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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大陆上,小杰奇牙他们搜集齐了全部的卡片,并且解决掉了炸弹魔。西索这个时候也找到了重要的除念师,那个棕黑肤色的男人也答应给库洛洛除念。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离开贪婪大陆之后,西索立刻联系了库洛洛,“团长!除念师给你找到了哟~你在哪里等我?”
“就在老地方吧。”库洛洛的声音依然沉稳而又平静,似乎除念以及接下来的战斗都与他无关。
“嗯~要等着我们哟~”西索眼中满是笑意。站在他旁边的除念师则是抖了抖肩膀,被他骇人的神情吓到。
西索没有打电话给伽泽尔。刚刚库洛洛电话拨通的瞬间,他就知道小兔子的任务又失败了。现在啊,倒霉的小兔子肯定郁闷委屈地躲在一个角落里独自舔伤口。
“战斗结束后再去找他吧。”西索眯着眼睛舔了舔手指,随后用手梳了梳焰红色的头发。
然而与此同时,伽泽尔却想不辞而别了。
“那家伙应该还在贪婪大陆上吧。”伽泽尔重重叹了口气。他心里小小地纠结着。
“就这样偷偷走掉好像不太好。”他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
“是有点对不起西索……这次可能又要放他鸽子了。”伽泽尔揉了揉脸,努力矫正往下吊的唇角。
不要问他离开的理由。他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仅此而已……
就算自己再倔强,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并不开心。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虽然一直梦想着可以周游世界,可自由来得太过突然。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他甚至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行程。
“最后去友克鑫再转一圈,算是最后的告别。”伽泽尔决定对这座熟悉的都市进行最后的留恋。算是对他前几年混乱的人生的祭奠。
友克鑫和以往一样繁华热闹。虽然经历了那次蜘蛛旅团的重创,但是并没有因此萧条下去。很多损坏的大厦正在施工,期间很多黑道大家族在资金上出了很大一份力。里面不包括酷拉皮卡依然效力的诺斯杜兰家族。那个新兴的家族因为宝贝公主的预言能力失效而受到重创。
伽泽尔不知道酷拉皮卡为什么还留在那里,而且这段期间也没再见他对库洛洛有任何报复行为。
“那家伙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复仇。”酷拉皮卡所遭受的是灭族之痛,自己不过是执行任务而已。两者间的差距太大了。
他正想着那个金发少年,只见前面的店面门口一个熟悉人影僵直地站在橱窗旁边,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玻璃门……
呃…正是酷拉皮卡,他依然能穿着水蓝色的衣服,和他发色般配到了极点。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
他想了想决定回避,但酷拉皮卡像是察觉到了他一样扭过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对方先叫住了他,“伽泽尔?”
电线杆上落着几只唧唧喳喳的麻雀,其中一只侧着小脑袋似乎在偷听下面两个人的谈话。
“……嗯……”伽泽尔勉强答应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酷拉皮卡三步并成两步快走到他的身边。
“去公园里走一走?”看了看酷拉的蓝绿色眸子,伽泽尔深呼吸着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10分钟后,两个人来到附近的公园里,沿着幽静的小径散步。
“好久没见到你了……那天之后,你还好吗?”酷拉皮卡瞅着他的脸色,小心地问。
“嗯,还好。”他知道酷拉皮卡说的库洛洛被封住念力,西索和自己产生冲突的那天。
“后来我们在飞艇上看到你和西索……好像出了点矛盾……但是距离太远……所以没有办法去帮你……”酷拉皮卡有点愧疚。
“没事的,真的。”他安慰般地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肩膀,西索本来就是那么恶劣的一个人,他早就习惯了。
“话说回来,倒是你酷拉皮卡最近都没有行动了。”伽泽尔话刚一说出口就马上后悔地捂住嘴唇。
酷拉皮卡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这个啊。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也许是他眼中的哀伤太过浓重,伽泽尔立刻不太聪明地转移话题,他指了指右侧的冰欺凌店“那边有卖冰欺凌的,我去买两只。”说着,他跑开了。
“老板,给我两只奶油味的。”伽泽尔咬了咬牙选了最贵的样式。
“你是那位金发少年的朋友吗?”老板娘一边把冰欺凌递给他,一边慢悠悠地说:“你的这位朋友啊,每天早上都来这里散步。我见着都面熟诶!”
