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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持续疗救】一刻也没有停止,这是个消耗性的技能,如果想取消冷却时间,持续使用,必须不断投入文豪点数。
李带毫不在意,只要技能的效力稍有减弱,他马上进行下一轮的【持续疗救】。
这个技能的效力并不是药到病除,而是像契诃夫的文章本身那样,温和但是能给人力量。这期间顾诗绘来过了,冉阳来过了,肖帆和赵盘来过了,其他同学来过了,谢思文和常永坚也来过了。李带只是坐在旁边,一直陪伴着。
偶尔褚老师眼睛睁开几分钟,他就呼唤褚老师的名字,褚老师看着他笑一会儿,又侧头睡过去,好像有做不完的梦。
一天。
两天。
三天。
……
在这样与病痛的消耗战中,之前来自于凯鲁亚克的文豪传承【精力合剂】也帮到了很大的忙。
陪护是很辛苦的工作,李带通过不断兑换着【精力合剂】和【持续疗救】的传承,一刻没合眼,支持了72小时的时间。
这期间,李带是被医护人员当成褚老的孙子看待,直到褚老的亲生儿女们赶到医院,他才有了轮换休息的时间。
褚老师的几个孩子都是看上去很有涵养的中年人,毕竟褚老师是教育工作者,家风不会差,孩子们虽然各有家庭,平时工作离江城也远,但是逢年过节都会回来团聚。
这次也是放下手中的工作,先后到齐。
褚老师的大儿子很温和,他马上也到了退休的年纪,过来默不作声握了握李带的手表示谢意,李带回以微笑。
为了继续释放【持续疗救】,他时不时需要坐到褚老师身边。所以每隔大概两三个小时,他就坐过去,听褚老师的家人们聊聊家常。老人就像一本厚重的书,这段时间,李带又读到了很多褚老师不为人知的过往,跟那些曾经亲见的记忆重叠起来。
无须李带在场的时候,他就在隔壁空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伏案写作。
给《幻想新声·副刊》的稿子马上要交了。
……
与此同时,「新声杯」的初赛评审正在紧锣密鼓的展开。
幻想新声杂志社,会议室内。
初赛评委共计二十一人围桌而坐。
两位市里教育口的领导坐在上首,这两位领导,一位负责高等教育,一位负责普通教育。
三位省里来的教研员左右陪同,他们分别主攻基础识记,阅读理解和写作表达。
还有六位包括樱花大学在内各名校文学系,现当代文学等相关专业的教授。
樱花大学是江城最好的大学,全国至少排名前五,其中文学系又是头牌中的头牌,虽然对外号称文学系主要是研究文学理论,不培养作家。
事实上,从樱花大学走出来的学院派作家也不计其数,无论在理论还是在创作上都有极高的造诣。
最后是十位语文特级教师,分列左右。要知道,特级教师不是凭着资历就能轻轻松松混上去的职称,而是一种荣誉称号,这种称号没有具体的业务指标,除了教学能力到位之外,还必须在教育界有影响力。放眼整个江城市,语文特级教师都不超过两百人。
现在,江城市语文教育的核心骨干,都齐聚在这间杂志社里了。
评审由杂志社分管审校工作的副总编辑甘敬,甘副总来主持。
甘副总为人老实,办事细致,虽然不太会跟上面领导来事,只是专注自己书斋里的研究,但至少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社长派他在江城主持初审和招待工作,还是很放心的。
“各位领导,各位教研员同志,各位教授,各位老师,我们的评审工作是不是差不多了。”
坐在最下首负责做稿件统计和会议记录的,是一位稚气未脱,明显带着学生气的女生。她在樱花大学文学系就读期间,就已经兼职在新知传媒集团做编辑助理。
虽然职位不高,但资历甚至比很多新来的编辑同志都要深。用社长的话来说,别看人家是个小姑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如果李带也在现场,他也会不失惊讶地发现,这位秘书是他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陈竖身边的小搭档,林果。
“请小林同志报告下眼下的审稿工作进度吧。”
甘敬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管谁都叫同志。比他年轻的叫小同志,比他年长的叫老同志。
林果展开会议纪要,照着刚才的记录,逐字逐句念出:“新声杯初赛提交稿件总量为515篇,其中字数达到五千字以上的有效稿件为421篇。目前已经审理的稿件数量为420篇,超过半数评委通过,并确认进入决赛的稿件,现在刚刚超过100篇。”
“辛苦辛苦,辛苦在座各位领导老师。初赛的审理工作到这里基本上就结束了,跟往年相似,复赛的通过率大约是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我们来看看这剩下的最后一篇。”
在圆桌的中央,一份稿件散乱地放置在那里。
刚才审稿的混乱中,它被几位老师弄散了,现在正处于一个谁也拿不到,谁也不愿意站起身,把它揽过来审完的尴尬状态。
审过的稿子恰好是四百二十篇,相当于每位审稿老师,包括两位教育界领导,每个人都审过了二十篇稿子。
虽然这些学生们已经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具备相当的文学天赋和文化修养,但是,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连续看二十个短篇,还要评判分数,实际也并非易事。
更关键的原因在于,这份稿子看起来比其他的都更厚些,目测不止有五千字,恐怕翻了倍还要再多,大家都是内行,人人心中都有杆秤,字数至少在一万,甚至一万三,一万五都有可能。所有人都各自在心里估算着,空气一片寂静。
“咳咳,我说,要不这篇稿子就这样了吧。”
其中一位资格最老的教授挥了挥手,俗话说得好,十男九痔,长期做办公室,他也不可避免地成了有痔之人,现在难言之隐又犯了起来,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毕竟现在通过的稿件量,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他一开口大家都松了口气,心里想着幸好不是让我来看,要不然这么长的稿子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