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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这样……”何瑜胸有成足地在文馨面前描绘着他的想法。
“这样行得通吗?蓁蓁能同意吗?”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可以先征求她的意见!”
“好,你跟她商量一下。但凡她有一点的不愿意,我们就放弃这个提议,另做他想。你绝对不能勉强她,知道吗?”
文馨再三地叮嘱何瑜。她很了解林蓁蓁的秉性,有时候过分善良也是一种缺点。
她很自然地想起了之前的种种,直到现在自己的心里还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这次,文馨不愿意看到她为了集舞团,一而再再而三地难为自己。
“好!”
何瑜苦笑道。难道自己在她眼里的形象就这么不堪!勉强,那是他最不愿意对林蓁蓁做的事。
巴洛克装潢风格的舞蹈练习室内,芭蕾舞者们的练习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明亮的灯光透过墙上那面光亮鉴人的镜子,竟然折射出了奇异的景象。
左边是整齐划一的队列,右边则是被孤立的游兵散将,但是动作、节奏却是出奇的一致。两边壁垒分明,看似相安无事,实则暗藏玄机,风云变幻。
场上的音乐陡变,伴随着激昂的旋律,舞者们足尖轻点,盈盈而立,旋即转动起来,气势恢弘壮大。
忽地,以刘媛媛为首的几个舞者越转越快,越转越急,转着转着就偏离了轨道,直接撞上被孤立于另一边的林蓁蓁和小云,把她们逼出场外。
“你们在干什么!”小云怒吼道。这都第几次了?再这样下去,真是佛都有火!
“容忍并不代表退让!再这样,我就不客气啦!”林蓁蓁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严厉地警告她们。
“我们不是故意的,没有总监的特别指导呢,技术就是不行,连转几个圈都稳不住!”
“就是说,既然你私下里都已经接受总监的特训了,想必不用练也能担保过关,就发扬一下风格,把场地让给我们这些资质差一点的人嘛!”
“忒能装了!容忍,究竟是谁容忍谁啊?”
各种嘲讽、挖苦和讥笑伴随着身体上的故意碰撞,让林蓁蓁不胜其烦,也严重干扰了她的练习计划和进度。
“我们只是想好好地练舞,就算是偏安一角也无妨。而你们却一再地挑战我们的底线,不知收敛。既然你们想闹,我就奉陪到底,大不了闹到总监和文姐那里,看看到底是谁难看。别忘了有人素行不良,目前还在留团察看,假如再出点什么事,你想吃亏的会是谁?”
林蓁蓁眼眸又暗了两三分,阴冷的语气,让人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林蓁蓁,你……你不要以为有何总监罩着你,就可以在舞团横着走,有本事我们就走着瞧!”
刘媛媛被戳中了弱点,无言以对,只好重新拿着何瑜说事。
真是恶人先告状,简直书理横折曲,颠倒是非!林蓁蓁恨不拿砖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棉花。
“你们闹够了没有!”
何瑜恶狠狠的咆哮声顿时把练习室的舞者们吓得面带菜色,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不知所措。
“刘媛媛,你别以为文姐把你留下来,就如同得了免死金牌!如果你敢再挑拨离间,惹事生非,我一样有权力把你赶出舞团!”
他的警告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让被点名的刘媛媛又气又惊,一张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绿,比小丑还滑稽。
“我知道今天的新闻让大家很震惊,也在纷纷猜测。舞团也因此遭受到舆论大众的恶意重伤,对我们接下来的甄选活动以及未来的发展都有很不利。具体的实情,稍后我会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开,给外界和各位一个交代。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理智地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不要把枪口对准自己人,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增加了我们的内耗。”
何瑜的话暂时缓和了现场激烈的气氛,也让大家冷静下来好好地思考。
“林蓁蓁,你跟我过来!”
他转过头,对着她发号施令,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林蓁蓁给小云投去一个安抚的目光,然后跟随着何瑜的步伐快步离去。
身后,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蓁蓁,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总监,等等我!”
