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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好熟悉，
而且…
大师兄？
林梦芸黛眉微皱，寻着声音来处望去。
而此时，杨小凡脚下雷光一闪，挡在林梦芸身前。
“快走！”
“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
杨小凡一把拦腰抱起林梦芸，而后向着边境更深处冲去。
“你…你干什么？”
半空中，林梦芸推开杨小凡，与其并排飞行。
“那是我师妹。”
杨小凡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怕她误会，所以…”
“原来是这样。”
林梦芸点点头。
她原本觉得那声音熟悉，但被杨小凡这么一惊，已然忘记了这一茬。
杨小凡指着一条路，轻声道：“今天谢谢你，我们有缘再见，要是方便的话…你可不可以从那边回边境？”
“怕和你师妹碰见么？好。”
林梦芸笑道：“加油，你师父找你，或许是改了主意，不强迫你师妹去那招亲了呢。”
“但愿吧…”
说完，杨小凡立马急速飞走。
他不急不行，因为他已经隐约可见金雨二童的身影了！
……
“大师兄，雨雨来找你回家啦！”
“小金金也来啦！”
见到金雨二童后，杨小凡往后看了看，确定林梦芸已然远离，才算松了一口气。
“什么事？”杨小凡问道。
在宗门时，王凤仙以‘保护杨小凡’为由，在他身上留了定位法术，哪怕有玲珑如意在，王凤仙也能随时知道杨小凡的位置。
但王凤仙也说过，除非是要紧事，否则绝不动用这法术。
雨童女摇了摇头，然后嘟着嘴，不满道：“师父那个大坏蛋，让我们来找你，结果还不告诉我们是什么事。”
“那个…”
金童子犹豫了一番，然后回道：
“大师兄，我可能知道点。”
“什么？！小金金，你学坏了！竟然敢私藏小秘密了？”
雨童女当即暴怒，要打人。
金童子无辜道：“我，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啊！”
“说看看呢。”
杨小凡一边往回飞，一边问道。
“前几天，我去找徐师叔学做计划书，师叔忽然问我，说师父最近有没有教我们新的功法。”
金童子回忆道：“当时我很奇怪，因为我们的功法都是祖传的，师父平时只是指点而已，就回答说没有。”
“后来呢？赶紧说重点！”雨童女催促道。
“后来师叔说，最近东脉的师叔师伯们，已经快被师父逼疯了，天天不吃不喝的搞研究。特别是吴发师叔，现在已经整个人精气衰竭，都快跌落境界了！”
“跌落境界？这么严重？”
听到这症状，雨童女正色起来。
杨小凡也是愣了愣。
最近他在研究如何重修，对一切能产生‘境界下落’的现象，都已是了然于心。
而这个‘精气衰竭，导致跌落境界’的情况，有两种条件能触发。
要么，是被一些其他人或者洪荒生物给吸干了。
要么，就是这个人劳心劳力太重，或者伤心过度，导致精气衰竭。
第一种比较常见，但第二种，几十年难以见到一个。
而上一个出现这种情况的，则是一名人族战士，不吃不喝在边境奋战三个月，从凌空境跌落到了通真境。
再往上一个，就是一位靠着对家中妻子的思念，硬生生在边境迷路50年后活着回来的强人。
但等他回家之后，却发现妻子抱着一名三岁的孩子，而那孩子的父亲，是自己的发小好兄弟。
想到这里，杨小凡加快了速度。
回到境内，通过传送回到皇权宗后，他们直接腾空飞行，前往掌宗殿。
“师父，大师兄回来了！”
雨童女先行一步迈入殿内，旋即大惊道：“师父，出什么事儿了？你竟然都不化妆了！”
化妆？
杨小凡眉头一挑，往上看去。
果然，和平日的王凤仙相比，一双眼睛变小了不说，面色还明显枯黄许多。更重要的是，原本棱角分明的黄金比例三角脸，变成了幅度平滑的鸡蛋脸。
这哪是化妆，分明是美颜！
“哎…”
王凤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摆摆手。
“雨雨、小金金，你们先出去吧，为师和你们大师兄有要事协商。”
“哦。”
二童见王凤仙愁眉苦脸的，乖乖退了下去。
“徒儿啊…”
二童走后，王凤仙认真道：“你吴发师叔的安危，可就在你手上了啊！”
杨小凡微微眯起眼睛，试探道：
“执念成狂，伤了内里？”
“嗯！”
“原因呢？”
“为师把你突破初玄的影像给他们看了，但我没想到，他们的承受能力差成这个样子，才一个星期没研究出来，就要死要活的了！”
“哦。”
杨小凡在殿内找了张椅子，躺在了上面，淡淡道：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王凤仙肯定道。
“如果是这样，师父你为何这么愁眉苦脸的，连你引以为傲的‘美颜’法术都忘记开了？”
“你吴发师叔与为师交情甚重，为师这是心急啊！你快告诉为师，你弄清楚你那顿悟怎么回事了没？要是不解释清楚的话，你师叔怕是真的危险了！”
“哦。”
杨小凡冷漠的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徒儿，你师叔都快歇菜了，你还装什么高冷，能不能解释清楚，给个准话。要是不能，我就去药王山，找他们救命去了！”
“能！”
杨小凡站起身，继续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
王凤仙当即怒道：“混账！你师叔都快没了，你竟然还有心情要挟为师？！”
“师父，你这几天，去东脉书院很勤快啊。”
杨小凡耸耸肩，答非所问道：“原先你是三个月，甚至半年才去一次，可这几天，你天天去，而且一去，就是一个时辰以上。”
“……”
王凤仙嘴角一抽，然后直言道：
“徒儿，咱们师徒不说暗话。平日里，那书院趾高气昂的，搞点学术而已，就觉得自己多尊贵了。所以，趁着这次机会，为师这几天确实多敲打敲打了他们几下。”
“但是！为师那绝对是雨露均沾，没挑着他吴发一个人欺负，他出事，和为师也没半点关系！！”
杨小凡面无表情：“哦，既然如此，那你师父你急什么，还让师弟师妹把我叫回来，再拖几天，多敲打敲打，岂不美哉？”
“……”
王凤仙沉默片刻，最终一咬牙。
“徒儿，你直接开个价吧！”
“还是师父你懂我。”
杨小凡咧嘴一笑：“其实很简单，我只有一个条件。”
“说。”
“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师父你都要淡定的面对，就像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的样子。”
“没问题！走，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