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YUNA尤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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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名长相英俊的男服务生端了咖啡跟甜点过来,说道:“老板请三位在这等一会,他马上就过来。”

    赵子阳左右看了看,并没看见穿着裙子的男人出来服务,忍不住问道:“阿轩,这个月不是伪娘风么,伪娘在哪?”

    齐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我说你就信啊,这个月是执事风,看不见么,从前厅到后厨清一色的大帅哥,这个月是迎合女性顾客。”

    赵子阳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冥音会逼着他穿裙子呢。

    “就凭我这张脸,一定能替冥音招来不少的女顾客。”

    月亮撇撇嘴,不屑道:“你不臭美会死啊,自恋狂,你跟阿轩哥哥比可差得远呢。”

    说话间,冥音抱着一只大花猫走了过来,坐在了齐轩身边“你跟阿轩比确实差了一点,你的长相太阴柔不如阿轩阳刚。”

    赵子阳摆摆手,假装不耐烦道:“是啊,是啊,阿轩什么都比我好,我比不上他行了吧。”

    冥音拿胳膊肘碰了碰齐轩,开玩笑道:“瞧瞧,生气了吧,以后我们出去都夸子阳啊,子阳什么都好,齐轩算什么呀,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

    四个人相视一笑,月亮指着冥音怀里的猫,问道:“冥音大哥,为什么你走到哪都要带着这只猫啊?”

    冥音一边给猫顺毛,一边说道:“因为我跟它是一条命,我离不开它,它也离不开我。”

    赵子阳疑道:“你跟这只猫是一条命?”

    冥音点点头,思绪似乎在一瞬间陷入到遥远的回忆当中,许久后才开口“要不要听听我跟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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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冥音,职业是安魂师,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抗拒这个职业。可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冥家又是安魂师的最后一脉,我知道,我是没办法跟命运抗争的。

    父亲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没有一点征兆,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我从母亲跟外婆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得知,原来安魂师都是短命的就连我也一样。我知道人是没办法斗过命运的,我再一次选择了沉默,选择接受上天安排给我的命运。

    也就是那一年,外婆上山采药的时候,无意中在山上救下一只大花猫。当时它伤的很重,后腿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腿上的毛都被烧焦了,我以为它活不了了。可是外婆却坚持每天给它换药,我也学着外婆的样子照顾它。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大花猫能够下地走路了,我们都很开心,我还给它取了个很土的名字叫大花,我希望它能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

    十二岁那年,我跟同一个村子的小朋友去山里玩,在山上我突然听见许多“人”都在喊我的名字,叫我留下来跟他们做朋友。我长听外婆讲起山鬼的故事,我知道那些叫我名字的“人”都是出来找替身的山鬼。我很害怕拼命的跑可是却迷路了,我找不到跟我一起上山的朋友。正当我躲在一旁偷偷哭泣的时候,一个很漂亮的阿姨来到我身边,她告诉我是外婆让她来找我的,还说家里人都很担心我,我妈还因为着急晕倒了。我当时年纪小,并不能分辨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只想着要赶紧下山回家。那个阿姨牵着我的手走了很长时间,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带我走的并不是下山的路,我已经被她带进了大山深处。我很害怕,我想挣脱她的手逃跑,可是她的力气很大拖着我一直朝里走,我挣脱不开只好又哭又叫的。隐约间我听见几声猫叫,我知道是大花来了,我扯着嗓子拼命叫着大花来救我。

    大花果然来了,它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快速冲了过来,一口咬住了女人的手,我听见女人痛苦的嚎叫,她终于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我不敢多想,只是凭着记忆朝山下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累的再也跑不动了昏倒在了山路上。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感觉到大花在舔我,它的舌头湿湿的还有点刺刺的,我只好嘟囔着让大花别闹,我觉得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再次有感觉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里,我不知道是不是大花找人来救了我。我听见母亲在哭,她握着我的手哭的很伤心,我很想安慰母亲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只好放弃了。

    当我真正醒过来时已经是一周以后了,母亲跟外婆坐在床边看着我,大花就趴在我脚边睡觉,我叫了它几次都没反应,我想它一定是太累了。外婆说我差一点就要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好了,母亲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命大。我当时就在想,我可能真的命大吧,也许我可以斗过命运也说不定。

    上初中之后,母亲带着我跟外婆搬到了现在的城市,我将大花也一起带来了。那时的我刚来到城市里,第一次看见高楼,第一次坐了汽车,第一次吃了冰激凌,看见什么都觉得很新奇。

    母亲将我送进了市里的一所私立学校,那里的学费贵的吓人,可母亲咬咬牙依旧坚持送我去读书,她希望我接受最好的教育,将来可以出人头地。

    我知道母亲很不容易,所以我拼了命的学习,终于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可是青春期的我也很叛逆,我学会了抽烟喝酒还经常打架。我不再喜欢大花甚至觉得它碍眼,我经常会以弄脏屋子为由将大花赶出去,冬天外面飘着大雪,大花就那样站在外面望着我家的窗子。

    高二那年,我跟高年级的学长打架,他找了几个校外的混混将我打成了重伤,我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医生说我很有可能会瘫痪。我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头发默默流泪,我甚至想以死来解脱。

    那天晚上,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大花又来了,它伸出舌头来舔我湿湿的刺刺的。第二天,当我睁开眼睛时,我感觉到身体有知觉了,我试着动了动手脚,我的手脚也有知觉了,连医院的医生都直呼奇迹。我又看见大花,它就趴在我脚下很累的样子,怎么叫都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