何瑜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明显地放慢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林蓁蓁偏着头,好奇地问。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解决新闻的后遗症?”何瑜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言不对题地反问道。
“哦,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
这家伙年纪轻轻地,不想是有老年痴呆症啊?他自己刚刚分明才提过要开记者招待会来澄清事实,现在问自己是要怎样?
“难道你不想知道记者招待会上,我用什么方法来证明我们的清白吗?”何瑜领着她来到自己工作室的门口,示意她进去。
“还要证明什么?事实的真相不就是我们一起练习跳舞,然后我一时兴奋过度,头脑发热才抱住你的吗?”她坐在沙发上,了然地回答。
“你觉得这种说法能被大众所接受吗?在没有其他证人和有利证据的前提下,他们只会认为我们是在狡辩和混淆视听。”
何瑜斜斜地倚坐在桌面上,修长的双腿在脚跟处交叉点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来你已经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吗?我愿听其详!”
林蓁蓁轻抿着嘴唇,抬起一只手掌,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只要你和我配合一下,承认我们私下是情侣的关系,在练习中难免会有亲密的举动,一切就都解释得通。我们的关系只需要在人前做做样子,等风声过去之后,随便再找个理由分手!这样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何瑜站直了身子,振振有辞地说道,脸上难掩一抹兴奋之色。
“不行!”
她倏地站起来,想也不想就拒绝掉了,直视着他的双眼带着不由分说的坚定。
“林蓁蓁,这是目前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这是我觉得最笨,也是最荒诞的办法!智者止于谣言,只要不管不顾,大家很快就会觉得没有意思,不再关注我们。到时,这些所谓的八卦也就随之烟消云散,根本没必要为此而制造一个谎言!”
林蓁蓁倔强地撇过头,脸上的神情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他们又没有做什么见光死的羞耻行为,为什么要用谎言去换取别人的理解和认可,以谎为证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谎言,她就这么急于把他们的关系判断为谎言,真是可笑至极!
她怎么就感觉不到自己早已暗生情愫,在练习中深陷于她的魅力之中,无可自拔,才会有照片中哪些暧昧的镜头。
她怎么就毫不掩饰地拒绝自己想和她成为恋人,出双入对的唯一借口,生生地折断自己的幻想,哪怕只是虚假的片刻也好。
何瑜的脸色刷地阴暗下来,高大的身躯快速地向林蓁蓁逼近,双手啪地一下压在她身后的墙上,紧紧地把人锁在臂弯内。
这是传说中“壁咚”的节奏吗?他该不会是……
林蓁蓁的瞳孔渐渐放大,双手下意识地撑住何瑜的胸膛,用力推开他。
“总监,如果……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总之,这个想法逊毙了,我不同意!”
她在门口用最快的速度把话说完,就落荒而逃。
“林蓁蓁!你……”何瑜伸出拳头在墙上重重地锤了一下,借以纾缓心中的憋屈。
“吁……真是吓死宝宝啦……他该不会是……”
林蓁蓁慢慢摇晃着她的小脑袋,一路走,一路用手在胸口拍打着,安抚着受惊的小心脏。
“哎嘛,不会的,总监这种傲娇挑剔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我这种名不经传的小菜鸟呢!”她自言自语地否定着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臆想,嘴边挂着一抹自嘲的微笑。
真不知道林蓁蓁究竟是谦虚还是迟钝,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经在无意间捕获了这位傲挑男的心。
记者发布会的确是解决目前燃眉之急的一个好办法,不过……就是男主角得换个人!林蓁蓁在心里默默地演绎推算着,这样一来,可就得自投罗网了,真不知道那个人了解情况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拿出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果断地按下韩熙宸的号码。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林蓁蓁好看的眉毛打了个褶子,只好再重新拨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
不对啊,她倒不信这个邪了!
“嘟……嘟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了对方的电话接通后被挂断的规律声音,这是直接拒绝通话的意思吗?林蓁蓁好笑地瞪着手机。
她想了一下,还是果断放弃,继而打给了秦亦凡。
“嫂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小弟定当竭诚为您效劳!”秦亦凡像唱大戏一样,殷勤狗腿地说着他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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