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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在北方第一场雪来临之前,岳不群终于离开了延绥,向着较温暖的南方而去。
此去南方是想与蜀中的严氏进行沟通,希望严氏做为生产方,能够把蜀锦的事业做大做强,一起合股赚钱,贩卖蜀锦到关外去。吴氏的奴隶兵则可以作为关外探路、建堡与扩张的安保使用,还可在关外开建一个新的生产方。形成一条贸易对等的、良好相补的贸易线。而华山派则牵线双方,并保证四川到关外的一路平安。并防止他人派出强力的高手破坏、强夺等。
一路之上的行程并不着急,岳不群一路考察新贸易线的沿途情况,与各个武林世家、中小帮派、绿林山寨打好关系,不听招呼的,自峙地头蛇的,自然是雷霆打击,让他们知晓什么是先礼后兵的“君子剑”之威。
一番打击之后,华山派于陕西境内的威名再度重新恢复起来。陕西的江湖中人再也不敢拿衰落的华山派当成是软柿子,好拿捏了。而岳不群的“君子剑”声望,也再度的高涨起来。
只是这“君子剑”的名头,因为岳不群最近用重剑的原因,好像有了一丝变异,变成了“君子,剑”。听话的,自然是好说话、讲道理、能合作、可分润利益的仁人君子;不听话的,便用重剑说话。一手软一手硬,不过两个月时间,就将陕西境内沿途的武林人士治得服服贴贴的。
只是在外风光嚣张的岳不群,在回华山过年时,却被宁中则整得萎靡不振,一时之间华山上是鸡飞狗跳,家宅不宁。原因自然是吴天德那倒霉的浑球孩子了。
让他上山养伤时早就叮嘱过他,别乱叫姐夫。却没想到他上山之后一点也不安生,成天大呼小叫的,把自已当成了华山上的孩子王,六十一个小子在闲暇时被吴天德指挥得团团转。
带女儿的宁中则见到有这么一个大孩子在场,自然随意的问了问。没想到吴天德嘴上无门,直接就道,把岳不群卖得干干净净的。宁中则听闻是吴若雪的弟弟来了,虽然没有为难,但却记在了岳不群的身上。回山之后就是一顿好收拾。
特别是华山上的其他师兄弟们,更是唯恐不乱的帮着宁中则打压岳不群在家中的地位。在千肯万求之下,又诉说自已所思的赚钱大业少不得吴家的帮忙,与之有联系绝不是因为自已个人的情予问题,而是一切为公。
得知岳不群与吴若雪直到如今还没有明显的私情后,冷战半月的宁中则终于松了口。念及吴若雪在成都城时,对岳不群有救命之恩,还帮着挡了一剑。现在又能帮助华山派赚钱,令门派发展壮大,因此可以同意岳不群娶小,但是吴氏不得上华山。
岳不群每年需要陪在正妻大妇宁中则身边半年以上,在江湖上更是绝不能把此事传扬出去,免得有失华山玉女宁女侠的颜面。岳不群自是连连保证。只是男人的保证又能相信多少?严玉容、燕心婷之事,岳不群就没有透露半分。
已有吴若雪的榜样在,岳不群自然知晓其他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了。虽然很对不起宁中则,但是自已也不能对不起其他的女人啊。看来日后自已还是得谨言慎行,不能再对其他的女人有半分的留情之意了。
过了个并不痛快的新年后,又向汉中、蜀中行去。一路之上也是如去年末时一般,先礼后兵,并传扬“君子,剑”的威名。只是心中有气,出手更见霸气。
刚刚来到蜀中,便觉气氛有些不对,一问蜀中的江湖同道,顿时得知青城派与巴山堂之间已然开战了好几回。因为夏重山的意外身死,没能指定谁人出任巴山堂的新堂主一职,三个二流身手的分舵主纷纷不服对方的管束,差点被青城派给个个击破了。
好不客易因为他人的暗中插手与调解,令三个分舵主联合起来对抗青城派,却又因为缺少一流宗师高手来对抗余沧海,还是止不住大势的颓败,失去了近半的地盘。
