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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头气咻咻地就要往回走,边走边嘀咕:“卖个屁,日讯烂我手里也不卖,臭丫头,叫你骗我!”
小萧瞧着那怪老头嘀嘀咕咕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跟温念白闹翻了。
他又忽然想起什么,美滋滋地顺口招呼了一句:“老田头,念白给做了莲子润燥银耳汤和炒牛肉饭,你跟她吵架了,那肯定是不吃了吧,要不就给我吧,省得我再跑住地一趟了。”
老田头一听,顿时转身就折回去把温念白放在小萧装东西箩筐里的饭盒一提,白了小萧一眼:“你想得美,那是臭丫头孝敬我的!”
说罢,抱着保温饭盒宝贝似地转身就走。
小萧嘟哝了两句,只好继续干活。
这头温念白把手上的工作交代了一下,就上了柏苍的车,一路往县城去。
温念白打算带着他吃街走一走,融宁县城的小吃街建在老城区,都是多年的街坊光顾,相当热闹。
“咱们先随便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开间房换洗下,你开车从邕城过来也要好几个小时,也洗个澡,赶紧休息休,小吃街晚上吃的东西才最多,不着急。”
温念白把自己的“男朋友探访纪念日”安排告诉柏苍。
柏苍没什么异议:“好。”
两人挑了一间饭店随便点了两个无功无过的菜吃了,然后一起上宾馆休息。
温念白还特意挑了县城最好的私人宾馆,当然,其实也就是比商务酒店看起来更花哨一点,可里面那设备
温念白瞧着那沐浴露和洗头膏一体的瓶子,默默地把背包里自己提前准备的旅行装沐浴露和洗头膏都拿出来调换掉。
她家的大妖怪是个讲究人,肯定不会用这些劣质玩意。
“好了,你先去洗洗吧。”温念白从厕所出来,就看见柏苍靠在打开的窗边,边抽烟边打量着房间,神色莫测。
两千年左右的土欧式装潢风格,充满了年代的气息,太阳照不到的墙纸都有点斑驳和发霉,像足了某种小旅馆。
尤其是隔音太差,隔壁的房间,大中午的发出奇怪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像某种岛国小电影——
“嗯嗯啊啊啊”
温念白瞬间明白柏苍那表情是为什么,顿时有点斯巴达,尴尬地道:“我去让人换房间。”
柏苍却慢悠悠地道:“算了,虽然我回国时间不久,但是也知道在这种偏远小县城的旅馆都差不多,这种旅馆有点五星级没有的意思,倒是。”
听着那奇怪的伴奏,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早期的某些香港或者欧洲文艺片。”
温念白顿时好奇了,这种小破旅馆还能品味出了这么高大上的味道?
“哪部片子,讲什么的,我看看?”
柏苍捏灭了烟,走过她身边,低头在她耳边随意地道:“比如与情人偷情的好男人,或者malena里被生活所迫卖春的女人。”
“你才卖春!”温念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就知道这家伙妖怪嘴里吐不出好话。
“也有女爵士买少年的,怎么,你喜欢这种剧情?”他朝着她耳边吐出一点烟雾,边脱外套,边意味深长地问。
温念白只觉得满鼻子的都是他唇间清冷的薄荷烟雾,明明只是烟雾,却充满了他的味道和富有侵略性。
她顿时绯红了脸,抬手推他:“瞎说,别闹,快去洗。”
柏苍被推进浴室,他闷闷地笑着,声音从胸腔里传出来,低沉里带着点恶劣,坏得迷人。
“呼。”终于打发了使坏的大妖怪去沐浴,听着水声响起,温念白终于松了口气,等着烟气散尽,她才把窗户关上,打开空调。
只是这窗一关上,整个房间里顿时变成3d体力声效果。
温念白抚额:“。”
真是的,这种小县城的旅馆水平太低下了。
“帮我把毛巾拿进来一下。”浴室里忽然传来柏苍的声音。
因为浴室是做了干湿分离的,温念白没多想,拿着毛巾进去,然后拉开玻璃隔断的门,把毛巾递过去。
但是柏苍伸出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却没有拿毛巾而是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给扯了进去。
“别闹啊!衣服湿了啊!”温念白瞬间被水给淋得浑身都湿润了,她本能地尖叫想要躲避那些水滴。
柏苍却双臂一擎,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略一低头,漂亮的皙白的面孔被水汽晕了雾气,那些冰冷与锋利都幻化成了少年感的温柔与邪气。
他修长的眼角一挑,水珠就从他乌润垂落的发丝,沿着漂亮的眼睛和纤长的睫羽到唇角一路落下来,然后滴落在她粉润的唇上。
她愣愣地看着他,心底忍不住尖叫,手撑在他的线条分明的胸膛,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声音有些低:“你。”
“客人,我帮你洗,嗯?”他瞧着她的小动作,弯起猩红的唇角,压着她的耳边戏谑地轻道。
温念白听着隔壁房间隐约的低吟,只觉得这逼仄的空间里,都是他身的味道与皮肤蒸腾起的热度,她呼吸都不畅。
“你你伺候不好没钱!”温念白不敢看他那双夺人心魄又充满吞噬欲望的眼睛,只努力地挺着小胸膛,让自己不落下风。
他挑眉,啧,野兔子入戏还挺快。
他声音轻快极了,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扯开她的裤子,另外一只手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记得准备小费啊,客人。”
他可真是饿极了。
温念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斜落,细碎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肩膀上。
她缩了缩,困倦地拍开骚扰自己的人:“好累,别闹了,我想睡觉。”
一个月没见,这人太能折腾了。
“我饿了,要吃饭,不是你说要带我去吃饭么?”柏苍瞧着缩在自己怀里成一团的小女人,好笑地扯了扯她的一缕头发。
温念白立刻弹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区揪衣服:“哦对,甜蜜的男朋友探访日计划。”
她必须要完成带男朋友吃街打卡的计划!这是她的执念!