“哦……”
冰欺凌店老板娘多好心地给他打了两个球。谢过老板后,他将一只递给坐在长椅上等他的酷拉皮卡“给。听说这家的味道很好。”
雪白的颜色在琉璃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沾染上金粉一样。
酷拉皮卡接受了伽泽尔的好意,“谢谢。”他伸出舌头轻舔着冰欺凌,可一不小心鼻尖上沾上了少许的白色,“唔……好凉……”
伽泽尔也在他旁边坐下来。
“其实我很迷茫……”酷拉皮卡并没有想要结束之前话题,“我从前总以为蜘蛛旅团是一盘散沙,但是后来才知道他们也注重感情,只是这种感情太过局限。”
“可你知道吗,西索已经去找除念师了,如果你不采取一些行动,库洛洛在恢复念力之后对你就没有任何顾忌……”伽泽尔有些担心。
“嗯,奇牙和小杰已经告诉我了。”酷拉皮卡的口吻中没有一丝的惊慌。
这孩子不会是消极的想送死吧,伽泽尔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酷拉皮卡眼神更加的暗淡,“我会先寻找遗失的绯红眼。”清风拂过,带起很多散落的树叶,它们回旋着飞往天空。
沉默半晌,最后伽泽尔只跟他说“你加油。”
伽兔子还是很喜欢红眼兔子的,或许是因为他们彼此在某个方面相似着——总是固执地坚持着什么……
他也愿意帮他寻找绯红眼的下落,前提是不会再与曾经的暗杀人物库洛洛,西索等……这些纠结元素扯上关系……
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选择放弃。
“祝你好运,酷拉皮卡。”他握住了对方微微有些冰凉的手。
金发少年露出了笑容,非常好看。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
“我啊……”伽泽尔叹息着,“可能会去别的国家吧……尝试一些新事物,找一找新鲜感。总是被暗杀名单牵着走,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上都快长蘑菇了。说不定在以后的旅途中我们还会见面哈哈。”他打趣地轻笑了几声。
“嗯啊。”酷拉皮卡低声答着。“滴滴滴”这个时候他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他略带歉意地对伽泽尔说。
伽泽尔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我是酷拉皮卡……什么?boss被袭击了?好的,我马上过去。”挂断了电话之后,酷拉皮卡的脸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凝重,“小伽,boss那边出了一点事情,我现在要赶过去,我们后会有期。”
“好。”伽泽尔微笑着。
直到酷拉皮卡远去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他才从长椅上站起身。
“那么,接下来去哪呢?”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
又走过了一些地方,他觉得这些记忆足够留恋了。
之前多亏了尤莱的提醒,伽泽尔得到了这几天短暂的喘息时间。他准备乘坐下午1点的飞艇去东方。
今天的飞艇异常的拥挤,外面排了很多很多的人。伽泽尔无聊地掏出手机玩贪吃蛇。
小蛇在开始的时候灵活地转动身体吃下果子,然而吃掉的果子越多身体就越臃肿赘长,最后终于死掉了。
一个有些简单又弱智的游戏。
伽泽尔却想多了……
西索和他之间的关系——这样就好……陷得越深最后只会毁灭……就这样带着美好的恋情离开……
这不是很好吗?!
