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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世界在你我的距离间是什么,每个人的心,修饰着晶莹的灵魂的轮廓,我也想哭,在世界未灭和已灭的尘埃的星空里,我孤单的留着泪的华年,那些深蓝深蓝的夜啊,我一次次站在宇宙的天河里,眺望着我曾脚踏繁星,颔首浮尘,那冰冷的孤寂的容颜。
盘问持续着,所有的提着宫灯的侍女和身戴宝剑的侍卫,这样如此杂多的人群,还是有序又渐进地进行着,我看到了来昴夫人,她从人群的后面,缓缓移着脚步,我不清楚她为何而来,她要逃走吗?
昴纳星团的昴夫人,也来这里了。
烨,叫住了她:“夫人,请您留步,这个世界无论大小,都是个世界,你来自昴纳星团,我们也知道你在此是写你的记事薄,回去时和我们的宫女打声招呼吧,我们不会为难你。我知道你是谁,在三维的世界,你们的圣地的果实家喻户晓,我想这里,你们应该不会那么伟大。你是自由的,继续吧!”
昴夫人没有回话,略微低着头,轻轻退下去,也都没有解释她来宫廷后花园的原因。
琰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他意犹未尽地凝视了几次心情不是很好的烨,那种泰然自若的神态与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穿着睡袍寻找奸细的烨,一如一个落魄的诗人。
在未查出奸细之前,也许,秘密在谁的心里,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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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圆的明月,悬挂在高空,照着美丽的花园一片冷凉,这是深秋了,在幻焰国白日里飞涨的火焰也进入休憩的围墙。
但是白银卷上失踪的字迹去了哪里,是谁悄悄开启了白银卷,他一定有着皇族的血脉并且也知道了这个密封卷筒的玄机,并且也知晓要在月圆之夜。
他究竟是谁呢?我也很好好奇,的确,我的记忆里的父王一生嫔妃众多,但是一次次的敌国的入侵和皇宫内部的纷争死了一批批血脉相连的人。
最后我知道的只有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烨,在三维的物质世界嫁给昴纳星团的漓我的妹妹粉,至于其他的我想已经没有了吧,毕竟我为王的日子也曾昭告群臣寻找流落在他国的弟兄姊妹,可是没有人回宫。
而我究竟是不是父王的子嗣,我都感到怀疑,还有那些离奇的关于四维世界浮现的梦境,七维的真实已经是铁证,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又是谁在那场大火后强加了一些四维的记忆给我呢?种种的谜题,我也渴望知道答案。
而十日的休战时间并不长,按照烨的计划,我们必须要在这十日内揭晓是谁盗取了已故的父王留下的白银卷,这不仅仅是想知道父王临终前写了什么,这也关系到十日后与神秘海底角宿人的战役和幻焰国的未来。
卝释,飞着紫琉璃跳跃到花园里,那紫色的迷雾飞乱了我的哥哥烨的眼神,迷离的眩晕,是受伤了的烨最近常有的事,他们彼此微笑地看着对方。
笑容里是鄙视与嘲弄,卝释,瞧了烨的伤口一阵大笑,小小的身材,飞出更多的琉璃花,飘向天空里,和明月起舞。
卝释,说:“烨,幻焰国的王,伤没有好,就开始查找白银卷的隐秘窃取人了吗?你可以休息,让邻国的我来帮助你可好啊!”
收紧琉璃,卝释停下来,用手推开珍珠匣子,他敲打着空无一字的白银卷,他的目光忽然有些阴沉,喧闹的风吹着在场的每个人的衣衫。
卝释,幽幽地说:“这让我回想起我那忧郁的童年,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我在扎卝国外的森林里出生和成长,烈日常常照在我的背上,总是把我弄得汗水淋漓,我却不敢放慢脚步,因为我要去城里寻找机会,我是那么的紧张后悔出发前没有饱餐一顿,那时我还是一只小狸。”
烨,说:“你在博得同情吗?如今为王的我,也有悲伤的过去,我那侍女的母亲饱受凌辱,为了抚养我长大,我们只能孤独地望着夜色里的宫灯。”
琰,说:“你们都很伟大,如果没有什么调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想我不适合与为王的你们感怀过去。烨,幻焰国的王,我可否先行告退?”
琰,撩起腰间的剑,用手擦去被风吹落在上面的残花,他拉低笑意,准备起身离去。
卝释说:“伟大的琰,你离去不是明智的。就让我来帮大家找出谁是窃取白银卷内容的人吧,那个人我知道是谁!”
烨的视线扫过卝释的脸,卝释低着头,不注意烨怀疑的眼光,这样的回答无疑会使人产生心理压力过大,那是在权衡得失吧,烨也是有尊严的,不会让邻国干涉此事不是吗!
