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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他们乘坐的这趟列车,还是趟国际列车。起点北京,终点是莫斯科,路经乌兰巴托。
还没有开始检票,列车早等候在那里,车厢颜色有点个别,和我们国内列车颜色不同,稍带点暗绿。一位个子高大,脸盘俊秀的女列车员站在车门口,在等待乘客进站。她一看就是位典型的俄蒙混血儿,蓝眼睛,白皮肤,蒙古族的大脸庞。说话唐军一句都听不懂。
上了车,列车并没有按正点启程,光扎门乌德就停了4个小时。据上铺一位哥们说列车要在扎门乌德换宽道车轨,所以延缓时间。等列车正式启动后,速度立刻加快了,一种飞流而下的感觉,一猛子扎了下去。好像乌兰巴托就在一口大锅的最底部。
其实二连浩特和蒙古的扎门乌德处于蒙古高原的高处,往北去或往南去都是越走地势越低。尤其往乌兰巴托前行的路上,到处是原始森林,即使是寒冬,依旧能看到苍绿的松柏。
到了乌兰巴图正好是下午的3点。唐军和梅朵出了车站,明显感觉有点不适应。原因是大街上看不见一个汉字,全是新蒙文。就连饭店和理发店也分不出来。唐军有点慌神,觉得身边没有个翻译真是寸步难行。
此时梅朵在旁边说:“来时那位老汉不是给了你一张名片吗?快打打电话呀?”
唐军恍然大悟的样子,赶忙将兜里的名片拿出来,确认了一下上面的号码。然后向四周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你在找什么?”梅朵好奇的问。“找公用电话呀,咱国内的电话在这里不能用。”唐军说。梅朵啧啧嘴,好像也替唐军为难上了。唐军说再往前走走,也许前面会有电话亭。
两人走了一会儿,的确看到路边有一个像国内报刊亭大小的小卖部,里面确实有公用电话。
可是唐军跟人家交涉了半天,人家根本明白不了他的意思,最后他干脆把英语和日语都搬了出来,人家还是听不懂。
没办法了,他就用不太正规的哑语手势和对方交流,对方一看唐军总是指跟前的电话,可能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表示同意。唐军拿起电话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里面有人在说:“班闹?班闹?”
唐军一头雾水,他模糊的听成是“别闹”,马上回了句,“我没闹啊?我是找你有事的。”接着,电话断线了。
唐军这个生气,急得差点咬了舌头,心说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中国人?怎么他妈的连中国话也听不懂了?
他还是有点不罢休,又一次拨通这个号码。这回不等他说话,唐军先开口了,“你好,我是国内过来的,想求你帮个忙。”
对方马上用一嘴流利的中文说:“我是中国驻蒙古国贸易协会主席斯琴,你有什么事,请说吧?”“你好你好,刚才拨了一回电话,里面的人说了两句‘别闹’,就压了电话,其实我也没有闹呀,谁知他就生气了。”
“哈哈,对不起,刚才那位是我们这里雇佣的当地员工,不懂汉语。‘别闹’也不是汉语,是打电话用语,就是喂喂的意思,还有日本人打电话时叫‘毛细毛细’。美国人叫‘hello。’”
唐军笑了,原来他全理解错了。接着问:“那我现在怎么和你见面啊?”
“你打个的,乌兰巴图市中心有个很大的广场,在那里等我好了。”
唐军放下了电话,也说不明白电话费花了多少钱,反正拿出一千蒙图,对方全拿走了,也没找他。唐军明知道被对方捉了大头,也没有一点脾气,心说谁让自己不会蒙语呢?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然后他带着梅朵离开小卖部,朝路边停的出租车招了下手。立刻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他们的跟前,对方说了句蒙语,唐军也不懂,只是点头。上了车,司机又用蒙语问他要去哪里?
唐军就是表达不出来,急得用手比划起来。先是比划出很多高楼大厦,然后比划中央是一个大大的的空地,所谓的广场。唐军觉得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就是不知对方彻底理解没有?