平心而论,他给不出答案。
终于排进了飞机场,伽泽尔无意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危险而又宽阔的跑道上,他的大衣被吹风鼓动着。
“= = 。。。”伽泽尔仍然淡定地排在登艇的队伍里,如同没有看到白慕斯一样。
但是对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只听一声鞭响,白慕斯已经闪到了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我今天没有心情。你这么和我纠缠下去,让我很为难。”伽泽尔没好气地说。
够了。虽然杀了你的情人是我抱歉,但是你给我添了太多麻烦,今天就全部结束吧。
这次他没有再犹豫,果断的具现化出了黑色的大镰刀。
“白穆斯,你知道你情人在临死前说了什么吗?”伽泽尔挑了挑眉,脸上的神情带有几分讥讽。
“嗯?”白穆斯没有料到伽泽尔会突然提起那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告诉你,他早就准备放弃自己生命了。在我还没有动手之前,他跟我说‘杀了我’。就算我留下他的性命,他也活不长久。”伽泽尔冲白慕斯喊道。
“你在说谎。”白慕斯坚决的否定,可接下来的声音却有些颤抖,“就算他再讨厌我……也不可能……”
鞭子缠上镰刀,两个人厮拼在了一起。
“啊啊啊……”他们周围的其他客人看到这幅场景都吓呆了,四处逃窜,一些重要人士在保镖的保护下纷纷离开。
“真是的……”伽泽尔环视了一下四周,他不想在临走前还惹上纷乱“喂!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抽身朝着另一边人烟稀少的树林里跑去。
白穆斯以为他又准备跑路,暴怒着紧跟在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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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是另外两个人的“约会之地”。
“哟,最近可好?~”西索朝着库洛洛招了招手。
“不错。”库洛洛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一半身处阳光下,另一半则处于阴影中,湛蓝色的耳坠与额头上的逆十字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除念师我给你带来了~”西索向他旁边站着的那个人抬了抬下巴,“现在开始吗?~”
“好。”库洛洛干脆地答道.
除念师阿本加农走到库洛洛的面前,他将之前捡来的一些枯树枝扔在地上然后生气了一堆火。火焰从一点火星逐渐扯乱成一个高的烈焰,并且发出“哔啵,咔嚓”的声音。
阿本加农的浑身泛起紫色的光芒,他闭上眼,嘴里念着复杂的除念咒语。挥动着左手里的迷你树,同时举起右手的绿色小人偶,“森林中的精灵啊,请出去库洛洛·鲁西鲁身上的枷锁。”
睁开眼睛,阿本加农心念着:“接下来,吉凶都在此一举了。”他将小人偶扔进了火堆里。火舌在吞噬了人偶的瞬间膨胀了数倍成为诡异的深粉色焰花。紧接着一个奇怪的生命体慢慢从火焰里爬了出来。
“呵呵~”西索眯起眼睛,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那个巨大的爬行类生物已经完全从火堆里爬了出来,赤褐色的外壳,电灯泡一样的外凸眼睛……
“这是我的能力。”他对库洛洛解释说,“借助森林精灵的能力配合上我的局限化能力创造出可以吞噬他人释放的念能力的念兽。”
念兽蠕动着身体爬到库洛洛脚下……
没过多久,在一旁安静围观的西索问身上攀着念兽的库洛洛,“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特殊的。”库洛洛微微低头看着在自己胸膛上辛勤吮吸制约之剑的念兽。
阿本加农往前走了几步,“除念得几率很大,因为念兽告诉我现在那束缚的念力主人并没有强烈的情感波动,就连原先的憎恨之意也在缩减,所以比较容易清除。”
“那真是太好了~”西索背靠着树,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考虑着一些很糟糕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要说明的。念兽不会立刻离开被除念人。如果是除念师本人的话,念兽在一个星期后才会消失。对于库洛洛先生,念兽可能会在您身上停留几个小时……”
“噗~”西索看着库洛洛俊美的面庞,再看看他身上攀附着的丑陋念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样太没有美感了~”西索舔了舔嘴唇,“好吧,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等念兽消失后再来战斗吧~”一说到战斗这个词语,西索有些迫不及待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仿佛□□焚身,“啊呀啊呀真是的,不要让我等太久,已经兴奋起来了~~~”
库洛洛坐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从大衣里掏出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
西索知道库洛洛喜欢看书,但他很好奇团长都看些什么类型的呢?
“库洛洛,你在看什么呢?”他探了探脖子。
库洛洛抬起头突然把书合了起来,“这是隐私。”
“……”风中凌乱的阿本加农和西索。
西索这个时候好像才注意到他们的除念师还在场,“阿本加农,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诶~~”
“咳咳,但是我要确认念兽彻底小时候才能离开,这是规定。”阿本加农清了清喉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两位的战斗。念兽一旦消失我会立刻走。”
“那最好了~”西索拿出扑克牌无聊的把玩着,他先摆了一个纸牌金字塔,随后又摆了一个难度更大的纸牌小丑。最后像击溃金字塔那样毁掉纸牌小丑……
库洛洛的目光从书页移到西索身上,看着西索,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青年的身影。
“西索……你知道伽泽尔近期的状况吗?”
