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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日。早就醒了,一直躺床上看书玩手机蹭到中午。电话响起,是。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你有看到我昨晚的信息吗?”
“噢,那时我睡了。现在才刚醒,还没看到。”
“昨晚我发信息给你的时候9点还不到。现在早上12点了,你才醒?你是不是晕过去了?”他笑起来。我不善于撒谎。
“是的,晕过去了。”
“你怎么了?”
“没怎么。”
“好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不好意思,今天有额外的工作要做,改天聊。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打开他昨晚发的短信:“下周三或者四晚上有空吗?想带你去我最喜欢的餐馆奥赛用晚膳。”
脑海里又开始播放Siri在和他bang......我需要休息一下。我跪在床上,用被子蒙起头,像只鸵鸟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我害怕,我hold不住这样的男人。尤其是经过了整整10年的情感空窗期。10年前,结束了一场充满背叛的情殇后,一直没能再真正苏醒过来,也不知道是没能力爱还是懒得爱。之后的3年没有再接触过异性。直到后来遇到,2个月内迅速结婚然后移居美国。我和他结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爱他。但他可以给我一个全新的环境去重新开始。我曾经以为,没有爱,就没有痛,无论他做什么事你都可以无所谓。我以为,戒爱,可以远离情感灾难。现在身体力行的证明了,无爱,亦是无路可行。我迷失了。
帮我介绍了一个网站的项目,是一家舞台设备出售租赁及维修服务公司。我接了下来,用晚上和周末的时间来完成。和客户通了电话,约了下礼拜三下午3点半去他们公司谈方案。打起精神来!起身去起居室点了熏香,煮茶。然后打开我的开始做该公司的>
恢复到浑浑噩噩得工作日,手机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连一封垃圾邮件都没有。这周似乎过得特别的慢。礼拜三中午,到公司餐厅午饭,排队等着厨师现炒。排在我前面的一位女士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面条。厨师一脸茫然:
“肉呢?”
“不要。”
“酱呢?”
“不要。”
“奶酪呢?”
“都不要,只要面条。”
厨师感到很郁闷,舀了一些准备装进饭盒。
那位女士神情自若的说:“请帮炒一下,我不要凉的。”
我觉得她吃得好有创意。轮到我了,我说:
“什么都要,除了面条。”
我看到厨师流汗了。队伍后面的人都笑了起来。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但我是故意的。
下午3点,我离开银行大楼前往客户公司,请了2小时假。在门口停好车,抱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和相机,按下门铃。
负责人说:“程序设计师4点过来,你现在可以去我们的仓库和维修工作室拍照取材。”他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面。
进入维修室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背影闪入眼帘:微卷的褐色长发,细腰宽肩大长腿。他对面的技术师听到我们进来抬头说了一声,那个背影也回过头……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和他异口同声。是的,没错。那是>
“你们认识啊!”负责人微笑着向我介绍:“是我们公司的老朋友了。”
“,这位是,我们请来做网站改建的设计师,负责视觉部分。她今天来过来拍点照片。”
技术师起身说:“很高兴认识你。请随便!”我微笑点头和他握手。
“你是设计师?你不是在银行做翻译吗?”一脸意外表情。
“我是在银行工作。之余也做一些设计。”
“两位好像还不太熟啊,哈哈哈!”旁边的负责人插了一句。
“不熟。”我们又异口同声。四个人都笑起来。
之后拿起我的相机开始工作,他们继续他们的。4点,我拍的差不多了,另一位设计师也到了。负责人把我带到门口第一间办公室,介绍我们给彼此:
“这位是,将负责程序设计。这位是,将负责图形图像部分。”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程式化的相互问好和握手。然后坐下打开各自的电脑开始商谈合作方式。
这时挎着他长长的合成器经过,他和打招呼:“嘿!晚上见!”然后走到我旁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说:“我在外面等你。”
我指指又指指:“你们认识?”
挑起眉看看他:“?”又看看我,忽然眼眉放下来,尽是笑意:“!”
“看来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耸耸肩然后出了大门。
结束和的讨论后,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然后一起走出来。
“还在这,他的车。”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白色莲花爱丽丝:“他应该是在等你,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驾车离开后,我走到那辆亮晶晶白莲花旁。俯身看,在驾驶座上睡着了。阳光下,金色的汗毛闪闪的,眼睫毛也是闪闪的,怎么可以这么油画感。车子是发动着的,前额的一缕发丝被空调吹的一飘一飘的。我轻敲了两下窗,没反应。然后稍稍用力的再敲了几下,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我,他给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笑的像孩子那般干净美好。那一霎,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会是一个有拥有众多情人游戏爱情的情场浪子?
他打开车门,弓着腰从车里钻出来,站在我对面,甩了一下头:
“我怎么就睡着了!你们也折腾太久了!”他依然好好的微笑着:“可以聊一会儿吗?”
“嗯。”我之前想要放弃的念头顿时九霄云外去了,控制不住自己,变得顺从。
“坐到车里来吧。”他为我打开车门,我弓着腰钻进去,坐在副驾驶座。好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对视着。这是我第一次在阳光下看到他。他有着河流一样的眼睛,杉林绿的眼珠纹理像清透水面下晃动的水草,但你不知道这河有多深,也不知道这清幽水草下面是什么。忽然想起莫泊桑的《在河上》。大海的严厉与邪恶是张扬的、明确的、可见的。她喊她叫她与你公平的打交道;而河是神秘的、沉默的、不能被了解的。他甚至从不小声嘀咕,只无声无息的流着……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如此干净阳光、如此深沉复杂,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怎么可以并存于同一个人的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有些异样。”他问道。
“没有。一切安好。”脑海中又浮现我的想象:他和。
忽然他一只手撑到我的座位旁,身体向我侧倾,他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切安好是吗?”
“是的。”我的呼吸变的急促,他的目光移到我的唇边,然后伸出一只手从后面轻柔的抓住我的头发,我失去平衡向他倒过去。他轻咬了一下我的下唇,忽而猛烈的深吸我的舌头,我酥软成一条无脊椎动物,感到头皮上的脉搏都在跳动。那可笑无力的坚持瞬间化为空气。我热烈的回应着,享受那种心都要被从喉咙里吸出的感觉。我紧攒着缰绳的双手渐渐松开,我不再拉得住内心的那匹野马,任由它狂奔而去,向着悬崖的方向……10年的关闭,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枯萎了,我不想也不愿再去控制,就任凭自己跌下去吧,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
他慢慢的松开我,空气中只听得见我们的呼吸声,第一次离他那么近。此时此刻,他眼里的光是那么的柔软,以至于我无法想象有朝一日,这样柔软的光竟可以变成锥心刺骨的极度深寒。
“奥赛的晚餐邀请过期了吗?”我问。
“当然没有,明天?”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