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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趴在他怀中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她抬头，双眼湿漉漉，可怜巴巴的看着天成帝。就像一只怯生生的笨兔子，支棱着软乎乎的兔耳，害怕受到伤害，却又敌不过人类的逗弄。
只能瞪着圆乎乎的兔眼，抿着可爱的三瓣嘴，期待人类没兴趣了就能放过她。
可殊不知，她这样的情态却只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恶劣情绪，又怎么可能主动放过她呢？
天成帝眸色微暗。
他还注意到了珠珠的身子，纤细又丰腴。因为被水浸湿，衣服全部都贴在了玲珑娇躯上，勾人极了。
天成帝呼吸粗重，大手不由自主收紧。
与此同时，身体上也发生了某些不合时宜的反应。
“陛下，奴，奴婢伺候您沐浴。”珠珠下意识推开他。
怀中香软的小身子离体，天成帝才回过神来。
他垂眼一瞬，闭眼又睁开。
“罢了，你出去吧！朕自己来就行，笨手笨脚的，朕可不敢让你继续伺候了。”天成帝压着嗓音，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不想在珠珠面前暴露自己的失控。
“那……奴婢退下了。”珠珠没有心思深究天成帝此时的不对劲，害怕天成帝反悔，她像是被鬼追似的，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天成帝被她的反应气笑了。
“朕这可真是……”他咬牙，努力清空心神平复自己的失控。
……
天成帝晚上就寝时，如果没有进后宫，便会直接宿在正德殿的寝殿中。当然，他寝房的外间是会有守夜宫女的。
而今天，珠珠就担任了这个角色。
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后，珠珠就被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太监领到了这里。
小太监叮嘱了珠珠一番之后，就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一直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给朕揉揉肩膀？”里间响起了天成帝的声音。
珠珠：“……”
珠珠磨蹭着进去，福了福身，不情不愿的上前给天成帝捏肩膀。
也是进来之后珠珠才发现，天成帝寝殿这里的里间外间设计的很是巧妙。
外间自然是看不到里间的，但里面可以轻易看清楚外间的场景。
难怪他刚刚会开口让她进来。
天成帝的贴身侍女自然跟奉茶宫女不是一个等级，衣服做工颜色上也是有明显区分的。
之前那身衣服湿了，珠珠重新换了一身。新换的自然是贴身侍女该穿的衣服。
这是一身嫩粉色的襦裙，样式算不上复杂，却也明媚娇俏。
衬托的珠珠更是人比花娇。
天成帝眸色微深，他定定的看着珠珠：“手上的动作怎么这么轻，是没给你吃饱饭吗？”
珠珠：“……”
珠珠气恼，却也不敢发作，只能咬牙加大力度。
但……
“罢了罢了，早知你笨，朕就不能指望你。”天成帝示意珠珠停手。
珠珠刚一停手，他的大手就捉住了珠珠小手。
然后，他一本正经道：“来，朕给你演示一下，该用什么样的力道伺候朕。”
说完，不等珠珠反应，他就带着珠珠坐进了他的怀中。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落在了珠珠肩膀上。
天成帝：“……”
他瞳孔微震，一时间被掌下柔软娇嫩的身子给迷惑的忘了反应了。
怎么，怎么会有女子身子能软成这样？
娇嫩的如同四月的柳枝，刚出牙嫩生生的惹人怜惜。
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将她从枝头掰断。
天成帝干咳一声，一时间大手无所适从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说是给珠珠做示范，但手下的动作却哪里是那个该有的样子？
说是揉捏，不如说是抚摸。
他恋恋不舍的又摸又捏，直将珠珠弄的眼泪汪汪，要哭不哭，不敢反抗。
眼看人被他欺负狠了，才依依不舍的停手。
“学，学会了吗？”他一时都有点不自在了。
“学会了。”珠珠心头气恼，赶紧从他怀中起来。
她抬手就要重新给他揉捏肩膀。
哪怕心头有一百个不愿意，却也只能咬牙继续讨好他。
“好了不用了。”天成帝突然起身，“时间不早了，朕该休息了。”
……
内间，烛火缓缓熄灭，珠珠松了一口气，坐在了自己外间的小床上。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心头思绪万千。
她不是傻子，天成帝的不对劲，她自然感觉的出来。
只是……
珠珠难过的捂脸。
如果没有做那个梦就好了，那她今天就该是欢欢喜喜的继续爬床了。也许，她就可以实现她做娘娘的愿望了。
可是做了那个预知梦，她知道天成帝未来会爱上一个女子，她就算今天成功，之后只怕也落不到什么好。
就跟她梦里面梦到的那样。
梦里面，他迁怒掐死她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她不合时宜的勾引，弄的那个跑到浣衣局的女子伤心了吗？
这是她所避不开的。
天成帝注定会爱上那个女子，她这样的存在也注定会惹得那个女子伤心。
所以，想要活命，就不能继续跟天成帝有牵扯了。
更别说，后宫中还有那么一个言不合就要人性命的高位娘娘。
珠珠咬牙，将快要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哭什么，不要哭！
没有富贵就没有富贵了。
毕竟，命只有一条，没了可就真没了。
她要长命百岁，她才不要英年早逝！
……
第二天，到了该上朝的时候了。福总管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睡得香甜的珠珠。
睡的小脸红扑扑的，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
福总管抽了抽嘴角，上前就要将人叫醒。
没看到里面陛下都起来了吗？你一个守夜的小宫女，怎么比主子还能睡呢？
但还不等福总管动手，里间天成帝就压低了嗓子咳嗽了几声。
“别叫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天成帝开口道。
福总管讶异！
陛下他，对这个小宫女竟是纵容至此吗？
心头百转千回，却一个字也不能问出来，只能乖乖的应是，上前伺候天成帝洗漱了。
穿好龙袍之后，天成帝路过外间。
但……
他注意到了珠珠的小脸。
珠珠的小脸此时正红的不正常。
这哪里是睡得红扑扑的，这好像是，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