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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依抹了把眼泪,推开江证廷,直接跑开了。
温然想去追,无奈商景驰搂着她的腰,她死活都挣不开。
江证廷看着江依依跑远的身影,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他垂下眸子,缓了会儿才重新开口。
“景驰你也看到了,依依这孩子涉世未深,不懂得和人打交道,要不是温小姐,她连跟陌生人说句话都不愿意,我希望在你公司里,能让她改掉这些毛病。”
江证廷老了,江家就只剩下江依依。
无论如何,江依依未来都是要继承江氏集团的。
然而一个合格上进的企业,领袖一定不能是个性子软弱,胆怯不敢说话的人。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温然表示赞同。
仔细一想,她又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可是依依依的性格,怕是很难接受一个全新的环境,她要是适应不下来怎么办?”
江证廷看向了商景驰,目光坚定,寄希望于商景驰一身。
商景驰无奈地开了口,“人要是哭了病了或者累着了,江董自己负责。”
江证廷感激地一直重复,“这是一定!这是一定!”
“我想去看看依依。”温然眨巴着桃花眼,恳求地看向商景驰。
商景驰终于大发慈悲地松了手。
温然转身就跑,生怕商景驰反悔了。
江证廷和商景驰又聊起了别的,还带着他去品了几样收藏酒。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宾客们觥筹交错。
有得一时贪杯,喝的半醉,拉着自己的舞伴在舞池跳起了舞。
温然从人群中穿梭,在宴会厅最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江依依。
好在江依依没有在哭,温然默默地坐在了她身旁。
“姐姐,我不想接管公司,我只想和爷爷永远在一起。”江依依半阖着眼,歪着头靠着椅背,一脸疲惫。
“那你是想你爷爷一直都这么累了?”温然问道。
江依依摇了摇头,她只希望江证廷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你不想你爷爷那么累,就只有自己撑下江氏这片天,只有这样,你爷爷才能无顾虑的安享晚年。”
江依依沉默了。
温然从桌台上拿来了两颗金箔巧克力慕斯,坐在椅子上畅快地吃了起来。
巧克力香味醇厚,慕斯口感丝滑,吃下的每一口都是享受。
她吃完一颗,拿牙签插上另一颗,喂向江依依。
江依依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后并没有心思吃,问道:“姐姐,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温然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两三倍。
见江依依不吃,温然张口将这一颗也放进了自己嘴巴里。
咽下去,脑袋里冒出了个新主意,不怀好意地看向江依依。
“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你以后能不能顺利接管江氏,要是能,你给我一百万,要是不能,你给我一千万!”
江依依听得稀里糊涂,眉头也跟着蹙到了一起。
过了半分钟,江依依挠头看向温然,“姐姐,这赌好像不对。”
怎么想她都觉得是自己在亏。
“我这是为了给你增加动力,都是为了你好。”温然厚着脸皮强加解释。
江依依反应迟钝地点了下头,“好像也是,那我就跟姐姐打这个赌。”
温然忍住笑,眯起了眼睛,“成交!”
江依依接受了去商氏集团实习的命运,也就有了心思吃东西。
她从台桌上拿了好几样糕点甜品,还有红酒。
想起了商景驰,开始询问温然,“姐姐,你和商总真是男女朋友关系吗?我觉得他一点也配不上姐姐。”
江依依把手里的燕窝米糕比作是商景驰,狠狠地咬下去,并使劲咀嚼。
温然没有回答,江依依这话还真是比高考数学还要难。
刚才听到商景驰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她的惊吓程度一点也不比江依依少。
“姐姐,商总他城府很深,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这话江依依已经不止一次和温然说过。
温然心里也明白,但短时间内她和商景驰是扯不清的。
温然向江依依投去一个安心的笑容,“你不用担心,姐姐心里有数。”
“那就好。”江依依这么应着,心里依旧是不放心。
宴会厅里响起了曲缓悠扬的交响乐,宣布本次酒会到了跳舞的环节。
舞池那边的人越来越多,男女一组,激情洋溢地跳着交谊舞。
温然拉着江依依过去看热闹,小声讨论着谁不会跳舞还踩了对方一脚。
两个人嘻嘻哈哈,很快就将刚才聊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小姐,可否邀请你与我共舞一曲?”
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系着红领带的年轻男士走到了温然面前,绅士地弯腰向她伸出了右手。
“不……”温然刚说一个字,身后传来了商景驰霸道冷硬的声音。
“她的舞伴是我!”说着,将手搂在了温然腰间。
年轻男士不失礼貌地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去了别处。
温然抬起头,“你怎么过来了?”
商景驰捏起她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故意放慢语调。
“不想我来,是想和别的男人跳舞?”
“你放开姐姐!”江依依实在看不下去了。
大庭广众的,商景驰一点也不尊重温然,竟然还捏起了她的下巴。
江依依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她发誓,等她变强了,她一定要让商景驰好看!
商景驰转过头,不屑地看向江依依。
江依依瞪着他,誓死不退缩。
商景驰冷哼了一声,他转回头,俯身直接吻住了温然。
温然头顶顿时炸起了一排烟花。
江依依瞳孔骤缩,她又气又羞地背过身去,在心里直骂商景驰不要脸。
后来实在是忍不了,又惹不起商景驰,直接跑了。
温然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混蛋?她为温然感到不值。
温然抬手拍打商景驰的臂膀,想让商景驰松开,心里烦闷的要死。
商景驰发起神经来,真的是一点场合都不顾。
商景驰向来不管这些,吻得尽兴了才将人松开。
温然喘着气,埋怨地看向商景驰,“你下次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每次莫名其妙的就开始亲她,让她一点防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