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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深秋早晚温差很大,特别是太阳落山一会之后,一阵寒风吹来能够让人打起抖索。桃源一中附近的一处小胡同内,昏暗而摇晃的灯光在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人影。
“呼呼……”满头大汗的柳相文正大口喘气,同时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慢慢擦下嘴角的血迹,双眼冷冷注视前面的壮硕青年。
“噗!这就是南拳?”华哥脸一甩,嘴里吐出口带血唾沫,“果然了得!不过可惜了。”
“哼!”还有一战之力的柳相文弓着腰,无缘无故被伏击让骚包男心中怒火升腾。
“已经很少有人能逼我使出全力了。”华哥左右晃下脑袋,脖间发出“咔咔”的脆响,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让我伤得这么重,不止是变白痴这么简单了,嗯,就要你一条腿当利息吧!”
“是吗?”胡同内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胡同口传来。
“谁?”闻言大吃一惊的华哥急忙转身背靠墙壁摆出防御姿势,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大汉正冷冷盯着自己,不由放下心来,“嘿,就一个人。”
“老爹。”柳相文见到大汉的时候,紧绷的精神顿时放松下来。
“嘿,原来是这小子他爸。”华哥听到骚包男的叫声心中暗叫不妙,小的都这么难缠,大的岂不更加厉害。不过脸上还是装作不屑之色,转动的眼珠子貌似正在上下扫视柳霸,其实是在观察逃跑路线,“路口太窄!全力进攻逼他退出胡同然后再撤。”
“哈!”主意已定的华哥大喝一声,笔直冲向柳霸,临近时双脚凌空连环踢出。
“哼!”柳霸对于来势汹汹的华哥不闪不避,轻描淡写的抓住踢到面前的右脚,接着手臂轻轻上下一甩,再顺手往墙壁上一扔。
“嘭!”之前还像下山猛虎的华哥变成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变成白痴加一条腿吗?”面无表情的柳霸走两步到华哥面前停下,貌似疑问的自言自语。
“不……噗——”华哥勉强抬起头,正要说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爸是李向阳。”
“听到没有,学着点,不可力敌的时候记得报老子的名号。”柳霸看了小儿子一眼,随后右脚抬起踩住华哥侧脸,“谁叫你来的?”
“咳……咳。”华哥惨然一笑,“放了我,不然你死定了。”
“给过你机会了。”柳霸脚尖往华哥腹下一勾一踢,对方直接贴到墙上。
“咳……你是谁。”华哥双手在地上乱抓,勉强撑起上身望着柳霸。
“打电话叫你师弟过来。”柳霸觉得欺负小辈没意思,吩咐柳相文一声就走到胡同口掏出手机,“爸,我。”
北都,张柏明的书房内,老人正拿着儿子寄回来的《萍踪侠影录》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赞叹一声,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什么?碰!”一向处事不惊的张柏明听完女婿的话一拍桌子站起身,“李向阳?十几年被你打得磕头求饶那个?行,我知道了。”老人讲完电话后长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光中杀意闪烁,“岂有此理!”
桃源一中附近的胡同内。
“变成白痴太残忍了,咱们练武之人要持有仁慈之心。”柳霸挂完电话后走回来教育儿子。
华哥听到这话一楞随后大笑,“哈哈哈!知道我爸是谁怕了吧?咳咳。。哈哈哈。”
一阵寒风吹过,扬起地上的尘土蒙了华哥一脸,柳相文打完电话不久,两辆黑色面包车在胡同口停下。
“师傅!”车门打开,带头的两个大汉下车后见到柳霸便恭敬的鞠躬行礼,柳霸摆摆手,两个大汉挺身带着七八个小弟走进胡同。
“六师弟、七师弟。”柳相文对来者点点头,正是柳相明和柳相盛。
“二师兄。”两人抱拳行礼,“都带走吗?”
“嗯。”柳相文眉毛轻轻一皱,叹口气,“我不跟你们去了,都打断两条腿就好。”
“你!呜呜呜。。”看到几个大汉涌进胡同的时候,华哥脸上的讥笑变成错愕,心中顿觉大事不妙,待柳相文话刚出口的时候就要挣扎大喊,嘴巴却被一个早有准备的柳相明小弟拿破布堵住了。
片刻之后,两辆面包车装着十几个人呼啸着离开,柳霸转过身注视小儿子。
柳相文走到柳霸身前,虽然没有做错事,但还是低下头来,“爸。”
“怎么回事?”柳霸眉毛皱起,要不是自己有事来县城,想见儿子刚好路过,后果还真不可想象。
“我也不清楚,这几个人莫名其妙的约我出来,问我是不是金梁王,我回答是他就直接动手了。”柳相文委屈答道。
“没大碍吧?”柳霸上下打量柳相文,“自己小心点,有事打我电话。”
“嗯。”柳相文轻声回答。
“自己照顾好。”父子俩对视几秒后,柳霸转身离开,柳相文目送老爹离开后稍微整理下衣服就返回宿舍了。
透过车窗见儿子走进学校后,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柳霸心有余悸,拨通电话冷冷说了句,“留条命就好。”
206宿舍,柳相文稍微遮掩下伤口瞒过舍友们进了卫生间。
“嘶——”脱掉上衣看着镜中一片乌青的胸口,柳相文用手指轻轻一碰,刺心的疼痛让骚包男直咬牙抽气,心中狂骂不止,“王八蛋,好狠!”
“咳、咳。”爬到床上的柳相文发出两声咳嗽,掏出纸巾擦拭下,有抹淡淡的血痕,“这模样让静璇妹妹看到岂不印象分大减?”骚包男犹豫片刻后交代宋松明天帮自己请假,在浑身疼痛中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早,在大操场上跑步的杨静璇不时回头探看,半个多小时后略微失望的返回宿舍。而早上独自一人呆在寝室的柳相文则脱掉上衣让柳霸擦拭药水,然后乖乖低头承受老妈的唠叨。
“李向阳的儿子李明华?”双手叉腰的张灵凤眉毛扬起,头顶似乎有烈火在熊熊燃烧,咬牙切齿的磨出一句话,“老娘要把他碎尸万段!”
“记住,晚上临睡前把这包喝下去,这瓶外敷。”柳霸临行前难得的婆妈了一次。
待柳霸和张灵凤离开后,柳相文登上武侠论坛,看着名字依然排在自己前面的“青龙子”、“破碎残阳”和“松柏寒”心中怒意难平。昨晚华哥等人在严刑之下老实交代了是受朱文标指使,从北都一路南下到桃源一中找柳相文的麻烦。
知晓前因后果的柳相文一开始对青龙子等人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接着就是对文坛恶霸的无尽愤怒:“既然如此,那让老子送你们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