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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桦与奥利弗的战斗开始到结束,短短数个小时内,联邦发生了以下轰动世界的大事件:
1:愤怒的群众占领了联邦首都的总统府,那并不是国家的标志,他们的目标不是联邦,而是要推翻以总统为核心的权力机构!
2:同时,联邦议会宣布解散,联邦众议院、联邦参议院等联邦上层机构被迫重组。
3:联邦正规军退出战争,各军总司令部、国防部,宣布原总统命令不再对军队具有法律效应。
4:按照联邦总统法,副总统上台担任临时总统,并公开声讨原总统奥利弗·纳塔斯的罪责,以国会的名义解除原总统奥利弗的职权,原总统职位正式解雇。
5:新国会讨论一致决议,承认白鸽城为异能者所有领土,承认异能国家的存在,并保留进行外交交涉的权利(当然,关于这点,不是因为人们已经接受了异能者,而是因为异能者已经打到首都边上,更是畏惧百万军队不敌数万异能大军的可怕)
6:联邦新政权以战争罪、反人民罪、叛国罪等十余项罪名的名义宣布向联邦最高军事法庭起诉奥利弗,即刻实施全球通缉。
但是,这也是人类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标志!异能者们的革命迎来了伟大而光荣的胜利。
“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刘桦深呼一口气,对着废墟上的奥利弗说道。
他把一把尖刺的碎石顶在奥利弗的胸口上:“接下来,该解决私人恩怨了。”
奥利弗喘着气,有些虚弱,全身流淌着鲜血,他吃力地按在碎石瓦砾上,好不容易撑起整个身子。
“你会杀了我吗,我的敌人。”
“你在求饶?”
“噢……可怜的敌人,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奥利弗露出诡异的微笑。
“你输了,奥利弗。”
“是,我输了。”尽管这微笑在苍白的唇下显得乏力无比,但那诡异的气息却完全没有因此而减弱。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刘桦愈发激动。
“我刚才说的不清楚吗?”奥利弗的声音显得沙哑,却邪魅依旧。
“你这个魔鬼,如此轻而易举地滥杀无辜!你是怎么如此冷血而残暴!”
“你和我一样拥有这份王者的力量,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作为,只是为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崭新的世界?!”刘桦惊嘲:“你敢说崭新的世界?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世界因为你的存在而血腥风雨、动荡不安,世界因为你的存在死了多少人!你下令屠杀贫民窟,为了利用舆论你在一夜之间害死了五十万民众……你还要屠杀整个异能者群体?这就是你的崭新世界?”
“你会明白的。”
“放屁!我和你不同,我所追寻的,是正义!是,就当作我和你一样都是那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的家伙,可人民会接受我的想法,人民即是正义的代表,而你,却是堕入地狱的魔鬼!”
“人民与正义?可笑!”奥利弗情绪激动起来,突然愤恨大声道:“可怜的敌人,你真的比我想象中更幼稚!”
“你这个魔鬼!”
“如果正义能改变这个世界,世界早就改变了!你真的以为世界是因我而黑暗,你真的以为没有我,贫民窟就不会遭到屠杀?”
“你几个意思,事到如今,还想要诡辩?”
“幼稚的虫子,让我告诉你真相吧!这个世界本就是黑暗得荒谬的存在!”
“你滥杀人民!你才是黑暗得荒谬的存在!”
“噢,可怜的人民?你知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什么造就了今天的局面,是我?没有我,贫民就能获得相应的公平?没有我,人们就会站出来为弱者争义?荒谬!我只是启发了人民,帮助他们不再傻乎乎地欺骗自己,不再因道德的麻痹而虚伪地对自己说:我们要为贫民声讨,我们要援助弱者!”
“所以,这就是你滥杀无辜的借口?你就像一个犯了错不认的孩子!”
“谁是犯了错的孩子,你会知道的。”
“什么?”
“我们说说贫民窟好了,那些天生的弱者,自出生起就没有在社会中公平竞争的半厘机会,这能怪我?这就是联邦!打着自由旗号的幌子,联邦各大争端为拉拢选票与支持率而谋筹划策勾心斗角!”
“所以你的做法就是对的?”
“你先听我说完!你以为贫民窟是用来做什么的?难道你也傻子一般认为联邦就没有足够的经济力量去整治贫民窟,安置贫民?对联邦而言,弱者的存在是极必要的!”
“什么意思!”
“贫民窟就是为了各政党拉拢选票而存在!不管哪个政党,只要在选战期间对贫民窟进行援助、安顿,总能站在道德舆论的制高点上,人民本质上再讨厌这群恶心的贫民,也会假惺惺地投票;选民们除了青眯最贴切自己利益的选择外,还有就是那些能体现自己道德高尚的选择。”
“……”
“这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你真的以为没有我,这些贫民就不会受到伤害?联邦的贫民窟百治不安,就是因为其存在对高层的游戏而言有其必要性!不论是大政客选战,还是小政客拉拢人心,等到人们不需要它们的时候,还会有人去整治?那便是屠杀,那便是像垃圾一般扔掉!”
“所以,我们需要正义,而不是像你这样的魔鬼……联邦已经建立了新的政权,人类正在进步!”
“不,你们只是在重蹈覆辙,你们不会看到光明,一个黑暗的倒下,必会有更大的黑暗取而代之。”
“这是什么神逻辑!”
“这就是你所在的世界!想要消灭黑暗吗?你只有化作黑暗!”
“我们用正义区分邪恶,你却用邪恶区分正义……不,你在吞没正义,让正义失去它字典上的意义,黑暗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正义”,你在使这个世界堕落!”
“我还没无聊到这种程度!”
“所以……”
没等刘桦说完,奥利弗突然放声呐喊,打断道:
“可悲的世界!它需要一个皇帝!”
这道呐喊非常嘹亮,以至于能让人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挣扎与矛盾。
“你真的打算统治世界……所以你才要屠杀异能者,因为那是阻碍你独裁的最大威胁。”虽然刘桦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可是亲口听到奥利弗说出来的瞬间,还是感到震撼!
如果异能者没有被刘桦联合起来,奥利弗可能真的会成功。
奥利弗继续嘶喊:“底层的人永远是这场权力游戏的牺牲品,他们需要一个主人!”
刘桦一拳打在奥利弗脸上,愤怒地大喊:
“你就是个忠于极端主义而把自己的不满发泄给社会的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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