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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四翼的恶魔(136)——囚禁审问
进来的男人有三个,一个面色冰冷的警官,两个面无表情的警员。
两个警员认真地在记录着刘桦说的话,一句一字,白纸黑字,再加上录音和视频,严格的程序丝毫不受这里是医院的影响。
“你需要知道,这里虽是医院,但这依然是正式审问。”警官面目严肃,按照他的如意算盘,刘桦出庭受审的时间应该距离他被捕数月后,那时,他手上的本子将作为呈堂证供;但现在这个看似毫不棘手的案子,却让他不那么确定刘桦的出庭时间,甚至不清楚刘桦会不会出庭受审,因为据说联邦异能调查局要接管这个案子。
“看出来了,而且你着急着破案。”刘桦望着警官,警官面色冰冷但难掩其额上汗流儿双腿摆抖的焦急情绪。
“是的,恕我直言,我们不想让这个案子落入其他人手里,不管是联邦调查局,还是联邦异能调查局,管他是什么呢,你帮我破案,我会保护你上法庭,得到公正的审判。”警官用天生深邃得令人瑟瑟发抖的眼睛瞪着刘桦:“不然的话,我们只有把你移交给其他机构。”
刘桦不是没有听出来警官这话的言外之意——你帮我破案升职,我尽量帮你减刑。
同时他也明白了,警察知道这是件大案子,但也仅此而已;刘桦想,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多大的案子!
“我真是冤枉的,我不是凶手!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担保。”刘桦的语气非常坚定,神色却显得慌张;
这时,面色冰冷的警官竟然笑了起来:“看来你没搞清楚状况,再说,杀人犯的“一切”不足挂齿。”
“什么状况?只要你们仔细去调查就会发现,那家伙说的都是谎言!那个叫昊天的,才是真正的凶手!”
“很遗憾,我们确实仔细调查过。”
“你们查出来什么?”
“各种证据,我问你,昨天中午一点到下午五点,你在哪。”
“……”刘桦说不出话来,因为那段时间确没有人能够证明他在哪,一顿惊恐席卷而来,他恐惧的是这场阴谋,昊天到底设计了多久!
“你没有不在场证明,目击者称你曾在当天上午与被害者发生口角,报复动机明确;犯罪现场沾有你的指纹,而且被害者所在实验楼里,有摄像头拍到了你进入楼房时的经过。”
“摄像头?”
“很惊讶对吧,没想到那种废弃的大楼里还存在着摄像头这种东西,我们也很惊讶,就像是上帝要看你狡辩失败的表情似的。”
“那是我在案发之后才进去的……”刘桦诧异,他只是明白,如果那是在大楼里边,光从画面上根本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时间呢?录像的时间能证明!”
“录像的时间能证明你下午2点30分去过那栋大楼。”
“那时间必是经过修改的……废弃大楼里的摄像系统,必是几年前的那种旧版摄像头,用现在的技术轻而易举就能够修改!”
“你的狡辩就像是砸碎花瓶的孩子一般幼稚,遗憾的是,我们不是你的父母。”
“可这只能证明我去过那,你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了她!”
“在你的公寓里发现了一条沾有血迹的衬衫,我们用联邦目前最先进的dna对比技术在十个小时以内得出了结果,血迹和受害者相吻合,而这个结果几分钟前才出来,这也是你现在还能舒舒服服都地躺在这里的原因之一。”警官依然瞪着刘桦。
刘桦听了这话,更是激动得像热锅里的蚂蚱:“你们还去过我公寓……噢不,是那个家伙伪造了这个证据,那绝对不是我的衬衫,我从来没穿过沾血的衬衫!那个叫昊天的才是真凶,他要搞到这衬衫想必情理之中,然后为了嫁祸给我而放到了我的公寓里!”
“他的你的指正人,案件的目击者,他看到了你行凶的过程。”
“不是我!他在撒谎!”
“你是傻子么,还是说我没清楚地告诉你,现在人赃俱获,你现在没有在法庭以外辩解的必要!”
“相信我,去调查那个人,快去!”刘桦惊恐万状,因为他深知即使警察去调查昊天,也不可能会调查出什么来……什么都被他栽到了自己的手中。
“听说,你还绑架了个孩子。”警员道。
警官这时候诧异:“是这样么?”
警员点头。
警官:“原谅我忽略了这件事,现在我问你,那孩子还活着么,若没有,尸体在哪?”
刘桦表情挣扎地说:“听着,我要拯救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现在还在昊天的手上!”
“也许你还没明白,我们这是在帮你,只要你说出那孩子在哪,或是承认你杀了人,也许我可以为你在法官面前说话。”警官显得有些焦急。
“按你们的说法,我故意杀了两个人,若是上法庭,肯定死罪难逃。”
“听着,他们在找你。”
“谁?”
“联邦异能调查局,他们早就派人来要你,也许现在就在这医院的某个一层寻找着你的踪影,因为我没有告诉他们准确的病房号……可他们迟早会知道的,如果你不愿意合作跟我,我不确定我能为你拖延多久,更不确定你能受到公平的审判。”
“你们保护我?”
“你在这很安全,如果你不愿意合作,我大可把你移交给其他机构,在他们手中我敢保证,你一定不会过得比现在在我手中要舒服。”警官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刘桦已经对警官绝望了,他明白,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警察都不会相信他的话。
“我不是傻子,你们无权决定我的去留,如果上面要移交我的话……决定权在上面,而不是你们。”
“我们有办法。”
“你在撒谎。”刘桦没有逃避警官的目光,怀疑的眼神却有些令人怜悯:“你只是想在他们领走我之前要我认罪,即使我上不了法庭,你也能结案,你的成绩就不会多一个无法完结的案子,你的升职表上就不会多一项难以逾越的沟壑;你我都清楚联邦的司法程序就是如此,而你以为我只是一个学生,你只是想要套我的话,给我挖个坑,好让我往里钻!”
警官听了,竟有些不知所措,望望身边的警员,突然转过头来狠瞪着刘桦,脸上皱纹的每一根微细的血管都变得像怒狮的筋骨一样坚硬,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怒喝道:“你给我听着,你是个该死的罪犯,给我犯尊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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