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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解九把车停在了车库,一脸疑惑的看着车库里的另外一辆黑色的顶配轿车。他记得衡钰的车是白色的吧,新买的吗?就没太在意了。带着秦子越从院子侧面的铁门里走了进去,打开铁门就看见不远处院子里坐着的两个人,正在喝茶聊天。一个是他们这次来找的对象,衡钰。另外一个就是刚才还来信息的褚廷染。
两人也发现了他们,抬手打了个招呼。
解九和秦子越走近后,才见衡钰儒雅地笑着开口道“都是些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几位都凑一块了?”
院子正好被房子和遮挡了太阳,还比较凉爽,时不时有凉风拂过,呆着确实比空调屋子里舒服一些。而面前也是垫着凉席的石头桌椅,上面放着茶具。顶上是玻璃顶,采光良好。
而衡钰今天穿着米白色的套装,手臂上带着檀木佛珠。有一股禅风的味道。这种风格的衣服一不小心就穿不出那种禅韵,显得不伦不类的,但是衡钰的气质很好的中和了这件衣服。更是添了几分出尘的感觉。
一边的褚廷染还是一如既往的全黑套装,倒是和今天秦子越有些相似了。
解九接过衡钰递来的水,先喝了大半杯才开口道“别提了,今天不是说和秦哥去买材料吗?材料没买到,半路先去了趟局子,这不才回来。”
秦子越也接过茶水,不疾不徐的喝了起来。对于解九的解释真是无语了。果然。
“你们进局子了?怎么回事?”衡钰面露担心地询问道。
褚廷染目光也看了过来,询问的看着秦子越。
“不是我们,是我们对面寝室的那个熊耀。墨小宁打来的电话,我和解九去保释人的。”
“熊耀?和衡霄他们住一块的那个艺术表演系的孩子?我记得墨小宁和褚卓钦也是他们寝室的吧。”衡钰听到这个名字就想了想就记起来了。
“是啊,就是他。衡钰你可真聪明,我刚才一时间都没想起来啊,你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解九夸奖道。
“说正事。”秦子越抬手,叩了叩桌面提醒道。
解九才停止了继续闲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他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下,中间省去了熊耀说的要保密的话,既然答应了当然要遵守的。
“所以,你们是怀疑,这件事和诡异有关?”褚廷染适时接口道。
“不是怀疑,是已经肯定了。在警察局的时候,我探查了一下关于那位死者涂骁的相关证物,上面都附着有阴气,虽然也有可能是自杀的时候沾染上的怨气,但是应该没有这么浓厚才对,所以判断现场还有其他诡异存在。但是我们并没有去过现场,有待验证,所以需要实地探查一下。且据可靠消息,这种死亡不止一起,且死得都很诡异,符合滋生怨灵的环境了,所以即便现场没有其他诡异,这几起恶性死亡,也应该有诡异诞生,但是却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消息,这有些奇怪了。”秦子越单手撑着下巴思考着说道,面容严肃,有了几分当年的大佬风范了。
最后秦子越总结道“鉴于以上几点考虑,这个案子有必要介入仔细查勘一番。这方面我们需要借助一下衡家的官方关系才行。”
“子越,你是想通过警方的渠道了解些关于前面几起案子的信息是吧?”衡钰思考了一番后问道。
“没错,要是再能去看看那几起案子的现场就更好了。我觉的现场应该会多多少少留些一些痕迹,至少能确定背后到底是人是鬼了。”秦子越侧头看着衡钰,小表情里带着点难得的讨好,似乎也想去现场瞧瞧,说到最后声音减弱。
衡钰看着秦子越的小表情不自觉地宠溺了几分,笑着点了点头“成吧,既然你开口了,这事就交给我了。”
秦子越有些惊喜地看着衡钰“那我就以茶代酒,先谢过了。”说着举起了茶杯和衡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聊表谢意。
