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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
鼓声震天,校场内很长时间没这么热闹了。
守卫校场的军卒,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敲响战鼓。
两匹战马,在校场内不断交错,马槊对碰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一个胡须花白,手中的马槊快似闪电,让人捉摸不透,逐渐的,在四个回合之后,这人占据了上风。
以为长得十分解释的小伙子,手中的马槊反复格挡,可偏偏愣是有点招架不住。
终于,第五个回合开始,两匹战马跑开一段距离,随后各自冲锋。
牛见虎的眼睛,始终盯着对方的马槊,当两人交错之后,牛见虎居然破天荒的发现,自己手里的马槊不见了……
对面的老者手里拎着两支马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尉迟伯伯,怎么是您?”牛见虎看清了对方之后,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父亲说过,大唐马槊第一人就是尉迟敬德。
“还不错,能和老夫站上五个回合的人不多……”把马槊丢给牛见虎,尉迟敬德一抖缰绳,战马原地转了几圈,“见虎,看好了前面那一排箭靶,老夫的真传都在这几招之内……”
“杀!”
尉迟敬德一声怒吼,战马双蹄腾空随后向前一跃,手中的马槊准确的向前一点。正中第一个箭靶的红心,箭靶应声而碎……
随后,一回合的功夫,就看见尉迟敬德马槊武的密不透风,槊槊都点在箭靶的红心,一排箭靶足足有十几个,眨眼之间就被尉迟敬德刺碎……
喝!
牛见虎彻底惊为天人,总以为自己打小就练马槊和唐刀,谁知道真正见了尉迟敬德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都记下了吗?”尉迟敬德停下战马来到牛见虎身边,别看闹得这么大的动静,有何牛见虎斗了五个回合,可尉迟敬德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
“差不多……”牛见虎如实回答。
“军卒,重新换上箭靶……”尉迟敬德喊完,有军卒换上了全新的箭靶。
咚咚咚……
咚咚咚……
战鼓再一次有节奏的敲了起来,可这鼓点……却是……却是左右骁卫的战鼓节奏,牛见虎下意识的的看了看敲战鼓的人,却发现是自己的父亲牛进达。
“见虎,上吧。为父亲自为你擂鼓……”老牛手里攥着鼓锤,铆足了气力,敲得战鼓震天响。
杀!杀!杀!
牛见虎此时的双目赤红,自家的父亲亲自为自己擂鼓,还要求写什么呢?
在心里把尉迟敬德的槊法演练了一遍,随后双腿使劲一夹马腹,追风驹双蹄跃起,借着下落的劲道,噌的一下,向前窜出去好几米……
马槊随即刺出,正中靶心,箭靶应声而碎……
咚咚咚……战鼓依旧响彻天地……
杀!
牛见虎手中的马槊带着呼呼风声,快似闪电一般,一次次出手,一次次打碎箭靶……
当最后一个箭靶破裂之后,尉迟敬德满意的点点头,这娃儿,天生就是练马槊的料子……
波回战马,牛见虎不断的喘着粗气,“尉迟伯伯,只有一槊中了靶心……还差的很远啊……”
“勤加练习……”黑大汉对着牛见虎竖起了大拇指,“第一次能全记住已经很不错了,第一次就打烂了全部箭靶也很不错……伯伯等你回来,鄯州戍边做得好,伯伯在传你夺槊之法……”
“见虎谢尉迟伯伯……”
放下手中的鼓锤,老牛老泪涟涟,自家的傻儿子终于长大了……
李长思回到家,没有意料之中的看见李靖发火,而是看到了热乎乎的火锅,还有陶炉上正温着一壶老酒……
“回来了?”大唐战神一脸严肃。
“爹爹,孩儿回来了……”李长思站在对面,却没敢坐下去。
“多少年,咱们父子没坐一起对饮了?”李靖问。
“自打孩儿成人礼后,搬去了李家的封地,一直没和父亲畅饮过……”李长思如实回答。
“坐吧……”李靖一摆手,李长思坐在了李靖的对面。
“爹爹,孩儿给您斟酒……”李长思拿起陶炉里的酒壶,给李靖倒了一杯酒。
“静安是个好女人,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
李靖举起杯,父子二人一饮而尽。
“孩儿给你父亲惹了麻烦……”
“李家人不喜欢麻烦,但也不怕麻烦……”李靖叹了一口气,“做的好,做的很对……静安这儿媳妇,李家势在必得……”
“父亲,几日后孩儿便要去鄯州戍边,圣旨已经下来了吧?”李长思问道。
“圣旨都看过了……”
“父亲,孩儿没打过所谓的游击战,还请父亲指点一二……”
论打仗,大唐战神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在此方面,李靖最有发言权。
“游击离不开一个袭、扰二字,悟透了这两个字就会想到一个拖字,拖垮对方的精神、拖垮对方的意志,拖垮对方的一切……”李靖说到这,问道,“程怀亮应该都给你们说过了游击的诀窍,不然不会举荐你们去鄯州……说说你真正想问的吧……”
“怀亮断言,不日之后,父亲必会带兵远征吐谷浑……如果有适当的机会,让孩儿带着八千人直捣黄龙……直接把剑锋指向吐谷浑的国都付俟城……”李长思说的很小心,生怕李靖动怒,谁知道,李长思说完李靖哈哈大笑。
“父亲,所笑为何?”李长思不解。
“为了给你们攒军功,怀亮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李靖捋了捋胡须,“父亲会给你们创造机会,但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
李靖说完,递给李长思一张地图,“路线已经给你画好了,能不能潜入进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这……打开地图,李长思一下子懵逼了,几乎结结巴巴的问李靖,“父亲,这幅图为何与怀亮画的一模一样?”
随后,李长思指了指地图上两个画叉的地方,“父亲,这两个地方是牛心追和赤水源吧?”
李靖听闻,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你如何知道牛心追和赤水源的?这里可是付俟城外两处最为坚固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