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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如烟咬紧牙关,不敢再多言,恭敬地迎接赵辰二人进入。
赵辰和独孤素素直接进入大殿等待,饮了一壶茶,时光流逝,夜色渐浓,皇后却仍未出现。
赵辰皱紧眉头,起身宣布:
“既然母后尚未醒来,那本宫就代替母后发布命令,如烟,你立刻通知整个后宫,无论是嫔妃还是太监宫女,都要配合三司衙门进行询问调查,不得有任何差错!”
如烟立刻露出为难之色,回答:
“殿下,这,这不符合规矩啊……皇后的命令,怎能由您来下达呢……”
独孤素素在旁边也微微变了脸色,显得有些惊讶。
尽管赵辰是太子,但这涉及后宫事务,除景帝外,只有皇后才能对整个后宫发号施令,作为太子的赵辰并无此权!
他的这一行为已属僭越。
这是大忌!
不过,赵辰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行为不当,但他仍然这么做,显然有他的道理,只是独孤素素无法看透。
赵辰冷冷地瞥了如烟一眼,问道:
“你的意思是本太子并非皇后亲生的儿子?”
“奴婢不敢!请殿下宽恕!”如烟吓得立刻跪下。
赵辰冷哼一声,语气淡漠地说:
“现在母后身体不适,形势又如此危急,这是防止贼人扰乱后宫的举措,本太子作为父皇母后的亲生子,是大景的堂堂太子,代替她发出命令,阻止逆贼,保护后宫,这是正义之举……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如烟脸上顿时充满为难,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独孤素素也被赵辰这正义凛然的话语震慑住了!
果然!
赵辰总是能找到合理的理由,无论多么不合理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也能变成合理。
赵辰近期展现的口才,让独孤素素深感意外,如此高超的口才,按理说上次与楚阳殿下交谈时,不应让楚阳殿下占到任何便宜。
可为何最后的谈判结果……
却是大楚占了上风?
这是为什么?
想到这里,独孤素素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赵辰相处越久,就越觉得赵辰深不可测,无论哪个方面,都与表面看到的截然不同。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赵辰接着说:“既然没问题,那就赶快下令,如果你因拖延懈怠而耽误了大事……本宫必定不会轻饶你!”
“奴婢……”如烟脸色难看,不知该如何应对。
眼看赵辰的脸色越来越冷,如烟只好硬着头皮,恭敬地退下:
“是,殿下……”
“快去传达命令!”赵辰点头,语气坚定。
如烟颤颤巍巍地退下。
独孤素素看了赵辰一眼,最终没有开口,赵辰主动问道:
“素素,你觉得我这次的命令能否顺利传达下去?”
独孤素素沉思片刻,轻轻点头:“那个小宫女应该不敢违背你的意愿...只是她转达时是否说是你的命令,就很难确定了。”如果说命令是赵辰强迫的,而非皇后本人的意思,恐怕也没用。
赵辰笑容满面,保证道:“素素,你放心,这次的命令...一定能原原本本地传达下去!”
“为什么?”独孤素素心中惊讶,不解赵辰为何如此自信。
“我无法向你详细解释。”赵辰摇头。
独孤素素顿时无言以对。
如烟退下后,并未立刻离开凤安宫,而是转向了花园。
花园中,一座雅致的亭子里,皇后陈清漪雍容华贵地躺在那里休息。
“娘娘!”如烟走近,低头恭敬地立于亭外的台阶,等待皇后开口。
“太子让你去做什么?”皇后美目微抬,缓缓发问。她脸上仍带着病弱之色,但目光却显得锐利。
宫女如烟启唇,详细告诉皇后赵辰刚才的吩咐。
皇后听着,眉心渐渐皱起,最后却长叹一口气,慢慢说道:“既然是太子代替本宫下令,你就当作是本宫的命令...太子怎么说,你就怎么传达。”
如烟眼神微动,一时不明所以。明明皇后之前已吩咐不见太子,才会躲进花园,为何现在又同意让太子代她下令?这实在让人费解。
“娘娘,这...”如烟有些迟疑。
皇后淡淡瞥了她一眼,问:“你觉得太子的命令有问题吗?”
