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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乃孙副将军独子!需要钱只管去库房取就是了!哪用的着藏什么私房钱?
孙不凡此刻终于料定,眼前这两个就是刚出江湖的菜鸟土匪,什么都不知道,只仗着武功不错就盯上了他孙副将军府!
孙不凡张口欲解释,韩月昙顺势就把卷成一团的春宫图册塞进他的嘴里,抬头对洛熙泽道:“大哥,这家伙没钱!我们要不要把他”
韩月昙做出一个“咔嚓”抹脖子的动作,当然她这只是送佛送到西,演戏演到底,就算洛熙泽真要杀他,韩月昙也是不让的。
“呜呜呜”孙不凡极力想要磕头求饶,然而被点了定穴的他怎么也不能冲破穴位,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不明声。
洛熙泽低下头,冷冷瞧着孙不凡卑微乞求的模样,他很想问为什么纹金翡翠莲花瓶会在他的手里?然而,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问出口。一旦问出口,他洛熙泽的身份就暴露了,而月儿的用心良苦也都白费了一场!
眼前之人的目光就如同寒夜里最冰冷的剑,深深刺入孙不凡那颤抖着的心脏,哪怕被点了穴道,孙不凡已久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他垂下眼,不敢与之目光相对,就在孙不凡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头上传来一个杀气毕露的声音:“杀你,还脏了我的手!”
“对对对!杀你可不能解气!穷光蛋!白白浪费大爷我一晚上时间!”韩月昙说着,一掌劈向他的后脖,孙不凡当即晕了过去,涨紫若猪头狠狠砸到了地上。
她把昏迷的孙不凡扛上肩膀,洛熙泽好奇问道:“你这是要?”
“只狠狠揍一顿未免太便宜他了!”
韩月昙与洛熙泽一人一手架着孙不凡往孙府外面走去,三个人影在屋檐上跳跃着,照着原路返回,很快他们就要把孙不凡带出了孙府。洛熙泽忽然停下脚步:“月儿,你和笑弟先走吧。”
“那你呢?”从刚才开始洛熙泽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落下东西,要回去一趟。”见韩月昙目带担忧,又道:“放心吧,我的武功你应该了解。”
确实别说小小的孙副将军府,就是阳明皇宫,韩月昙也相信身为无天门少主的洛熙泽有法子全身而退。
韩月昙又看了洛熙泽一眼,嘱咐道:“万事小心,千万别冲动行事。”
说完韩月昙就扛着孙不凡跳下外墙,洛熙泽看了看孙副将军的主院方向,坚决地掠了过去
洛熙泽一边不断靠近孙副将军的院子,一边观察着附近的守卫。果然不出洛熙泽所料。孙府内的守卫全都集中到了主院这边,甚至有不少便装的士兵,应该是孙副将军的亲。他们无不神情严肃,随时防备着入侵者,连树上的蝉儿鸣叫一声都要走过去检查一番。
不过洛熙泽轻功了得,闯荡江湖甚久,是而早看透了他们的巡逻防卫,轻而易举就摸到了孙副将军的院子。
只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唯有书房还亮着灯,门口更有十名侍卫把守着,洛熙泽无法再靠近,只得躲在院子里一棵树的后面,透过书房内的烛火灯光,隐隐约约瞧见里面有三个闪动的人影。
如此深夜,他们在密谋什么?洛熙泽疑惑重重间,“吱呀”一声书房的门打开了,依次走出三个人,为首的正是孙副将军,跟随其后的二人皆穿着连帽斗篷。
三人脚步匆匆,洛熙泽来不及看清那两人的容貌,就见孙副将军客气地让两名侍卫将此二人送出了院子。
然而,其中一人的身影何其熟悉?洛熙泽不由多想,飞快地跟了上去
另一边,韩月昙与韩笑把孙不凡的四肢绑上,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再丢上驴车,小鞭儿一挥,就驮着孙不凡往闹市的方向走去。
韩笑坐在驴车上,时不时踢着麻袋里的孙不凡,恨声道:“让你欺负晓晓,我踢死你”
不过对孙不凡这种习武之人,韩笑那几脚就跟挠痒痒一样。起先韩笑看到孙不凡被打成鬼一样的脸,也被吓了一跳,他甚至不敢相信,文静如月昙姐姐,会下这么狠的手。
“笑弟,这混蛋骨头硬,你别把自己脚踢伤了。”韩月昙在前面赶着车,不时提醒着韩笑。
“月昙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韩笑不解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已经解去面罩的韩月昙回头看了一眼车上的大麻袋,孙不凡!你既差点毁了晓晓的清白,我们就让你在凤都呆不下去!
哒哒的马蹄踏在上好青石所铺的道路上,一辆简陋低调的马车停在一座装潢气派的府邸侧门。
车帘子拉开,一双穿着金线祥云图纹华靴的脚落到地上,靴子的主人腰杆笔挺,气质雍容,与马车格格不入!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走进眼前的豪宅,穿梭自如,熟悉的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般。
他信步缓缓,穿过一个又一个风景迤逦的庭院,最终停在一个宁静小湖面前。
他脱下身上的斗篷交给身后的属下:“你先下去。”
斗篷下的人原来已是不惑之年,其剑眉入鬓,眼神儒雅平和。不难判断,他年轻时必是一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还不出来吗?熙儿。”洛连城欣赏着湖光夜色,声音淡然。
“父亲。”洛熙泽从一片黑暗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此时他俊美的脸阴沉沉的,心中翻江倒海,饶是如此他在洛连城面前仍旧十分恭敬,“您怎么会孙副将军的府里,您可知道晓晓”
“知道。”洛连城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孙不凡年轻气盛,做事情是急躁自大了些。不过这件事晓晓也有不对的地方。要不是她先把孙不凡整去了内狱,人家也不会如此报复。”
“父亲!”洛熙泽不可置信地看着洛连城,“您一向宠爱晓晓,怎么如今晓晓受了这般委屈,您竟然如此冷漠?”
洛熙泽心中一阵刺痛。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父亲妻妾成群,风流滥情才致使母亲抑郁早逝,这件事始终是洛熙泽的一个心结。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敬重这位生父!
身为洛连城唯一的儿子,洛熙泽从小就能感受到洛连城浓浓的父爱,就算是他最小的孩子晓晓,有时也嫉妒道:“父亲真是偏心,待哥哥比待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