯定很快。”
正说着,外面又有一名均衡教派的弟子进来了,他的穿着和阿卡丽一样,看样子两人都在附近警戒。
“启禀住持,寺院西北方向发现两名形迹可疑的人,两人一高一矮,因为太远看不清相貌,但是看穿着不是艾欧尼亚人。”
“那个矮人是约德尔人,我已经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了,这两个人是你说的进犯者吗亚索?”
凯南面带疑惑的问我,我也不清楚,就看向了锐雯,她皱了下眉:“卡特琳娜的小队应该是人数最多的,不可能只有两个人,我觉得不是她。”
“无论是不是侵略者,既然形迹可疑我们就应该做好准备,如果像你们一样是来帮忙的最好,如果不是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所有人,做好准备!”
凯南说完吩咐均衡教派的弟子做好迎战的准备,对方只有两个人,如果是敌人的话,肯定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何况还有一个约德尔人。
可能大多数均衡教派的弟子都去参战了,现在院子里的人并不多,他们全都找位置隐蔽起来,我和锐雯、剑圣还有凯南出门迎接。
还没等两人走近,我就知道其中一个是卡特琳娜,虽然戴着头巾,但是她的红发实在是太显眼了,锐雯也早就看出来了:“没错,就是她!”
等她们稍微走近一点,我发现另外一人也不陌生,滑稽的步伐,低矮的身材,正是克烈,难怪两个人就敢来,原来有克烈这个强悍的约德尔人。
锐雯非常不解:“克烈将军不是和德莱厄斯一起进攻德玛西亚去了吗,为什么在这?”
凯南一脸严肃,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记得波比和我说过,他和克烈是同时降生的约德尔人,两人的关系还不错,现在再次相见会发生什么呢?
显然克烈也嗅到了凯南的气息,大跨步跑了过来,他的装扮和以前一样,头上戴着一顶高帽子,但是依然矮别人许多,凶恶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锋利的钢刀在手中闪闪发亮。
“远远地就嗅到了约德尔人的气息,不然还真不好找这个隐蔽的地方,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老朋友,我们有几百年没见了吧?哦不一千年?算了我也忘了,不过看到你真的太好了,凯南。”
“你不在诺克萨斯当你的将军,跑来艾欧尼亚干什么?是要强行占领这里吗?不过你今天就是来攻打均衡教派的吧!”凯南开门见山。
“你还是这副老样子,我们这么多年不见难道不值得高兴吗?上来就说这些打啊杀啊的,多无聊。”克烈此时像是换了个人,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不会这么客气地跟别人讲话。
“打打杀杀的确实无聊,既然你不是来战斗的,那就是来叙旧的,里面请……”凯南在话里给克烈设了个圈,让他不好应对。
“这个……我本来就是为了战斗而来,谁知在这里遇见了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也只好放弃战斗了,你就直接归顺诺克萨斯吧。”
语气虽柔,目标却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