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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来了？
龙惊云闻言，赶忙起身。
“忘了和你说了，我也是个打工的，现在就跟在帝子身边。”
“能不能留下来做事，还得和帝子汇报。”
顾天笙闻言，点点头。
“咳！那个……我之前就了解过了，我也见您多次与帝子大人一同出行。”
“这也是我下定决心来抱大腿的缘故！”
一个开了挂的男人，一个拥有无上背景的男人，这种大腿不抱……
那不就成了傻不拉几的嘛！
两人刚要出去迎接，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道身影出现在雅间外。
“拜见帝子！”
两人一同躬身行礼。
秦长青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顾天笙身上，眉头轻挑，金色双眸有符文交织，两道身影从他双眸浮现出来。
一头狂牛，一头天马！
“帝子，这是顾天笙，先天牛马圣体，乃帝盟的真传，前来投奔我的。”
“先天牛马圣体……难怪……”
秦长青淡然说道。
他进入雅间，随意在一个座位坐下。
“投奔你？他能做什么？”
“神王境，这种年纪，太普通了。”
秦长青再次说道。
近五十岁的神王，真就一般般，在下三界还可以，在古界……
尤其是原始帝城，真不行。
估摸着，这个真传也快到期了。
“回帝子，他精通伺候女人之事，有诸多的经验，可以为我们合欢楼发展其他业务。”
“哦？说来听听……”
秦长青随意道。
这时两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在他旁边端茶倒水，替他按摩。
龙惊云解释道：“好色的，从来不只有男人，也有女人。”
“我们合欢楼虽然也提供给女修享乐的双修道侣，不过前人才太少了，而且还都是一些只会享受肉体欲望，不懂这阴阳双修之道的……”
“他有这方面的经验，还可以培养出一些男性、雄性之类的炉鼎。”
“平时也可以帮我打理一下其他事情……”
“你看着来吧。”
秦长青点点头。
他的话语一出，一旁的顾天笙大喜。
“天笙谢过帝子大人！”
“惊云，找几个雏过来，好久没喝酒了。”
秦长青话语落下，龙惊云立马去办。
他们抓了这么多人，这还是不难办到的。
不多时。
雅间内，莺歌燕舞，顾天笙也是难得享受一次，开心的不得了。
当天傍晚。
顾天笙离开合欢楼。
他刚出门，一道巧影出现在他面前。
“顾！天！笙！”
“你太让我失望了！”
那是个女子，她长的挺美的，柳叶眉，鹅卵石的脸蛋有些扭曲。
那是愤怒到了极点。
她的美眸盯着顾天笙，伸出玉手，一把将他的耳朵都给揪住了。
“你竟然来这种地方！”
“啊……！”
“够了！姬瑶！”
顾天笙陡然一把拍开那揪他耳朵的玉手。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姬瑶有些发愣了。
他竟然打她的手？
“你吼我？”
“你竟敢吼我！”
近二十年了，他从没吼过她，今天他来逛合欢楼，被她抓到了……
竟然还吼她！
“我……姬瑶，我们该结束了。”
顾天笙看着眼前人，最终还是有些气弱，低声说道。
“结……结束了……你什么意思？”
姬瑶语气一冷，连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
她一双双美眸盯着眼前人。
“我们该结束了。”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们还是分了吧。”
“缘起缘灭，就当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各自安好！”
顾天笙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弱。
他是喜欢她的。
但他给不到他想要的，无法成为她心中的样子，还不如分了。
“看着我！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姬瑶抓住顾天笙的肩膀，寒声道。
她脸色无比冰冷，让人看了汗毛竖立。
“我说……我们分了吧……”
“啪！”
话语落下，一个大比兜甩了过来。
顾天笙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你混蛋！”
“这就是你来合欢楼的理由吗？”
“你变了！”
姬瑶冷喝道。
四周围满了生灵，一个个都看着姬瑶，皆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不是姬家神女吗？”
“嘿……姬家神女居然在合欢楼前打小情郎，这可是天大的瓜啊！”
“传闻姬家神女喜欢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子，想来就是他了！”
“长的倒是像模像样，不过看这穿着，一般般，还真就配不上姬家神女！”
众多生灵对顾天笙评头论足。
顾天笙丝毫不在意。
“看到了嘛，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
“你是姬家的神女，高高在上，而我不过是个牛马，哪里配得上你！”
“你知道那些师兄弟平时在背后都怎么说我的嘛，说我是癞蛤蟆，说我是牛粪……”
“你姬家的天骄，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给我放狠话……”
“我真的受够了！”
“你爹还说了，让我五十岁内成为至尊，以帝兵为聘礼可以娶你，你觉得可能吗？”
“我在帝盟待着，我一但失去真传的位置，我就是底层的存在，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你会为了我，放弃你高贵的身份吗？”
顾天笙大喝道。
他知道眼前人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经常督促他修炼。
可喜欢是喜欢啊……
生活是生活。
以他目前情况，他要娶她……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就是你的理由？”
姬瑶开口问道，看着眼前人。
他点了点头。
“你混蛋！”
“啊……！”
姬瑶一把抓住顾天笙的耳朵，揪住他就要往帝盟的方向而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大喝道。
“我爹给你要帝兵，你就给啊？”
“你个蠢货，你是猪脑子吗？”
“你是跟我过日子还是跟我爹过日子？”
“要帝兵那也是我跟你要！跟我爹姬苍野没有任何关系……”
“从你我相识那一天开始，我有给你摆过高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吗？”
“什么姬家神女，我从来不在乎……”
姬瑶说了很多，顾天笙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好一会捂住耳朵，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刚才去见帝子了。”
事到这个份上了，他该说清楚了。
姬瑶松开手，眉头皱皱。
“帝子？你没开笑？”
“嗯，我见到他了，他同意让我跟他身边的一个仆人做事。”
“五十岁不入至尊就无法继续做帝盟的真传，我已经四十九了，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顾天笙点头说道。
“这个世道，堂堂正正做人，什么都靠自己，注定一辈子是底层。”
“我要攀大树，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这或许会让你失望，但我必须这么做，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不屑之中！”
“你哥看我那个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野狗，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我要做一个坏人，做一个人上人！”
“人人都说帝子什么什么的，我不在乎，他能给我前途，我就跟他！”
顾天笙看着眼前人，很认真的说道。
曾经她说，努力什么都可以实现……
但这不现实。
他努力了十七年，还是神王，他不想继续待在那帝盟浪费青春了。
她等得起，他等不起。
“傻瓜。”
“你跟在帝子身边做事，应该开心才是啊，怎么会想到离开我呢。”
“做坏人，那你也是我喜欢的坏人。”
姬瑶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顾天笙的耳朵，捧起他的脸，露出一抹微笑。
……
此时。
空中，两道身影静静的看着两人。
“你大晚上的，就来看这？”
秦长青说了一句，身影消失。
他还以为龙惊云要干嘛呢，结果出来就看这么一出戏。
“气运之子就是气运之子。”
“连一个姬家神女都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也难怪她们都不太想着做帝子妃。”
“不愧是龙的传人啊！”
龙惊云看着下方的人笑了笑。
他看了一眼夜空，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