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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没再问什么。
电话挂断，姜眠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收拾完，抬头看到了站在秘书室门口的司煦。
司煦走了进来。
“司总。”
秘书们站起来打招呼。
姜眠刚要站起来，司煦走到她面前淡声说道：“跟我走。”
姜眠也没问去哪，拿着包跟他走了。
下楼，上了司煦的车，姜眠拿出手机给顾择溪回消息。
早上的事情上了新闻，顾择溪看到以后很担心她。
司煦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看到顾择溪的名字，脸色有些难看。
他这一整天其实都没怎么专心工作，一直克制着想把姜眠叫进来的冲动。
在越野车撞过来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恐惧和害怕代表了什么，他很清楚。
但他不愿意承认，也不甘心承认。
毕竟姜眠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对他是没有感情的。
所以，他骗自己，好歹姜眠也跟了他七年，不想让她死，害怕她死是正常的。
可真的是这样？
感受到男人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姜眠关上手机屏幕，抬头看向他：“司总，我们不走吗？”
司煦薄唇紧抿，没吭声。
他看向前面，启动了车子。
当发现车子是往司家方向开以后，姜眠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
车子开到司家停下以后，司煦淡声开口：“进去以后少说话，把自己当成空气。”
姜眠微微颔首：“是。”
跟着司煦进了屋子，看到沙发上坐着抹眼泪的言佑，姜眠眉心微敛。
沈芳平坐在她旁边，正安慰着她。
“沈姨。”司煦走过去。
沈芳平看他，眼里流露着淡淡的不满：“小煦，佑佑一进门就开始哭，我问她什么，她也不说，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她毕竟是司煦的继母，跟他说话总是要绕着弯子的。
司煦看了言佑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姨，你别问了。”言佑哭哭啼啼：“是我自己的问题。”
沈芳平轻叹了口气：“佑佑，你别哭了，你跟沈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言佑还是摇头。
“小煦，你来说。”
言佑不肯说，沈芳平只好又问司煦。
司煦垂眸，掩盖住了眼中的冰冷：“沈姨，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自己就能解决好。”
沈芳平眼睛眯了眯。
她看向一旁的姜眠，眼神不善，但话却是冲着司煦说的：“是因为你和姜秘书早上遇袭的事情吧。”
言佑哭声一顿。
这是在告诉沈芳平她猜对了。
沈芳平轻叹了口气，抓过言佑的手握在手心：“小煦，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在想，你大早上的怎么会跟姜秘书在一起，更不要说佑佑知道会如何多想了。”
司煦淡笑了一声，坐到沙发上：“沈姨，你也说是多想，姜眠是我的秘书，她早上会送我上班不是正常的吗？”
“这……确实是正常的，但你也要理解佑佑的多想，好好解释一下不就行了，何必把她弄哭。”
沈芳平语气温和，满脸无奈之色，让人感觉不到一点说教的意味。
司煦就算想不高兴都找不到理由。
他手指敲着大腿，嘴角噙着笑：“我自然是向她解释了，可是她内心太脆弱了，接受不了我的解释。”
言佑的脸色微微发白，只有她能听懂司煦口中的解释是什么。
“没办法，佑佑就是个柔弱，内心敏感的孩子，我看你就是跟姜秘书接触的时间太长了，导致你认为所有的女孩子都像她一样内心坚强，不需要精心呵护，就能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话落，沈芳平看了姜眠一眼。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夸姜眠，但仔细一品就感觉不对味。
但，姜眠面色如常。
这种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好，沈姨，我知道了。”司煦压着心中的不悦：“我以后会再耐心一些对佑佑的。”
沈芳平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
司煦看向言佑，温柔地说道：“佑佑，不哭了，早上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说那些话。”
“阿煦……”
言佑起身扑到了司煦怀里，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司煦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可垂着的眼眸里却满是冷意。
一旁的姜眠看了他们一眼，面色有些复杂。
“小煦，这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姜秘书怎么还没去分公司？”
沈芳平满脸疑惑的样子，让司煦忍不住笑了一声：“沈姨，你是很想让姜秘书去分公司吗？”
沈芳平面色一僵：“我有什么想不想的，我只是觉得她继续留在总部，面对流言蜚语会不开心，言佑看你和她接触也会不开心。”
言佑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软声软气地说道：“沈姨，我没有不开心，而且我相信阿煦。”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你放心，小煦这辈子是认定你了。”
沈芳平的话让言佑破涕为笑：“嗯，我知道的。”
姜眠垂眸看着地板砖。
她想了想，望向沈芳平：“夫人，我确实早就应该去分公司了，只是公司创办的珠宝品牌，言小姐是代言人，司总让我把她代言的事情处理结束再去分公司。”
司煦眼神凌厉地看她。
“这种事情不是非要你处理吧。”沈芳平伸手拍司煦的大腿：“小煦，我知道你舍不得工作能力这么强的秘书，但你都决定了让她去分公司，迟早都是要放她走的，况且分公司那边肯定也需要姜秘书快点过去主持工作。”
司煦双手微微收拢，脸上露出了略显冰凉的笑意：“沈姨说的是，过两天我就让她去分公司。”
言佑面色一喜，双手激动地抓住了司煦胸前的衣服。
如果忽略掉心里那一丝淡淡的不舍，姜眠总体也很高兴的。
她终于不用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姜秘书能力出众，到了那边一定会做出成绩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做的这个决定有多正确了。”
沈芳平很会说话，但她说的话却不能让司煦高兴起来。
他面色微沉，垂眸看了眼还趴在他怀里的言佑，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