衡钰和秦子越碰了一下后,笑着道“你们俩,跟牛饮似的,就别浪费我的好茶了。”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解九,又看了看秦子越。然后在慢慢的把杯中茶水饮尽,笑着摇了摇头。
见此,然后秦子越又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推了过去,一脸赖上了的表情“续上,好茶,还不得多喝一杯。”
解九见此有样学样,他想着反正衡钰要骂人也有秦哥顶着,牛饮水怎么了,口渴不就得这么喝才痛快,他觉得秦哥也是这个想法,不然咋会喝了一杯又一杯的。
衡钰见此叹了一声,没好气道“欠你俩的。”说是这么说,手上动作未停,再次给两人续上了。
秦子越接过自己这杯茶,抬头看着衡钰和褚廷染说道:“聊完了我们的事,来说说,你俩这又是在聊啥呢?”这一次总算慢下来细细品品衡钰说的好茶了。
衡钰一顿“是这样的,廷染不是才从龙城回来了吗?上一次来上京时还是住在秦家的,但是一直住在秦家也不太方便,所以我就让他来这里暂住了,反正这里房子多。都是兄弟,总归是要方便些。”衡钰说着笑着看了眼褚廷染,转头对着秦子越解释道。
“那感情好,褚哥,楼上的房子你随便挑,不用和兄弟客气。”解九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接豪气的说道。说完又看了看秦子越,原本想着再把秦哥劝过来,他们几兄弟一块住的。
正准备搂着秦子越的肩膀说这事,被秦子越一个侧身就避开了,解九差点一个跟头,然后还受了秦子越的一眼瞪视。
解九见此不满了“不是吧,秦哥,都换了个身体,你这不让人碰的毛病咋还在啊?给兄弟搂一下了。”解九无语的看着秦子越。
“大男人拉拉扯扯,勾肩搭背,像个什么样子啊?有话你就说。”秦子越转头继续喝茶了,不太想搭理这货。
“上次你和褚哥不都抱一块了吗……”解九原本想说上次聚云轩的事,他都听墨澄说了,但是在秦子越危险的目光中,求生欲爆棚,立马改口了“那上次不是你还楼我了吗……。我以为你好了呢?”本来想说搂着打的,但是这样说出来好没面子,后面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
秦子越听到这,当然明白解九的意思,但是这小子会不会说话啊……“呵呵。”秦子越冷笑两声。
“秦哥就是双标,只许你动手,不许别人动手的,又不是女人,还这么扭捏。”解九小声哔哔。
“就是不许你碰,怎么呢?”秦子越闻言侧身看着解九,语气威胁道。
解九见此声音并不大,还有点委屈“亏我还想着给你留一层的,随时等你来住。现在看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友尽。”解九对着秦子越双手还幼稚的摆了一个叉。
“哦。”秦子越闻言无声笑了笑,就应了一声。
而没看到秦子越转头的表情的解九就不淡定了“哦?哦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俩友尽了,你就哦了一声。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无情得呐。”解九语气都飙高了一度,方言都急出来了,看得出是相当的激动。
“表示我知道了呀。”秦子越不在意地说道。
“那就是友尽了。”解九气哼哼地转头说道。
“我又没答应。”秦子越喝了一口茶,吐出一口浊气,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解九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面前的秦子越,怎么会有这种人。
两位在一边看戏的都忍不住轻笑了笑,笑大声了怕这两人不依,来找他们,这两个还真是像两个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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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四人最后决定对于这件事还是决定兵分两路。一边继续跟着熊耀和墨小宁一起继续探查熊玲事件,以防两人有危险,还有就是毕竟熊耀还在观察期,身边势必得有个监护人跟着才可以。