“嗯?~不知道哟~”
库洛洛发现西索的神情并没有因为那个人被提起而又任何改变。难不成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化甚至结束了?
“那你想知道吗?”库洛洛进一步诱导。
西索继续玩弄着纸牌,眼神闪烁,“我现在只想和你全力战斗一场。亲手将你用鲜血染红,杀死!~”
“哦?你不担心他吗?”库洛洛继续着之前的话题不放弃地说。“你可能不知道啊,伽泽尔他可能已经死掉了。”
西索突然觉得眼皮一跳,“这是不可能的,库洛洛不要开这种玩笑,看这个……”他扬了扬手腕。库洛洛这才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线。
“如果那孩子死了的话,这条红线会变成黑色。所以我亲爱的团长不要吓人好吗~”
库洛洛轻描淡写地说“原来如此,但是他真的受伤了,而且正在被组织追杀。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几天前,他正被黑色雨伞的最强者nan按倒在地上。”
“嗯?是这样~”西索依旧是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只不过他手中的纸牌被巨大的握力攥成了一团废纸。
库洛洛没有漏过这个细节。说实话,他现在并不太想和西索决战。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自信觉得自己会输,只是战斗多少会消耗时间,精力,而且他觉得这样的消耗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说白了,库洛洛团长很不屑和西索打……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过,太阳慢慢落下山,粉红色的彩霞满溢了天空将树林也染上了一层暖色。
念兽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库洛洛的身上爬了下来,回到阿本加农的脚旁,从尾巴开始一点点消失……
“啊呀啊呀,时间到了呢~库洛洛,你准备好了吗?~”西索挺了挺腰又做了几个热身的拉伸动作。
小憩中的库洛洛睁开眼睛,“随时都可以。”
“那么~”西索撕开上衣,“团长一定要全力以赴哟,发挥出你的全部实力~”
另一边,伽泽尔和白穆斯一前一后进了森林。
然而他越朝着森林深处迈进,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
前方似乎即将开始一场激烈的战斗。如果是平常,他肯定掉头就走,这样的混水谁也不愿意。但今天他仿佛着了魔一样径直往前走去……
“伽泽尔,你再跑也躲不过的。”白慕斯已经有些气喘,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看起来甚为吓人。
这个时候天空已经沉淀成了墨蓝色,晚霞早就被浓重的夜色覆盖住了。夜幕中的森林是寂静的,安静得没有一声鸟鸣……
就连蟋蟀和青蛙也躲在自己的窝里。
越来越近了……
这弥漫在空气中的危险气息令他感到非常熟悉……
是认识的人吗?
……
透过重重掩盖的茂密枝叶,伽泽尔窥探着。
“那是西索?”他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身影,西索□□着上身,红色的头发在夜色里更加妖娆。有的时候他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性感的致命。
但是此时西索那透漏着饥渴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对面站立着另外一个强大的男人——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鲁西鲁。
这是决战吗……
西索的十指间夹满了鬼牌。库洛洛的掌心之上也悬浮着那本书……一切蓄势待发……
这篇空旷的场地上,两场战斗。
两个人已经进入痴狂的状态,白慕斯和西索。剩下的两个人,一个心不在焉一个游刃有余,伽泽尔和库洛洛。
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西索几乎丧失了理智,貌似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平抚这难以克制的欲望。
[真正的心理变态者]库洛洛皱了皱眉,[恐怕西索现在眼里只有自己了,连他很宝贝的伽泽尔都估计不到了吗……]