柏苍瞧着她迷迷糊糊一点不害羞光溜溜地坐起来,机械地抓衣服穿,他靠在床边一边喝水一边欣赏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杰作,懒洋洋地道:“要不随便吃点算了。”
他更喜欢点外卖,然后回来吃她加上吃外卖。
“我不!情侣必须逛街!”温念白坚持地道,拉开拉链把裙子套脑袋上。
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给自己买的裙子,随手拿了一件套起来,却穿反了,又开始往外脱扒拉。
柏苍实在看不下去了,扯着她脚踝把她拖回来:“别动。”
“我不,我不要把甜蜜时光都耗费在床上!我要和男朋友逛街!”温念白挣扎地蹬着脚丫要爬走。
柏苍眯了眼,不客气地在不老实的小女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实点!我就是帮你穿衣服,我在你眼里那么禽兽么!”
“禽兽不如。”温念白一脸怨念地打了和哈欠。
岛国片里都没见过比他还能磨人的“妖怪”!
柏苍挑眉,低头凑近她的脸,危险地微笑:“看来我应该让你试试什么叫禽兽不如。”
温念白危机触角瞬间接收到了危险信号,立刻老实又乖巧又委屈地坐好:“我屁股疼。”
柏苍:“。”
他挑了下眉,拍拍她脸蛋:“那就乖乖坐好,别乱动。”
随后,他还是跟打扮娃娃似地给她重新穿上衣服和鞋子,又给她把头发梳好了。
温念白在他帮自己梳好头后也已经清醒了,她低头敲了敲自己的衣服,是一件在偏远小县城买不到的大牌子:“衣服哪来的?”
“我给你带过来的,就这一套。”柏苍轻描淡写地起身穿衣。
温念白默默地想,这大妖怪压根是早有预谋啊。
不过她聪明地没多话,而是转身给他扣衬衫的扣子,把他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全都关在衣服里,她眯了眯眼,笑得狡黠:“啊,这么美好的肉体都是我的。”
“你继续撩,不想逛街了?”柏苍抬手轻弹了下她脑门。
温念白笑嘻嘻地嘚瑟:“你再撕我衣服,可没新衣服换了。”
说完,她挽着他胳膊往外走:“走走走,情侣逛夜市时间到!”
“就喜欢搞这些没意义的东西。”柏苍轻嗤一声,由着她把自己拖出了门,眼底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融宁县中心的夜市依然还是两千年左右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到处都是开了许多年的小摊。
光顾的街坊与人们似乎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
偶尔有些来做生意的客商或者旅游的人出没其间,却也不会被宰客。
温念白拉着柏苍去吃当地最有特色的龟苓膏,又去吃煮螺,还硬扯着他去试了试柳州传过来的螺蛳粉和邕城的老友粉。
柏苍从小在国外长大,虽然家里都是吃中餐,但是哪里吃过这些稀奇古怪味道的东西。
他也很少吃什么当地小吃,因为健身自律的需要,他也从并不乱吃东西。
广西特色酸笋那味道酸爽得柏苍一张一向高冷的脸都绿了,偏温念白不依不饶地要往他嘴里塞,威逼利诱地让他吃。
还有生榨粉、烤鹌鹑、卷筒粉、糍粑、当地特色的糖水
柏苍被温念白折腾得没办法,可瞧着她那么愉快,活泼得真像只出笼的大兔子,便也只纵着她折腾他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结果就是
“哗啦!”房间里的马桶水声再次响起,修挑的人影一脸虚弱地扶着墙壁出来了。
温念白赶紧上去扶住他,一脸焦急和心虚地道:“还拉啊,这都进第五趟卫生间了吧,赶紧坐下来,我去买药?”
柏苍白着一张脸,坐下来,冷冽地瞥了她一眼:“温念白,你是故意报复吧?”
因为她屁股痛,所以也让他屁股痛?
