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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四翼的恶魔（54）——病房
噩梦，从黑暗降临的那一刻开始，以漫无边际的迷雾与混沌终结。
噩梦的终结，以猛诧中的惊醒为标志，脑海中残留着恐惧的余韵。
奇妙，而冰冷。
朦胧的感觉伴随着紧绷着的空气。
他突然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开眼睛，刺眼的光线使他不适。
“呼……呼……”刘桦喘着气。
环视四方，普通的病房，普通的病床。
一抹既普通又不那么普通的郁金香映入眼帘，方才的压抑感这才被那郁金香释放得惬然。
【从联邦中央警察厅大厦逃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刘桦挠挠后脑勺，除了刚才那阵噩梦的余韵，包围着他的尽是满满的疑惑，印象中似乎环绕着救护车的声音、一群穿着白衣服的医生、急速而摇晃行驶的车子……
【我晕倒了，然后……】
手边似乎碰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是小姬；
小姬正躺在病床上，因为实在是太矮了，低下头，压根不在刘桦的视线内；
刘桦敲了敲小姬的脑袋，在她金色的发际边捋过一抹刘海，看她甜甜的睡意，可爱极了。
小姬醒了，擦觉到头发丝上的撩动，抬头看见刘桦醒来的样子，朦胧中一惊，差点没跳起来；原本的睡意与担忧在看见刘桦醒来的那一刻终于放下，转而变成喜悦，变成惬然。
“刘桦，你醒啦！”小姬激动地说对病床上的刘桦大喊：“来，我饿了！”
“……啥？”刘桦更是一脸疑惑，本来看着小姬激动的表情，还感到一阵暖暖的感觉袭入心田，没想到小姬见到刘桦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你昨天说了，你要请我吃两周的拉面！我知道最近开了拉面馆开入了份新的蟹肉调烧秋刀鱼咖喱拉面，看起来超好吃！”
“你又知道……难不成，你去吃了？又不知道给我打包！”刘桦也不知怎么的，随便这样说了几句，脑海其实还环绕着方才噩梦的余韵，没有了惊然的恐惧，却留下一阵长长的寒意不断地持续着。
“我看到了，你可别忘了，我能看到任何一个角落的东西。”
“你还能看到？”刘桦不解，因为按道理来说，小姬之前之所以能获得“上帝视角”，是因为她拥有联邦警察厅高层权限代码，从而能够对联邦警察厅大厦的内网进行联邦中央信息系统连接。
但是现在，她离开了联邦中央信息系统的内网，理应已经不能再通过监控及信息系统看到一些本无法看到的信息、图像。
刘桦不解的，正是这点。
小姬解释道：“离开的时候，我给联邦内网悄悄镶入了一个小程序，并且悄悄给它和公用互联网进行牵桥搭线，现在，我可以随时随地地进行通过互联网观察整个监控网络、信息系统!”
所谓的小程序，兴许就是俗称为病毒的东西，不过，以小姬的实力，这样一个隐藏在联邦中央信息系统的病毒，应该不会太容易被发现，能不能一直不被发现，就看维护系统的管理员水平吧，如果管理员水平足够高的话（相比小姬来说），也许明天就用不了了；要是管理员的水平不那么乐观，兴许能用个一年半载也没事，甚至是永久!
“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上帝视角？”刘桦惊叹：“那么逆天的东西，简直是太不道德了！”刘桦的脑子里浮现出用监控系统随心所欲地偷看任何一个装有监控摄像头的角落，不论是赌场，还是各种机密设施，还是家庭监控……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冒出一股名为罪恶感的东西。
可是仔细一想，这东西本就是联邦一直在进行非法监控的工具，侵犯了全国人民的**权，要背锅也是联邦的某某机构吧；他们现在既然没有阻止这样非法监控的时机与力量，就算是让小姬黑进去毁掉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关键是联邦内部与权力的不透明，那么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合理地把这套系统利用起来，起码对刘桦而言，要把上帝视角用在合理、正确的地方。
“对！”小姬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地笑，那神情就好像是小学生拿了奖一般沾沾自喜。
“是么，那太好了，这样，我们可以时时刻刻地保护我们的安全……保护许多人的安全。”刘桦这样说着，也许他还在想，这套系统应该能在日后对父母死因的调查中给予帮助；即便现在刘桦让小姬对自己父母的死因进行信息系统的搜索，却只是一如既往地毫无线索罢了。
“怎么了，刘桦，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作了个噩梦。”刘桦擦了擦额边的汗珠子，低沉地说道。
“什么噩梦？”小姬询问。
刘桦轻叹了口气，心中残留着方才恐惧的余韵变得朦胧，但他对噩梦的印象却很深刻。
“我梦见恶魔……我梦见四个翅膀的恶魔！不，我之前就见过他，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的……去帮小媚做事的时候，在血液环绕的墓林中遇到的怪物！那恶魔现在再次出现了，在我的梦里！”
刘桦越说越激动，他的噩梦没有详细的情节，只有一张狰狞的脸，恶魔的脸，冰白的皮肤与冷厉的獠牙骇人无比，恶魔异红的眼珠子像是愤怒地咆哮着；
噩梦，却又一种真实感，仿佛那可怕的邪物正时时刻刻伴随着自己，他有一种想逃跑的感觉，却不知从何而逃，因为你从来就不可能逃离自己的追赶；他像是与那可怕的魔物融为了一体！
“什么鬼……”小姬听着，也不知道所谓的恶魔是什么，在她的印象中，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撇着嘴说道：“你是不是太累了，看你因为流血过多而累的吧，什么恶魔，还吸血鬼呢！”
“不……”刘桦突然想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作这个梦，时隔数日再次在自己的梦境中遇见了可怕的恶魔，他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
“昨天，我之所以会晕倒，不是因为流血……而是因为我突然间感到心脏被掏空，血液凝结着难忍的东西……反正那种诡异的感觉，竟和上次在墓碑郊林中遇到恶魔之后晕倒的感觉，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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