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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这……这绝望的人哪还能笑的出来？我、我是真不懂。”
莫菲菲小脸皱成一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姜何想要的表情。
这让她也很苦恼。
姜何气的额角青筋直跳，“莫菲菲，亏你还是二线女艺人，你是笨蛋吗？”
“导演，我……我不是笨蛋。”莫菲菲垂着脑袋，认真回答。
姜何双眼几乎要喷火，指着莫菲菲呵斥。
“就为了让你演这个笑，全剧组的人跟着你浪费时间。”
看到温然朝这边过来，又道：“你看看人家温然跟祁影帝，几乎都是一条过，你要是再演不出来，我就换人！”
莫菲菲头垂的更低了，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温然走过来，没有理会莫菲菲，只对姜何道：“姜导，让我跟她说说吧。”
见到温然，姜何的语气平和了不少，“行，你跟她说说。”
说完姜何忙着指导大家去拍下个场景，身影都不见了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一窍不通，真是一窍不通，就是块木头！”
温然瞥了一眼莫菲菲，没好气的说起了风凉话。
“姜导向来脾气不好，你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他是真的会换人。”
“温然，你少在这看我笑话，姜导刚才那是在说气话，他前几天还夸我呢！”
姜何一走，莫菲菲瞬间变了模样，双手交叉抱臂，一脸神气。
温然翻了个白眼，被莫菲菲的脑回路彻底无语住了。
“你不会真以为全娱乐圈就是适合演这个角色吧？
我们剧组拍摄时间十分紧凑，你也知道这拍摄一天成本有多高。
如果因为你一个人拉长了剧组进度，我要是导演，我就让你第一个滚蛋。”
温然的红唇一张一合，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现实的话。
莫菲菲撇着嘴，“温然你少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爬上了投资人的床才演上这个女一号，你还不如我呢！”
说着莫菲菲还指了指自己，毕竟当初她来这个剧组是通过试镜进来的，她是有实力的人。
当初姜何还夸她长得就和书里走出来的一样。
温然听着她的话并未生气，还玩起了自己的头发，在指尖来回缠绕。
“我是找了靠山，不过那也是我凭本事找的，不像你，找了个老头当靠山，现在怕是已经守活寡了吧！”
温然故意让自己的语速慢下来，并重点强调了最后一句。
“啊啊啊！”
莫菲菲气的连跺三脚，偏偏她又说不过温然。
温然脸上笑容灿烂的过分。
她松开头发，向前迈了半步，拉近和莫菲菲的距离。
故意凑在她耳边开口，“我没工夫跟你斗嘴，反正你也说不过我，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有让你提高演技的办法。”
“交一百万学费，我倾囊相授。”温然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你抢银行啊！”莫菲菲惊呼。
“知识本来就是无价的，考虑清楚了来找我。”温然哼着歌，愉快地离开了。
天黑后，滚滚黑云弥漫遮住了半边天，没多久，只听“隆”的一声巨响，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导演组临时决定，利用这场雨将男女主在竹林逃亡的剧情拍出来。
雨势越来越大，天边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
姜何看着监视器，笑的合不拢嘴。
“好好好，这闪电可比特效好多了，还省钱哈哈哈……”
场记报场打板，“七集三场，一镜一次，咔！”
伴随着一道闪电，十几个黑衣人群演从树上一跃而下，他们手里握着刀，张牙舞爪地向前一通乱砍。
镜头一闪，是祁星辰牵着温然的手，两人在竹林里穿梭奔跑。
大雨倾盆，他们衣衫湿透，步履逐渐艰难。
没过多久，温然不慎踩中裙角，“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面上，溅了一身泥水。
她推开祁星辰搀扶自己的手，还未说台词，导演的对讲机传来一声“咔！”
工作人员连忙跑过去给二人打伞遮雨。
温然站起身，回头询问姜何，“姜导，是我哪里演的不对？”
“不不不，你演的很好，是祁影帝穿帮了。”说着姜何歪头冲着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大喊，“梳妆师呢？没看到祁影帝的头套开胶了？”
“对不起导演，雨太大了，我马上补。”梳妆师弯腰道歉，拿着工具跑到祁星辰面前为他粘头套。
温然身上如今全是泥，一会儿要重新拍，这衣裳肯定是不行了。
小昭帮忙拿来了一套新戏服，温然里面穿着无袖衫，为了省时间，便直接在现场换了。
“头发上的泥也得擦掉。”温然提醒梳妆师。
祁星辰回头望了一眼，附和道：“对，我头发上也有。”目光却落在了温然的锁骨下方。
灯光师的光有些弱，但祁星辰还是看了出来，那是男人的齿痕。
祁星辰迅速转回身，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
他想告诉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一次。
后面的拍摄祁星辰的状态有些不佳，导致拍了很多遍，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三点。
温然没有回酒店，因为安排的早上七点还有场大戏。
卸下妆造后简单收拾了下，睡在了临时休息室。
……
雨后的早晨是静谧而清凉的，世界也比往常更加鲜亮。
“然姐要起来做装造啦～”小昭拉着温然的手臂，拿出了吃奶的劲将她从折叠床上拉起。
温然眼皮似有千斤重，困得哈欠连天。
“才几点啊就开始叫我？”她感觉自己才躺下没十分钟。
小昭将手机打开放到温然眼前，“你自己看看都已经六点了，再不起来就没时间做装造了。”
小昭帮温然拿来衣服，“跟你说我刚从外面进来，瞧见姜导脸可黑了，他说莫菲菲昨天拍的戏份要全部重拍，现在逢人就骂！”
言外之意，导演今天不好惹。
温然听完，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要来钱了。”
结果还没等到开始拍戏莫菲菲就来了，一进门就要求旁人全出去。
温然摆了摆手，化妆师跟小昭只好先出去了。
莫菲菲穿着戏服坐到温然身旁，犹豫着，支支吾吾道：“那个……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吧？”
“涨价了，三百万。”温然简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