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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四翼的恶魔终极篇03——被保护的昊天
这天，刘桦和红叶一起开始了行动。
起初，他们并不认为寻找到昊天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可没想到，红叶找来新生入学手册查看这几天的安排后，竟真的在学校的饭堂找到昊天，几乎没多绕些弯儿，轻而易举地。
“看那儿！”终于，刘桦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默。这时两人坐在饭堂，紧盯着数十米外、隔着三道桌子的昊天。“他点了一份汉堡套餐！”刘桦紧张地喊道。
那里有三排像阶梯一样整齐的桌椅，以及参差不齐的人群；再过去，则是一片海洋般的蛋糕区，蛋糕群像丘陵一般延伸道另一边，绚烂的灯光代替太阳照耀着起伏不平的蛋糕山，昊天从熟食区回来坐到椅子上，从刘桦的方向看过去，他就好像被绚烂的蛋糕山所淹没了一般。
“你能不能放松点，他又没做什么值得令人在意的事。”相比刘桦紧张的神色，红叶显得更怡然自得，“还是你想说，你也想吃？”
“我可没这么说过！天哪，你不要说多余的事情，否则让我看漏了眼……噢，你不要一直盯着他！若是让他发现了你，我们就惨了！”刘桦眼神闪烁而焦急地说，见昊天的脸不自觉转过这边，刘桦瞬间收回脑袋。
“你可真紧张，隔着那么远呢，你这样大惊小怪反而更有可能暴露；他现在看不见你，你可以和我微笑地聊天，像普通情侣一样唧唧喔喔，被普通人的大海所淹没。”她笑道：“这样更不容易被发觉，我对此深信不疑。”
“你在调戏我，你这个坏女人。”
“如你所见，我是个坏女人。”
“你就经常这样跟踪别人……我是说，猫捉老鼠。”他觉得，红叶平静显得游刃有余的态度真不是装出来的。
“或许是老鼠捉猫，你并不确定。”红叶笑道：“反正哪个都刺激。”
“你可真奇怪。”他说。
这时，昊天站起了身子，但又只是从蛋糕桌上拿了一份蛋糕，又坐了下去，刘桦险些就以为他要走了，差点跟了过去。
还好红叶拉住他一把，他并不知道此刻红叶为何要如此谨慎，直到红叶侧着脸望着昊天对面的桌子的男人，眼神有些疑虑道：“你看那边站在蛋糕架旁边的男人，整洁的着装，胸口鼓起一块左右胸不平衡，假设那是枪；右耳塞着黑色的不显眼的耳机，皮肤黄而黝黑但有衣服遮挡的地方皮肤却略显白泽，挺直的腰板，不管昊天坐到哪，这个人像是总能刚好用余光扫到昊天，除此以外身子似乎没有多余的动作，显然他受过训练。”
“那是个军人？”
“那是中情局的人。”
“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中情局的人，有同样的气质。”
“这个解释似乎有点牵强……不，是非常牵强！”
“那你可以把这当作直觉，可如果我告诉你在他身边有至少四个以上动作气质相仿的人，你就不得不信。”她先是提醒刘桦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望他们，又用眼神示意刘桦悄悄注意过她瞪向的方向：“厨师身边聊天的男人，同样是左右微微不对称的胸口，一般人难以察觉但难以逃过我的眼睛，他在询问刚才昊天的厨师，问他认不认识刚才来点菜的昊天，他是把厨师当作可疑人物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能读唇。”
“难以置信，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说过，我不是护士。”
“我不是问你这个……”
“再看那边，角落的另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同样是戴着耳机，表情严肃而冰冷，受过训练，坐在饭桌上却没有点菜，和方才那个站在蛋糕架旁的男人一样，恰好能在任何时候用余光扫到昊天，两个人的角度相对称，再加上刚才厨师身边的那个位置，显然这是中情局的三角监视网，中情局特工常用的监视模式；从其他类似伪装者的数量，这里起码还有好几重监视网络。”
刘桦听着，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不知道自己摆出了怎样的脸色：“你从哪学的这些。”
“我受过训练，在各种地方，你不必吃惊，你本就完全不了解我。”红叶笑道。“还有，你身后的摄像头，我劝你不要看他，中情局的人靠它指挥现场，给特工传达指令；如果你面向它，你可能会被发现，暴露我们的计划。”
“这是个大麻烦，你觉得，这些人为什么在监视他。”刘桦想，发生了那么多事，中情局的人在监视他其实并不难料到，问题是他原并不认为会监视得那么严密。
“不止是监视，准确来说是应是保护。”
“保护？”
“你看那个走向他的特工。”
一个男人在昊天身边走过，显然有些说什么，身体却又只是擦身而过，谨慎无比。
“他们有在说什么！”刘桦注意到。
“是的，男人问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被保护，我是说，从谁手中。”
“不知道呢，也许是我们，天晓得中情局的保护计划是怎么起草的。”
“中情局知道我们会跟踪他？”
“也许他们认为恶魔会害他，就像三月异能恐怖事件后来的目击者也被杀了一般，当然，这件事并没有被公众知道，三月惨案的死亡人数是71，而不是70。“
“我其实很好奇，那天抓我的是调查局，为什么今天保护他的是中情局……”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让我猜的话，显然这关系到联邦机构的内部矛盾，据说许多联邦的情报人员把情报的不共享当作机构的荣誉，反正这里面的矛盾要么是争取功利，要么是推卸责任之类的。”
“你说得联邦的情报机构办事效率一无是处的样子。”
“而且不论异能调查局还是调查局还是中情局，听说他们甚至还和警察机关有过节。”
刘桦现在的心里乱糟糟的。
不过红叶这话倒是让刘桦回想起昨天那两个警察听闻异能调查局要来人接管他时的态度，他的答案也便历历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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