我坐在琰的对面,琰,正在斟一杯新茶。
观察着月光下的宫殿,那些光折射在琉璃瓦的窗扇上,树影在风里不时来回遮蔽着琰的面容,斑驳的光斑在他的脸上游动,仿佛琰知晓一切。
卝释,迈着步子走过我们的位置,他抬起头指责月亮说:“其实我也不知,是猜测罢了,不用那么紧张。向下延伸的路很长,谁也不知道胜算握在谁的手里,除了他。”
用余光对我一笑,卝释,那深意叫我费解,仿佛在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满意算盘,而我却只想要十日后和海底角宿人的一战走向和平。
烨,突然扬着衣袖为我倒上一杯茶,我的一直空着的杯子没有人在意。
他的深褐色的眼睛就那么僵硬地看着我的平静,烨说:“星洡,你恨我吗?我弄丢了白银卷的内容,现在这个邻国的矮人说他知道谁毁灭了那字迹,如果答案揭晓了,父王不爱你,你害怕吗?我的弟弟,是不是你也是冒牌的王子?神到凡间取乐。”
我说:“我不恨,我也不为自己让你做王后悔,即使知道了答案你也是王,没有人更改事实,已经发生了是抹不去的,这个四维的世界不比尘沙遍布的三维世界高明多少,这是规则,应该是这样,尤其我们生长在火焰上宇宙的裂缝里的幻焰国。”
琰,微微抬着头去凝望了天上的皎皎明月,波澜不惊风淡云轻。
卝释说:“你错了!幻焰国的帝王一脉相传的人会有这种本事,强加幻象给他所能及之人,这个人一定存在,并且是隐秘的,他是幻焰国的血脉,在数百王子中只有一人会传承到这样的法术。这个人,我也找了很久,在扎卝国占领了幻焰国的那些日子里我们就开始了搜寻计划,但一无所获,没有太多消息证明这样的一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烨,慢慢把手放在卝释的肩上说:“你想知道的真不少,别对别的国家那么感兴趣,心思花在别处,有一天自己的国怎么毁的都不知道,还是对你们自己的事用用心吧!”
蓝瑟和涩提出要求要回去,烨准许了,烨对我们说:“既然今夜没有结果,那就明天接着查,总之一定要找出此人,十日的休战可是不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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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侍卫忽然急忙跪倒在地,万分火急地禀报打断了烨的话,他说:“王,抓到一名隐秘者,他躲在花园的山石后面一直窥探,我们想看他的真容,他说只有见到王才可以。我们带他来了,请求处理。”
烨和卝释的颈项都转向那位被侍卫押解过来的人,跪在地上他的身材不高,从头到脚裹着厚厚的衣服,这是男人穿的袍子里三层外三层,衣饰累赘。
不,一定是有问题,他不应是个男人,他的脚穿着女人的鞋子,秋风吹过来足踝裸露那么细。果然她是个夫人,年迈的夫人。
烨,慌忙扶起她,厉声喊道:“你们是狗眼吗?这是一国之母,你们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月圆之时,我的母亲都会祭拜月神,还不快快送回宫去,被风吹到,得了病患,你们世代为奴也担当不起!下去!”
这位妇人低着头,没有看我们,我们也看不到她的脸,那厚厚的衣袍下身体可能真的很娇弱,这就是曾在护城河的水里浣纱的侍女吗?那不堪一击的身体,能做得了那么劳累的杂务?
神秘的海底角宿人蓝瑟,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而他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涩却突然说:“她的鞋子,好美啊!”
那缀满珍珠的鞋子,的确很美,在幻焰国的世界里,没有多少女人会把珍珠串成图案缝制在脚上,因为珍珠和宝石在幻焰国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除非这样的珍珠有着特殊的含义比如是顶级的巫师死后化成的魂魄栖息之所,亦或是其他什么神秘的力量。平凡的珍珠,中级的巫师可以随便用巫术获得。
烨的母亲,我的记忆里是没有她的影子的,只有她的传闻,民间的流传她是多么的节俭,多么的热爱歌谣和画作,多么的不愿意掺入宫廷,宁愿隐居在民间草堂过苦日子,不愿意到宫廷里接受嫔妃的奢华待遇,而就是这样的不问世事的女人培养出了巫术惊人的民间王子,有着棕色血液的——烨,这些流传被称之为佳话,当然有那么一段时期,父王对他们是封锁的,连消息都不准流出,据说后来因为烨的巫术比其他的少年要杰出,父王才准许了他们母子消息流传到幻焰国的街巷。
骤然间,我听到我那神秘的巫师执墨站在风里,隐藏着他的绿色的身躯,对我低语:“我的神,星洡,四维的诸多事需要觉醒,请你做好开启你的心,一切的一切都会真实的呈现,请原谅我吧,我只占卜到了这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