司机看了一眼唐军,眼珠子转了几下不说话了。两分钟后,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唐军和梅朵谁也听不懂。
紧跟着,他把车开得飞快。唐军坐着坐着,就有点纳闷起来,城市的中心广场应该不会离车站很远,怎么出租车越开越远,好像有出城的意思。于是唐军仔细的向外面瞅了一眼,的确不对劲儿,已经快看到远处的草原了。
然后拍了下司机的胳膊,用英语说NO,又用手比划着,意思是走差了,要他往回返。
司机很牛逼,雷都没雷他,照直向前开。
唐军职业的敏感,立刻给了他一个提醒。寻思这厮肯定是看到他是一个外国人又不精通蒙语,可能起了邪念要对他和梅朵下黑手了。有了警觉的心理,唐军马上怒了,把国际上通用的中指对司机立了起来,就是草尼玛的意思。司机也有反应,立刻像狮子一样疯狂,用蒙语开始怒骂唐军。
就在这时,出租车忽然冲下了公路,停到一排平房前面。唐军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就看到平房里面走出几位蒙古彪形大汉,各个手拿凶器。“坏了,要出事了,我们遇劫匪了。”唐军大喊了一句。顿时把梅朵吓瘫在车里。
司机也够贼头,迅速打开车门窜了出去。“梅朵,你不要动,就在车里,我下去收拾这帮小子。”唐军朗声说道。攥了下拳,可能时常没用他的铁拳早憋不住了。外面几个小子一看唐军从车里出来,刷的将他围住。唐军胳膊稍一用力,肌肉蹦蹦的乱跳,那股功夫热血不亚于当年的李小龙。
身后有个小子以为自己很隐秘,唐军没有发现他,手里一根碗口粗的大棒子忽地砸了下去。练武之人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这几个小瘪三的伎俩还玩不了唐军。只见唐军一个后撩腿,哐的踢到后面小子的手腕上,大棒子顿时飞出。小子哎哟一声愣在那里。
前面几位忽地冲了上来,唐军身子快速下沉,刷一个扫堂腿,两个小子倒地。紧跟一个连环脚又踹倒两个。剩下一个小子惊呆了,只楞了一秒钟,撒丫子就撩。倒在地上的一位胖子快速从地上爬起,还有点不服,手里的蒙古刀闪闪发亮,直接向唐军捅来。
唐军的神腿毫不给情面,啪得一脚踢在小子腮帮子上,立刻胖子的半个脸掉了下来。然后疼的抱住头在地上打滚。
这时,唐军仔细扫了一眼地面上躺倒的这几个小子,里面却没有司机。心想傻逼司机逃哪里?这个家伙应该是最坏,就是他把我们带到这里的。
然后唐军抬起头,眼睛无意识的向公路边瞅了一眼,发现司机原来正在路边的一课大树下撒尿。于是唐军快速向他跑去。
司机早吓得提不起裤子了,两腿颤抖的犹如在跳抽筋舞。他真没想到,仅仅撒尿的工夫,自己的兄弟全倒在那里,可想对方厉害到什么程度。所以别说让他和唐军较量了,吓也吓得半死了。
就在他哆嗦的一瞬间,唐军已经到了跟前,“操你妈的,数你最坏,你要是逃了,等于老子今天这个仗没打赢。”嘟囔完,唐军哐的脑袋上一脚,小子噗通载倒地上,裤子都没有提,老二直接插在泥里。唐军还不解恨,双手刷的拎起司机的双腿,空转了一圈,然后将其两腿使劲儿一分解,刺啦一声,司机的肛门估计被撕裂,老二一个倒挂悬在空中,就像一个秃子在上吊一样凄惨。
唐军这才松了口气,一看另外几个小子此时也都怂b了,然后拍了拍手掌上的尘土,走到车前将车门打开。
梅朵在车里看到唐军洒脱的武艺,心里十分的自豪。心说亲爱的,你太牛叉了,即使出了国也是那么的英雄。操,这些傻蛋儿,想抢劫也要看看对方是谁?中国人哪儿那么好惹?
接着,唐军拉着梅朵的手又返回公路上。五分钟不到,从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俩的身边。俩人上了车,重新向乌兰巴托市里而去。这位司机也和上个司机一样,问唐军要去哪里?唐军知道自己也表达不清楚,干脆用手来了个一直向前的姿势。
司机悟性不错,不停的前行,没再问他其它事。
很快高楼就多了起来,唐军透过玻璃不停的观望这座城市,不是很大,但有很多新颖的东西。没看到一辆自行车,有钱人全是自家车,没钱人全坐公交车,再就是郊外的牧民穿着蒙古袍,全都骑马进城。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来了就能感觉到它的不同。
这时,梅朵忽然开口说:“唐军,刚才路边上我看到有一家店好像是中国人开的,店名写着中国料理几个字。”
“哦,真有中国饭店?”唐军马上欣慰起来,拍了拍手掌让司机停下。然后掏出1千蒙图递给司机,司机却冷笑一下,摇着头伸出一个指头,意思再来一张。唐军又给了他一千蒙图,司机这才满意了。
唐军看了看这家中国料理店,门面不大,外面挂着两个红灯笼。但生意不错,里面人坐得满满的。唐军很胆大,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问里面有中国人吗?大家一下都抬起头看他。吧台上坐着的一位男士走了过来,用国语问:“你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我是刚从国内来的,因为不会蒙语无法和朋友联系,希望得到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