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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言还记得那晚自己被急匆匆召回去，慕容琳给自己递了一大袋东西，里面装着不少香囊。
“嬴畑还用药气修炼是吧？”
“是的，虽然小姐已经可以修炼，但还是对药气有一定的依赖，赵医师也时不时提供药气给她。”
“好，这几个你放在她经常待的地方，一定要好好藏好。”
欢言接过香囊，她轻轻试探了一下就知道里面暗藏玄机，里面很多夹层，不只装着药气，还有，杂气。
对嬴畑而言致命的杂气。
“公主，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小姐对气味十分敏锐，恐怕她一闻就暴露了。”
慕容琳不以为意，反而勾起唇角，“暴露就暴露，只要她一闻，那便没命了。”
“这几日我会加重赵医师的炼丹任务，到时别人只会以为是赵医师太过忙碌而给出了不好的药气。”
欢言捏着香囊，内心在不停地打着寒颤，这一次离去她走得异常艰难。
“对了，小心谨慎，不能让叶寒知道，要趁他不在的时候动手。”
“是。”
第二天她原地回去了，慕容琳特别失望地望着她，“她还活着？你没藏好香囊吗？”
“叶公子一直待在那里。”
这是谎言，其实叶寒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但因为如今皇宫里没有人胆敢打听叶寒的行踪，所以她决定冒险了。
“知道了，那就让她多活一天吧。”
欢言庆幸地松了口气。
将思绪拉回现实，她望向屈尊降贵的女子，实在无法将她和之前那个铁血无情的人联想到一起。
叶寒看着慕容琳，对方满脸眷恋与依依不舍，“公主，你不必如此。”
慕容琳，“我控制不住，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叶寒别过脸，铁了心，“我们只见了几次面，我对公主没有心意。”
慕容琳也别过脸，有些恼羞成怒，“你就这么喜欢嬴畑吗？”
“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些不一样，畑儿天生丽质，如果不是以这样的身份对外宣布，恐怕叶家每天都要被别人踩烂了，也很影响自己的修炼。”叶寒下意识解释着。
就这么一句话，慕容琳内心重新燃起了热恋的火花，原来如此。
现在回想他们之前的相处，如果以家人为名，那其实也不是看不下去，这么说来自己还是有希望。
叶寒偷瞄着对方，发觉对方安静了不少，就以为暂时解决了这个问题。
“公主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抱歉辜负了您的一片心意。”
“我觉得你的心意也要被辜负了，在我看来嬴畑并不喜欢你。”慕容琳仰头望向对方。
“不信你问欢言，这一年来她念叨百里无银也念叨你还多。”
叶寒看向一直安静不语的女子。
欢言被盯得全身发麻，“我不清楚，我就一榆木脑袋。”
慕容琳恨铁不成钢地白了欢言一眼。
叶寒没有答话，他拐身回到静室里，贪婪地望着床上的女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意呢。
望着嬴畑那张尽管掉色也不失美丽的容颜，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放手了，就这么放她离去，任她怎么活，是死是活与他无关，毕竟他如今也遇到了慕容翀前辈，不用像以前那样缺乏修炼资源。
过去没有抓住时空道的他，入魔便入魔了，行凶作恶，过着被人唾弃的一生，也许会被正义之士降伏。
他能看到这样的未来。
而她，吸收神格后一下子就到达了自己无法企及的境界，自己永远落后于她，永远追不上她。
他不想看到这种未来。
可是，现实是他摆脱了魔怔，悟出了时空道，她依旧没有吸收神格，那是不是也说明自己也是天选之子。
只不过自己还差一把火，而这一把火需要燃烧别人的生命——而且是挚爱的生命。
真的可以这样吗？
还是老老实实和前辈闭关修炼，慢慢精进时空道。
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他否定了。
怎么能忘了？时空道如今停留在静止和短暂逆流的阶段，下一阶段可是重生，这个追求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内心波涛汹涌，不似他表面那么冷静。
他说不清楚的自己的执着。
他放不下这种执着。
看向旁边的站着的慕容琳，竟然有了一丝释然，“我懂你了。”
慕容琳看着他失魂地回到静室，然后盯着嬴畑陷入沉思，她和欢言只能乖乖地等在旁边，本来没有她什么事了，但是对方这副奇怪的举动多少有些令她放不下心。
“懂什么？我的心意吗？”慕容琳茫然道。
叶寒轻笑着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