另一边,他们准备先从警察局那边入手查找一下,有关这件案子的具体的信息,才好对这件事情彻底定性,但是这样就势必需要衡钰和上面的人沟通一下,其实说实话,在上京或许秦家出面会更方便一些,但是秦家家主毕竟还是秦乾,这种事情也略不过他,为了这事,传到秦乾耳朵里,解释起来也是个麻烦。
还有就是秦子越不打算麻烦秦子阳,或者说比起麻烦衡钰,他更不想麻烦秦子阳,于是他计划这边就他和衡钰一块去调查就行了。没算上褚廷染是因为,他也不清楚褚廷染这次回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的。
不过不用秦子越纠结了,褚廷染闻言后,便表示他最近也没事,也加入,就当多个人帮忙。
但是学校这边的时间可能会有点问题,毕竟秦子越还是学生,衡钰也还有老师身份,时间上面不可能那么自由,因此最后的计划上,不得不延迟到周末和假期了,毕竟马上就10月初了。
第二天衡钰就和上面的联系了一下,托关系询问了一下关于涂骁这个案子的相关信息,做他们这一行,一年到头的欠他们人情的只多不少,就算没有交际,只要事情不是特别麻烦的都愿意帮把手,对于上面的大佬们,这方面的信息也就知道得更多,所以这就和医生差不多,难免会用上,所以都是宁愿交好,不愿得罪的。
不过这次事关案子,上面的领导接到衡钰的电话,了解到衡钰的来意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并没有一口就答应下俩,而是先是委婉的回绝了,然后去尽快从下面了解了具体情况后,一群领导研究思考了一番后,才再次给衡钰这边打来了电话。
那边的领导试探着询问衡钰“衡家主对这个案子感兴趣,难道是因为……”这件案子里是那东西在作祟?难怪看起来这么诡异啊。
衡钰也没有明确答复,就是说“这事具体如何还需要现场去看看才能最后确认。反正我们这边肯定不会无的放矢的”
电话那边的领导闻言沉默了一阵子后,似乎在思量这件事情的利弊,过了一阵后,才答复了衡钰,最后还是同意了衡钰的要求。
衡钰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此时笑着说道“相信这是一个让我们双方双赢的决定。对了这次我会带两个助手去,麻烦您和那边说一下了。”
那边领导应了下来,但是说一下子三个人空降过去,需要提前安排一下,所以要耽搁几天。
衡钰闻言表示“我们这边没事,就是看您那边了。”说着衡钰划着手上的平板,看着上面的头条新闻,最近网上的舆论应该让警察局那边的压力不小啊。他们这边等得起,就是不知道警局那边等不等得起了,因此明显那边情况更着急一些。
他们这边提出要主动去,可是去帮忙的,没必要这种情况下还得求人家似的,上赶着。主动权这时候不争取什么时候争取呢?说着挂了电话,关掉平板,目光转移到窗外的雅致的景色中
事情果然如衡钰所料,官方那边不到两天就来了电话,语气还颇为急切,邀请衡钰为上京市警察局特别顾问参与到这次案件中去,上面明确表示了衡钰这边由上面兜底,权利这一块仅次于案件负责人。
而秦子越和褚廷染作为衡钰助理的身份陪同参与此事。这一点也写在了下放的文件里的。
不过因为秦子越的课程,所以还是先由衡钰和褚廷染去警局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警局这边案子一共是4起,时间由近到远。最近的一起就是4天前,最久的那一起跨度有近两年了。
最近的这起,死者名叫涂骁,24岁,死于4天前凌晨24点左右。是一名普通白领,当时死于自己家里的卫生间里,是自己割破主动脉,大出血身亡。
康蕊,24岁,死于半个月前凌晨24点左右。职业是主播,死在自家衣帽间里,死状和涂骁相同。
贾一非,24岁,任职健身教练,死于公司的换衣间内。死亡时间,当时判断也差不多是凌晨了,死状和前面两起类似。
最后一起包贺,24岁,富三代,死于上京的帝豪KtV的卫生间,死亡时间相差无几。死状也是和前面的一样。而包贺和贾一非的案子都是一年前的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