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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种问题,我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田玲玲见我没有立刻否认,就以为自己才对了,兴奋地两眼放光,脸颊都开始发红了。但她马上又意识到,在我面前表现出这种情绪,实在是天大的不该。
她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下,拼命收敛情绪,有些慌张地解释“那个我、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已经中过一次桃花蛊的人,还会不会再中第二次啊你千万别误会啊,我没有不该有的心思,我、我就是怕怕遇到别的会用桃花蛊的人。”
其实她想说的应该是怕遇到已经被别人蛊惑过的金主,不过太紧张说错了。
她到底还是在名利圈子里混得时间太短了,还不能把自己的小心思掩藏得滴水不漏。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因为发现我不喜欢跟心机太深的人打交道,就故意露拙,顺便再试探一下我对凌少的在意程度。
究竟是哪一种,我懒得费心思猜。反正我跟她不可能深交,就算打交道,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我十分淡定地抿了口茶,说“每个男人应该都只能被蛊惑一次,每次最多维持三个月。所以你如果决定用蛊,就要广撒,而不是把心思全都集中在某个特定的对象上。”我刻意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向田玲玲,声音微冷“懂了吗”
田玲玲听出我的警告,忙不迭地点头“懂懂懂,我绝对不动不该有的心思。”
“那就好。”我敛下眸子又喝了一口茶,觉得自己很像宫斗剧里的娘娘,正在警告小宫女不要觊觎皇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模仿得有几分相像,但刚才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确实都是在模仿记忆中电视剧。
其实,要是凌邪现在没被天道控制的话,我刚才做出的恐怕就是另一番反应了
我想,我应该会霸气地冷笑一下,然后跟田玲玲说“你想动心思就尽管动,想用桃花蛊勾引就尽管去,凌邪多看你一眼都算我输。”
我对凌邪就是这么有信心。
只可惜,凌邪现在被天道压制着,已经变得不再是他了。所以我只能选择警告、敲打田玲玲,让她趁早掐灭心思,那些霸气的言语,只能放在心里想象一下。
但是,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占有欲,还有种东西叫嫉妒心,它们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掐灭的。
田玲玲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连寿命都可以牺牲,又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警告,就真的放弃像凌邪那样又帅又多金又会宠人的极品精英
我觉得她没藏住小心思,但其实我自己也不够懂人心。
田玲玲战战兢兢地陪着我喝茶,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谢谢我告诉她桃花蛊这种逆天的手段,让她终于有勇气摆脱现在那个总喜欢打她的糟老头子把我说得像是她的再造父母一样。
不得不承认,她能够哄得男人心甘情愿地给她花钱,也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这张嘴是真的甜,夸起人来是真的很有一套。即便我知道她是在刻意恭维,也还是觉得十分受用谁会不喜欢听好话呢
估
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田玲玲借口上洗手间,出去悄悄地买了单。我想结账的时候才发现。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要是还让你掏钱,那也太不懂事了吧”田玲玲笑着说。
左右不过是百来块的茶钱,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还是会比较忙,不一定有空经常上,所以还得麻烦你帮我多留心,学校里或者上要是再出什么比较特别的事,记得告诉我一声。”
我之前打算请客,也是因为还想让田玲玲继续帮忙。
田玲玲笑着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直接吩咐就好了,赴汤蹈火我也一定去呀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正愁不知道怎么还你这份情呢,这下正好。”
虽然知道这话不是真心,但听着确实舒坦。
她还提出要换个地方请我吃晚饭,但我想尽快回家修炼,所以就拒绝了。
风扬让我这段时间小心,所以我打算尽可能深居简出,呆在家里努力修炼,就当做是闭关了,争取让自己的驭鬼术境界再提升一层。之所以赶着在今天之内就兑现承诺,也是为了后面的日子可以尽可能不出门。
但是劫数这种东西,哪里是这么简单就能躲过去的
跟田玲玲一起走出茶楼的时候,正好迎面碰见一群道士走过来。粗略估计一下,人数应该不少于十个,年龄基本都在四五十岁以上除了走在中间的那个人以外。他看起来相对年轻,应该只有三十多岁,方头阔脸,体格很壮,跟其他身材瘦削的白胡子老道们明显不在同一种画风。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田玲玲或许是觉得这么一大群道士组团喝茶很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走在中间的方脸道士察觉到她的目光,同样看了过来,视线从我脸上划过时瞬间定住。
他冷冷地瞪着我,像是盯着害死自己亲人的凶手一般。他本来就长得有点凶,再配上这么凶狠的目光愈发吓人,我顿时心头一紧,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灵虚道长被鬼物袭击的第二天,我曾经想把桃木剑还回去,但是在山脚下遇到了这个人,被他狠狠地骂了回去
他就是灵虚道长的徒弟,真一
真一死死地瞪着我,恨不得用眼神把我大卸八块了。走在他身边的老道士们见状也纷纷停下脚步,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其中一个老道还客气地问“真一道正,这位是”
道正
我心里又是一惊,这可是对于一观之主的尊称
真一道人已经成为玄清观的新观主了吗
真一收回目光,咬牙道“进去再说”
一行人就这么从我身边走过,进入茶楼之中。
田玲玲“他们好像对你很不友好。”
我苦笑,何止是不友好,简直是想要将我剥皮拆骨的那种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