夜风中夹带着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几只野猫扫视过飞艇停泊场,贴着栏杆逃之夭夭。过于危险的信号把它们吓坏了。
伽泽尔不实的撇看着西索那边,却不得不又被白慕斯牵引住心神。
伽泽尔望了望两个人,一时竟然忘却自己的处境。
白穆斯斯利用了难得的机会,他的鞭子缠上了伽泽尔的腰,把他卷上半空中然后像扔皮球一样抛起。
伽泽尔朝着库洛洛的方向重重砸去……
……
与西索不一样,库洛洛觉察到了另外两个人的到来,但在西索的猛烈攻势下也降低了防备……
库洛洛的手里是一支外形奇特的匕首,它全身散发着冰蓝色的冷光,丝丝寒气笼罩着剑身。西索的扑克牌一碰触到剑就立刻化成一朵朵冰花绽放在空气里。
“哦~以前没见过呢~”西索更加兴奋了。他紧绷起肌肉,猛地向库洛洛攻去……
库洛洛压低身体重心决定和西索来一次正面的撞击,然而空气的流动突然改变了。“嗯?”他不禁转过头,只见刚刚还和白穆斯打的难解难分的伽泽尔朝他冲了过来——是砸过来……
库洛洛的匕首微微改变了轨道,攻击的对象变更成了伽泽尔。他本以为这个小杀手会躲开,但匕首深深地插进了对方的右胸里
……
伽泽尔的双手碰触到了他的肩膀……
一阵刺眼的白光……
西索和白穆斯以及一些刚刚到达的熟人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当伽泽尔的身体碰到库洛洛时,两个人都消失了。
空气里再没有他们两个人的气息,如同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西索的激情顿时冷却,1秒钟前发生的事情让他有点凌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伽泽尔撞在了库洛洛的身上,然后两个人都消失了……
这是……
“混蛋!!”后来赶到的尤莱一拳狠狠地打在西索的脸上,“早知道你照顾不好小伽就不把他交给你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先找到他们两个。伽泽尔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nan拉住尤莱的肩膀,“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追杀库洛洛了,可我不认为蜘蛛团长会大度的不计前嫌。”
“库洛洛的那把匕首刺中了小伽,是吗?”西索在大脑里回顾着之前战斗的画面说道,他的口吻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严肃。
“你没看错。”nan意味深长地说。
伽泽尔的空间移动是一种近距离的移动,但这次好像能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不过是想着不希望西索和库洛洛交战……随后力量自己发动了……
他们似乎被送到了离战斗地点5公里之外的地方……
“咳咳……”库洛洛掀开压在他身上的石块,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虽然看起来狼狈了一点,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
而一向运气很背的伽泽尔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也爬不起来。因为刚刚能力的失控,现在的他非常虚弱,只要微微想要牵动肢体行动,难以忍受的痛楚就会蔓延全身。真是非常的糟糕。
右胸上的洞在不停的流血……
“你还能动吗?”库洛洛看他半天没有反应于是谨慎地朝他走去。伽泽尔闭了闭眼睛,随着库洛洛的不断靠近,一股非常熟悉的压迫感也在不断对他施压。
库洛洛正毫无掩饰地释放着杀气,但他也在犹豫——假扮虚弱——这会不会又是伽泽尔的一个小把戏,引诱敌人的陷阱。
可惜的是,伽泽尔这次是真的动不了了。他甚至还以自己的身体已经废掉了。痛楚在慢慢消失,然而紧接着四肢已经完全没有直觉,如同现在活着的只有可以思考的大脑和心脏而已。真是恐怖的感觉。
“库洛洛,我不杀你了。真的……”伽泽尔重重地叹了口气。
“嗯,我知道。”库洛洛点了点头,“不过我得杀掉你。”
“……”
库洛洛耐心地解释道:“你给幻影旅团制造了很多麻烦,不除掉你是不行的。”
“明明都是过去式了。”伽泽尔抱怨着,心里碎碎念——蜘蛛团长真是一个无比小气的男人。
“伽泽尔,看在我们打过几次交道的份上,我愿意接受你的意见。”库洛洛在他的身旁单膝着地,俯视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庞
“你希望我怎么动手?直接贯穿心脏?或者拧断脖子?”
