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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四翼的恶魔（139）——安全屋的女人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奔下医护大楼，刘桦还对整件事的真相知之甚少，百里红叶对恶魔相关的简述也仅限于昊天受到了控制。
“跟我走。”
红叶清扬着秀发，故作冷静掩她气喘吁吁的紧张之意，以免被人联邦的特工看出来；
“你确定要走这边？这边可是正门！”
“这种非正规的杀手行动，他们可不会加派人来守门。”她的思维着冷静，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是侥幸还是……”
“相信我。”
通过医院正门的路口，回头能看见方才那两个联邦的特工正朝着安全出口正对着的方向焦急地搜寻着刘桦二人，和刘桦与红叶所在的道路恰恰相反。
终于逃脱了困境。这个时候，刘桦此刻是这样想的。
然而现实往往能够出人意料地摆在让人的面前，出现在刘桦面前的家伙却令他大吃一惊。
“等一下……”刘桦缓缓停下了脚步，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红叶诧异回过头：“你疯了，别在这里停下，他们还没远到你停下都没关系的距离。”
“是，是他……”刘桦缓缓举起双手，指着眼前的人。
他看到了什么？红叶望向刘桦指着的方向。
依稀人群中，站在马路对面的，是面色冰冷的昊天。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拳头在空气中捶得”劈里啪啦”作响。
那个把一切嫁祸给他的神秘男人，正呆呆地站在大厦的门口，兴许是在等待，等待刘桦的尸体被抬出来的那一瞬间，享受胜利的美酒吧。果然每一个疯子作案都会回到现场观赏自己所谓的艺术么？刘桦这样想道。
昊天发现了他，脸色变得狰狞：二话不说一声大喊，：“他在这里！”吸引来了身后的特工。
“他在那!追！”两个特工因为昊天的呼喊终于重新发现了刘桦，朝这边冲过来。
刘桦却不顾不管，一把拽起昊天的衣领，像是要把他吊起来一般，怒喝道：“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孩子在哪，那孩子在哪！”
昊天没有反抗，只是狰狞地望着他。
刘桦想，他必定是无法正常使用异能。
可他的眼神，似乎深蕴着一种喜怒哀乐以外的情绪，那是什么呢？刘桦感到奇怪，说不出话来，若这是愤怒，那他起码会显得反抗，若这是悲哀，他的脸色却不会如此；是惊恐吗，不，他想，这应是怜悯，一个疯子对冤屈之人的怜悯；
又像是罪恶感，可他有吗？刘桦找不到答案。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刘桦只好喘着气继续逼问着他。
“快走，他们要追上来来了！”红叶拽着刘桦的胳膊，却怎么也拽不动。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那是刘桦的第三次怒吼，手上紧紧拽着昊天的领带。
昊天狰狞的脸色微微颤抖，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直到身后的特工朝天开了两枪驱散人群，人群开始慌跑，红叶才终于能把刘桦拽动，猛地跑向另一个街道；
他再没有机会朝昊天怒喝，他想，也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正如红叶所说，他被邪恶的东西操纵着，就像是传销或邪教一般，绝对邪恶的东西……
刘桦回头望着昊天，他能看到昊天的眼神中依然牵挂着那丝令人匪夷所思的怜悯，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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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刘桦并没有被通缉；倒不如说，追杀他们的人，根本没看清楚刘桦的脸，而将刘桦逮捕的警察，此时却消失得毫无踪影，至于昊天……
“如果他又一次去举报我，恐怕我会被通缉。”刘桦想，发生了那么多事，异能调查局都把他当作必要清楚的危险人物了，自己的身份到现在还没有暴露简直就是奇迹；当然，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确实还没暴露，否则来的可就不仅仅是两个特工那么简单。
“如果那家伙知道那两个逮捕你的警察都被杀了，那么他绝对不可能再去举报你，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你说得有道理。”刘桦被红叶的一句话点醒。
“这里是我的安全屋。”
这时，红叶已经带着刘桦来到了学校外的一所公寓。
那是一所没什么特别的公寓，红叶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到里面去刘桦才发现，这里比想象中还要凌乱，零散的纸张、资料遍地都是，墙上挂着一副红色的画；画中是遍山的火焰，意义不明。
巴掌大的公寓内，再清醒的空气也难掩地面的凌乱。
“你这里真乱，难以想象这是女生的公寓。”
“没办法，迫在睫眉的时候，我没法还冷静地收拾房间……而且地上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刘桦望着地面上的那些纸张。
“从警察局偷来的。”红叶站在房子中央：“这些，都是我母亲多年的研究资料；所有的，她所知道的一切，被警方取走后，放在警局的证物处……我现在还没来得及整理。”
她的话让刘桦震惊；
“这里也许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也会告诉你一切，当然，也许你该在我洗完澡之前整理一下这满地的资料。”
跑了一天，她的身子沾满了污秽，肩膀更是酸溜溜，她忧郁的眼神，也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她该有的样子。
刘桦还没从方才那句话反应过来，吃惊地望着她。
她纤细的手拉下紧身裙的链子，从肚挤处轻轻拉下：“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我要脱衣服。”
“噢。”刘桦尴尬地转过头：“你就不能进去脱?”
“可我要放洗衣机。”她又轻轻脱下长筒袜子，从大腿间轻轻地往下推，白泽腿连着身子显露出完美的线条，她手指在肌肤中魔擦出诱人声音，身子渐渐散发出淡淡的体香，让人把持不住。
“你该不会要脱光……”刘桦只是尴尬地背对着她，低着头。
“你真龌龊。”她说道；刘桦还能在这句话之外听到她光着脚在地上走、清爽地弹甩头发的声音。
那个时候，她身上到底还穿了多少？
刘桦不知道，他过头来的时候，红叶已在浴室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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