“奴婢不敢...奴婢遵命!”如烟心头一紧,忙摇头,恭敬退下。
待如烟退下,皇后望向渐暗的天空,低语道:“辰儿,看来这些年你的确吃了不少苦,能忍到现在...母后真是惊讶不已。”
赵辰和独孤素素没有再停留,无论如烟是否如实传达,赵辰相信,自己让三司衙在后宫的行动无人敢阻,除非景帝亲自开口!
但此事又是受景帝之命,既然景帝已授予他通行后宫的权力,后宫之事如此紧迫,景帝对彻底调查风琐后宫之举,必定不会多加干涉。就算景帝不允许,赵辰也有对策。
两人离开后宫,王明义已在通往凌威门的狭窄道路旁,后宫正门前设立案桌审问。用的桌子还是之前赵辰吩咐搬来的。
"太子殿下,微臣这边...是否可以开始了?"王明义虽已布置完毕,甚至联合金龙卫封锁了整个后宫,但他尚未采取行动。因为他还在等待赵辰的指示,现在看到赵辰从后宫中央走出,想必他已经与皇后沟通过了。果然!赵辰点头道:"嗯,王司尉,开始吧!如果有任何问题,派人到太子宫通报一声!" "遵命,殿下!"王明义心中一凛!秦昭昭也在一旁等候,见赵辰二人归来,立刻上前。"太子殿下!"就在这时,沈飞燕迎上前来,报告说:"已经按照您的命令,将陈琴儿逮捕,现在已押入大牢!" 赵辰点头示意。想了想,他说道:"去天牢!" "是!" 沈飞燕点头,立即领路。不久,众人来到了天牢。赵姬等人已被关押在此。赵辰径直走向关押他们的牢房。牢房里除了关押着赵姬和段清风,还有那个驾驶马车制造混乱,企图拖延时间,装扮成女子的英俊男子。三人是一伙的,没有被分开,关在同一间牢房内。三人看到赵辰出现,脸色瞬间变了,赵姬立刻起身,冷冷地说:"太子殿下,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吩咐?"那个装扮成女子的英俊男子此刻看着赵辰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他的伤势已被处理,但此刻身体极其虚弱。看到赵辰,就像看见了一位杀神,让他内心不禁颤抖。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神情显得有些紧张。然而很快就被旁边的段清风扶住了。赵辰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但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多话,直接问道:"你们觉得这天牢的防护如何?"赵姬三人顿时一脸困惑。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难道是担心他们会越狱吗?一旁的独孤素素和秦昭昭也同样满脸疑惑。赵辰的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听起来像是在警告他们。"太子殿下,请您放心,我们三人既然未能逃脱,进了这天牢,再想出去岂是那么容易?我们不会逃跑的,这点请您放心!"赵姬冷声道,语气中带着些阴阳怪气。然而赵辰摇头,说道:"不,本宫并不怕你们逃跑,因为你们确实逃不出去,这天牢毕竟是我大景的天牢,如果这么容易就能逃出去,那还设立它做什么?但本宫想告诉你们的是...这天牢的防护,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如同虚设!"此话一出,大家都感到困惑。不太明白赵辰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赵姬皱眉盯着赵辰,神情有些警觉,也有些疑惑。
赵辰淡然道:“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想杀你们灭口,天牢的守卫挡不住真正的高手,但要把你们救出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你们还有隐瞒,最好早点说出来。”
赵姬三人面色骤变,互相对视,神色渐渐变得尴尬。
独孤素素和秦昭昭则立刻领悟过来。
“如果你们藏着重大秘密没讲,那么你们的人怎会任由我轻易抓住你们而不灭口呢?反之,如果你们没有隐瞒,你们就是安全的,因为对你们的人来说,该说的你们已经说了,冒着巨大风险闯天牢杀你们,代价过大且无意义。”赵辰接着说,语气平静,但内容却让人心里发凉。
赵姬三人此刻脸色难看,都盯着赵辰,一时无言。
见状,赵辰立刻明白,缓缓道:
“这样吧,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把所有该说的都说出来……否则,我一旦离开,就不会再有其他机会了。你们生死未卜,我不能保证,我能保证的只有……你们绝对逃不出天牢!”
这话让三人浑身冰凉,但赵姬三人并未立即回应。
赵辰又淡淡开口:“当然,你们也可以赌博,赌你们的人是否会杀你们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