“……”伽泽尔现在觉得啊,蜘蛛团长不仅无比小气而且还非常可恶,临死都要制造这么让人恐惧的气氛,“随你喜欢。”他深深地闭上了眼。黑暗的视野中,唯有心脏的跳动格外突兀与清晰。一想到几分钟后,这颗心脏就要停止工作,一种淡淡的悲哀就从心悸深处流转而出。
他承认,自己是恐惧着的。他永远无法像库洛洛那样从容淡定地接受死亡,那样在死神的黑色长袍上留下足迹。他也无法像西索那样,享受着颤栗与血腥,看着身边的尸体上开出美妙的血花。
“嗯,还有一点点的时间,或许我们可以再聊一聊。”库洛洛优雅地看了一下手表。
“你说说看,黑色雨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伽泽尔倘若失去生命的木偶般,保持沉默。
“黑色雨伞的leader是谁?”
回答库洛洛的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现任的no.1是尤莱还是nan?”
……
“你不说也没关系,只是这样的话你就会死的更快啊。”
……
“好吧,我知道了。”库洛洛的手慢慢朝着他的脖颈探去。“我决定了,你就这么窒息而死吧。”
就在这紧要时刻,突然大地发出一连串的低吼声并且猛烈的颤动了起来。
库洛洛收回架势跳出2米之外。
一条条深深的沟痕将他们脚下的大地划分成一片片,与其同时一些奇怪的东西从裂缝里冒出,它们很快冷却凝固成为一座座墙壁。
值得庆幸的是,伽泽尔身下的土地没有被分尸。而且更难得幸运的是,库洛洛和伽泽尔之间被无数道这样的墙壁隔开了。
库洛洛将手放在墙壁上,“嗯,有些微弱的气息。”看起来是其他人搞的鬼。他从腰间拿出削铁如泥的匕首,用力的朝着墙壁刺去,结果所谓的“墙壁”如同丝滑的布丁般又将匕首弹了出去。但是当匕首飞到与墙壁同样高度的时候,又像是被不明物体阻碍了一样径直落在了地面上。
“看来想要翻越过这堵墙壁也不行。”他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四周,狭窄的小道,众多的插口,恍如置身于一个硕大的迷宫里一样。
原来如此,他明白了。是有人在给伽泽尔争取时间。
“伽泽尔,我们来赌一赌。是我先找到你,还是西索先赶来就你呢?”库洛洛饶有兴致地说。
这样才有趣啊。
在迷宫的另外一处,伽泽尔艰难地翻了一个身,努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当他终于扶着墙站直身体之时又步伐踉跄地倒在墙上。顺着带有棕红色花纹的墙壁滑坐下去,原本暗淡的眼神恢复了一些光彩。
“真是一场刺激的时间游戏,而输掉的代价就是死亡。”他喃喃自语道。
天空在那遥不可及之处,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亦不知道急切的想要营救自己的是谁?
心里多少有些期待。
原本以为,就算自己死去了也不会有墓地,更不会有人给自己扫墓送花……
是的,这一刻他是期待着的。
————
制造迷宫的是nan。求情的是尤莱。赶路的是西索。
“他们所在地不算很远。迷宫可以给你们拖一点时间。不过你知道的,因为对方是库洛洛,所以你只有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尤莱的话音刚落,西索就不见了身影。
nan从后环住了尤莱,用力地将他束缚在怀里,耳语般地说“什么时候,你能为了自己求我一次?”