面对青城派的咄咄逼人与急速扩张势力,蜀中诸势力是又急又无奈。能与青城派斗一斗的,有所顾忌,不便下场子拼上一场,敢下场子拼一场的却又实力不足。只能眼看着余沧海不断的蚕食着巴山堂的势力而又毫无办法。
对于巴山堂所处的位置,岳不群还是很有想法的,毕竟巴山堂刚好位于四川与陕西的交界之处,正是自已所设贸易线的中段位置。如果这里成为了青城派的势力范围,那华山派至少要分出一小半的利润拉拢青城派才行。
只是岳不群与余沧海之间还有宿怨未解,却不好与之合作贸易一事。看来这巴山堂不能被青城派给吞并了,自已还是得算计余沧海一番才行。因为这不涉及到私人恩怨,而是门派的发展之争,算计于他还是能心安理得的。
只是如果自已需要插手的话,特别是巴山堂的帮风问题,就必须做出一番大的改变才行。要使巴山堂成为川北弱小百姓的保护神,深受人们爱戴才可。不然的话,岂非对不起自已这仁人君子的称号了。
……
巴中兴隆镇,好又来酒店中,一个五旬的干瘦老头正“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一张花白的老脸愁眉不展,都快皱成桔皮了。桌上常好的小酒与一碟花生米一动没动,心中有事的他根本没有半点的心思去喝酒吃花生。
过了一会,只听屋外马蹄声响,一个四旬有余的矮胖子窜入酒店,手一扬,“当”的一声,将一大锭银子掷在柜上,说道:“给开一桌上等的酒菜,都要荤的,爷爷不吃素。马儿给爷爷喂好,说不得爷爷迟些还要赶回达州去。”
掌柜的忙笑道:“是啦,于四爷。今儿恰好有山中猎户送来的四只野熊掌,还有斑鸡、獐子、野獾等,做下酒菜再好没有。这银子您于四爷先收着,日后慢慢再算。”
那矮胖子白眼一翻,怪声喝道:“怎么?喝酒不用钱?你当于老四是光棍混混,吃白食的吗?”
掌柜笑嘻嘻的也不敢反驳,心道:十多年来你巴山堂平日里白吃白拿的事儿还少吗,可不就是光棍混混头。如果咱家没有县里头的关系,还能开到今时!只是大声叫道:“伙计们,加把劲给于四爷整治酒菜哪!”
众伙计里里外外一叠连声的答应。
于老四一屁股坐在干瘦老头的对面,伸手一口将老头面前的小酒干了,不满的说道:“我说蒋二哥,你老好歹也是咱们巴山堂的分舵主,就算失了南充的地盘,也不至于穷得没钱吃饭吧?弄得这穷酸样给谁看呢。”
蒋二哥又抽了几口旱烟,然后在桌沿边上敲了敲铜锅儿,淡淡的说道:“这么多年来,老夫还就好这一口劣酒跟吃花生米,于老四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这是念旧,懂不?想当年穷的时候,老夫就是连这一口劣酒都没得喝的,哪像如今。如今……如今只怕又要回到从前了啊。”
于老四猛然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该死的余矮子,当初夏老大尚在时,他一口一个夏兄的叫得多么的亲热,夏老大这才过世多久,他就迫不急待的想要吞了咱们巴山堂,真他娘的不是东西。要知夏老大可是应他之邀前往华山派寻晦气的。夏老大死了,而他却全须全尾的出来了。老子一直在想,是不是他暗地里跟华山派有阴谋,寻机暗害了夏老大?”
蒋二哥慢慢的说道:“这倒不是,去年咱们三个争抢堂主之位时,还是华山派掌门陈不寂委托汉中的耆老泼风刀李箐殊做的和事佬。夏老大死在华山应该是中了余矮子的借刀杀人之计,然而做杀人的刀不成,被势衰急需立威的华山派给随手收拾了。因此夏老大自已找死,怨不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