偏他没什么力气,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眼神也是虚又飘,眼角还有点水汽,那冷冰冰的一眼毫无威慑力反而多了委屈和骄恼。
温念白瞧着他白着张漂亮的脸蛋,大妖怪虚弱起来的样子,真是拍让她愈发心疼和心虚:“我真不知道你肠胃这么不耐受啊!”
她以前和朋友们大杀四方,从街头吃到街尾都没有遇到这种事。
谁知道柏苍这被规律饮食和干净食物养得娇气的肠胃会这么不适应。
“走吧,实在不行咱们去挂个急诊,我怕是食物中毒!”温念白哄着他。
柏苍不想搭理她,往床上一趟:“不去!”
他这辈子还没有因为吃坏肚子上医院过。
温念白瞧着高冷的男神变成傲娇的大男孩,眼底下有点泛青。
她暗自叹了口气,学着自己当初哄小侄儿的样子亲亲他额头:“算了,我先去拿药,不行还是得上医院,好不好。”
柏苍被她这个不含任何欲望的温柔的吻农得有点发怔和难得的不自在,从小就没人这么哄过他。
但不可否认的,每个毛孔都似被那声音与吻而抚慰。
他轻哼一声:“早去早回。”
他不自觉的的傲娇式粘人让温念白有点想笑,但还是点点头:“好。”
温念白很快出门买了药回来,喂柏苍服下,见药物似起效了,他肠胃舒服了点,第二个小时终于没有再跑厕所了,这才上床窝在他抱怀里,抱着他一起进入梦乡。
柏苍低头瞧着怀里的姑娘睡得迷迷糊糊了,还不忘拍拍他的背,像哄孩子似的,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深邃却温柔的光。
他习惯一人独眠,只有她栖在怀里的感觉,什么都不必做,却能让他觉得安心,仿佛心口有什么一直缺着却又被忽略的东西,终于圆满。
这种感觉让他一直觉得陌生却又奇异。
“笨兔子。”
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她的额。
第二天,温念白和柏苍再次回到了试验果园。
她回来后把柏苍带回自己的吊脚楼,逼着他不准出门,老实呆在房间里再养一天。
柏苍瞧着她跟只小蜜蜂一样忙前忙后地准备饭菜和养胃的东西,只怕他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水土不服,他也没非要再出门,只在房间里处理邮件。
他喜欢她围着他转的感觉。
“今天喝粥,我去准备竹筒,让你试试竹筒粥,再炒了两个小菜,我知道你手艺比我好,但是你不舒服,就将就一下吧。”
柏苍瞧着那奇怪的竹筒沉默了一会:“我指导,你来做吧。”
温念白倒也无所谓他嫌弃自己的厨艺,只管点头:“行。”
在柏苍这个师傅的指点下,温念白做了个三菜一汤。
她瞧着自己的成品,明显卖相都要比自己随便做的好很多,忍不住满意地点头:“我可真是高徒!一次就会!”
柏苍坐在一边,边回邮件,边不客气地嗤笑:“那还不是因为有我这个名师在这里!”
两人互相怼完了,温念白把饭菜多拨了一份进一个饭盒里,就出门去了。
老田头正一脸不爽地边锄地边骂咧咧:“还说什么把我当爷爷,狗屁哦,被臭小子拐得夜不归宿,今天还不给我送饭!”
副县长秘书小萧一边洒水一边满脸无语地道:“念白又不是你保姆,干嘛非要给你做饭,老田头,你自己屋子里不是有阿姨会做饭么?”
这老头家里明明有个阿姨帮忙照顾他!
老田头朝着他翻个白眼:“你懂个屁!”
他话还没骂完,忽然闻着一阵香气,立刻顺势看过去,就看见温念白拿着个饭盒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香气就是从饭盒里飘出来的。
“哎呀,念白,还没到中午就给老田头送饭了,今天吃什么啊?”小萧一脸羡慕地吸吸口水。
温念白笑着道:“做了竹筒元贝粥,还有一道香菇鸡和腐竹拆拆骨肉。”
“这么清淡怎么这么香,我看看?”小萧忍不住凑过来。
“去去去!这是送给我的,又不是送你的!”老田头不客气地拿着擦汗毛巾驱赶小萧,把饭盒接过来,直接溜达到树下找了凳子就打开饭盒。
“小气!刚才还骂人家姑娘没情没义!”小萧闻着那扑鼻的饭菜香,顿时越发没好气地嘀咕。
老田头立刻梗着脖子塞了一块肉进嘴里:“谁说的!”
小萧直接就被老田头气走了。
温念白抬头看了看天,随后笑眯眯地道:“老田头,你赶紧吃完了回去歇着,大中午太阳大,身体不好,要知道自己多小心一点。”
老田头边扒拉饭边对温念白翻了个白眼:“虚情假意的,你们再献殷勤,我也不会卖日讯的,那是我的心血!”
温念白蹲在一边,也不恼:“那是你的心血,可你也知道日讯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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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苍:谁还不是个宝宝
温念白:拉肚子拉虚脱的宝宝
老田头:我也是个宝宝!!!我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