尤莱没有挣脱,他微微仰起头将自己的重量压给身后的胸膛,“永远也不可能。”
“哦?是吗?”一声嗤笑。
“我说,那个家伙怎么办?”nan和尤莱同时望向白慕斯。
……
尤莱悠闲地站在一旁看着nan轻松干掉了与自己纠缠已久的对手。
“你没有杀掉他!”尤莱不乐意地撇了撇嘴。
“不,他必死无疑。我不过是给他多留了一点痛苦的时间。”
……
在战场的不远处,白慕斯拖着重伤的身体靠在一棵枯树底下。
至于杀手伽泽尔之后的事情跟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现在只是高兴地想着,自己很快就可以再和斐相遇。
他会好好的疼爱他,再也不离开。
总是因为失去才知道珍惜啊。
他觉得自己真的笨透了。
记得那个深夜,流星街内圈里的一个小屋里,当他看到亲爱的斐已经没有呼吸的时候,他自己几乎忘记了呼吸。
就是这样的疼痛。
不过这些都已经没关系了,杀害斐的伽泽尔是生是死和他都没有关系了。
马上就可以……
白慕斯的手重重地垂落在地上。周围的血迹逐渐冰凉干枯。
……
伽泽尔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双臂环住膝盖,将头深深埋下。
脚步声移到他的面前停了一下。
库洛洛,是你赢了吧……
他握了握拳,慢慢抬起头……
……
库洛洛转过一个拐弯,眼前又是一个十字路口,“果然有点难度啊。”
……
“西索……”伽泽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亲爱的,你的样子真狼狈~”西索轻轻地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听说,人在快死的时候都会潜意识里呈现出自己最希望的事情……”伽泽尔张了张嘴,“这样也好啊……”
“傻瓜你在说什么~?”西索将他抱在怀里。
“呃……居然连体温都可以如此真切……”
西索再也听不进去他的胡言乱语,很干脆的用自己的春堵住了它。
“唔唔……”伽泽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
“这下相信了吧~”西索结束了吻,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脸。
伽泽尔目瞪口呆,他的嘴巴微张着就像是刚刚吞下了一个芒果。
“我们回家~”西索有些心疼地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前。
伽泽尔慢慢抬起无力的手抓住了西索的衣服,紧紧的,仿佛一松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西索扫了一眼他的手,神情复杂,“乖~”
“咋咋,库洛洛真是的,居然这么欺负你~”
伽泽尔动了动嘴皮,模糊的字节一个一个从他口中吐出“不要去找库洛洛,我们回家……”
西索犹豫了一下笑道“好~”他再次亲吻了他的额头。
伽兔子缩在西索的怀里,似乎这里是他唯一的避风港。宽阔的胸膛让他异常安心,压抑紧张的情绪也渐渐平稳……
“伽泽尔,我喜欢你~”
再后来呀,伽泽尔养伤的这段时间,西索一直都没有再去找库洛洛干架。但是听说那天的后续是,当红棕色巨大迷宫消失之后,出现在库洛洛面前的是酷拉皮卡。
“好吧,和你玩一玩总比西索要有趣的多。”库洛洛笑着说。
酷拉皮卡的脸色不太好,但总算是没有暴走或者崩溃。这已经是万幸了。
“酷拉皮卡,要小心了。”库洛洛在说话间瞬间移动……。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战斗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到底是怎样的决斗大家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两个人最后都活了下来。
库洛洛后来对其他团员下达了不再追击锁链手的命令……
具体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只有空白的档案。
西索终于成功的扮演好了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身份,天天喂饭搓澡——勤劳地像一个小媳妇……
当然去看望伽泽尔的人虽然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没有人敢说出来。
“今天的天堂鸟很漂亮嘛~”西索摆弄着枝叶。
伽泽尔正躺在床上,他稍微转过身,“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花?”
“因为——魔术师是无所不能的~”
“……”
“小伽,为什么你每次一生病就这么没有活力?”
“这应该是当然的吧~”
“小伽,我一直很想问,那天你究竟是为什么会和库洛洛一起消失,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呢?”西索双手托着下巴。
伽泽尔突然莫名其妙的脸红了起来,紧接着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鼻孔以上的部分。
“说说嘛,我很好奇诶~”西索将上身往前探了探,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
“其实……”伽泽尔吞吞吐吐地说“你知道我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进行空间上的移动……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注意着西索的表情。
西索微笑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那天……唔……出了一点差错。”伽泽尔有点尴尬。
“这我知道~然后呢?~”
“能力失控了——于是我和库洛洛都被移动了。本来我只能进行个人转移的……”,那个时候啊,我突然很担心你会不会输掉,我知道对你没有信心是不对的,但对方是库洛洛。我真的有点害怕,脑海里就蹦出库洛洛如果消失了就好了——这样的念头,或许是受到这种强烈情绪的影响吧……能力自动启动了……而且附带着库洛洛一起丢到了别的地方。现在回想起来真够悲剧的。
西索,你说这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就是这样吗?”西索显然对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非常不满意。
“嗯……”伽泽尔将头整个扎进了被窝里。
可没过多久,他发现身上的重量增加了。
“小伽不诚实的话就压扁你哟~”
“……”
最后伽泽尔还是坚持着将真正的谜底埋藏在了心里。
西索也兴高采烈,光明正大地把他扑倒在床上各种□□……
【第二天上午】
西索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嗯哼,我要继续去寻找可爱好吃的小苹果~”说着,他扭了扭腰,双臂向上做了一个拉引得姿势。
伽泽尔本来正怄气地一个人快步超前走着,当这句话一字不差得溜进他耳朵里时,双腿突然像是灌了铅一样,走不动了。
西索仍然马不停蹄地继续说道,“其实小杰不错,脸圆嘟嘟地很好捏,啊呀呀呀,奇牙也很好。那双猫眼和伊尔迷倒是很像。”
“西索………”伽泽尔模糊不清地唤了一声,声音很低,但是对方还是听到了。
“嗯?”西索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的嘴角习惯性的向上吊着。
伽泽尔突然回过头,神情怪异。他朝着西索猛扑过去……
双手按着对方的肩膀,硬是将他压倒在了地上。
西索楞了一下,紧接着发出颤抖的笑声。“我的小伽泽尔很厉害嘛~”
但是伽泽尔却完全没有因为西索的嬉笑而有任何的示意,他只是静静地用蓝色湖泊般的眸子看着对方。
“西索……”他又唤了一声。
“我在~”西索也收起了之前的戏谑,难得地正经起来,然而他的神情却破天荒的温柔。
伽泽尔垂下脖子,重重地吻上西索的唇。拥吻之际,他说:“不要去吃别的苹果,你是我的。你或许从不知道我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西索享受着对方的主动,随后眼中充满了狡黠地笑意,“从很久以前,你就不再是我的小苹果了~苹果会不断的成长腐烂如此轮回~而你是……”他耳语道。
伽泽尔脸一红,将头完全埋进了西索的脖颈。
西索顺势翻了一个身,将伽兔子压在身下,“有空的话,我们去周游世界吧~你喜欢吗?~”
【正文end】
超级迷你番外
赌场
赌场里绚丽的灯光缭乱着人的情绪。暗红色地毯上镶嵌着金色的纹路。
“总管,那个青年15分钟内已经输掉30伊戒尼了……”一个侍者指了指对面那个穿着正装的伽泽尔。
保持神情若泰的伽泽尔依旧淡定地发牌,输掉,付筹码……
“先生,您已经输掉了所有的筹码……所以……”侍者拦住了伽泽尔依旧想开下一局的手势。
伽泽尔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侍者又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那个欣喜若狂的男人,嘴角竟然浮起一丝微笑。
侍者正寻思着这微笑的含义,突然肩膀被碰了一下。他回过头发现一个红发男人站在他身后。
10分钟后,代替伽泽尔开局的西索将所有的筹码又赢了回来。
“小伽,不要闹别扭了~乖~等再赢一局之后就和我离开好吗?~”
“不好!”
“好吧,我道歉,昨天晚上是我不好,还疼吗?~”说着,西索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伽泽尔的后腰。
“啊……”伽泽尔瞬间变了脸色拍掉西索的爪子,哪里是一点点疼,简直是痛死了!
“晚上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不好。”喂,够了,假借按摩的名义动手动脚什么的真是够了,他再也不会上当了。
“那我今晚让你来,行吧~”西索再次出牌,“话说我的柔韧性也挺好的~”
“这个可以考虑一下……”伽泽尔上下打量着西索偷偷脑补,[光溜溜性感的西索躺在床上,那腰身,那胸肌……0v0]
“伽泽尔,你要不要擦一下口水?~”西索偷偷将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
2.头发
西索:“小伽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发型?~”
“为什么?”伽泽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我感觉良好。
西索:“这样比较刺激吧~比如说你可以像库洛洛那样全部梳上去~”
西索还没说完,伽泽尔就不客气地打断他,“绝对不要= = ”
西索:“或者像酷拉皮卡把头发留长了也挺好看的~”
小伽:“绝对不要= = ”头发长了洗起来很麻烦诶!
西索:“不然换一个发色吧~很多人说你的发色和我太相近了,可以染一个特别的颜色~”
小伽:“西索,其实你如果能保持那个诡异的湖绿发色,就不会有人说咱们的发色不般配了。”
西索:“我留红色比较帅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