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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答应陌生男人的举高高, 阿路基你在想什么啊!!!!!”
遇到凶手的时候没来得及拔刀,却在事件结束后差点把本体给□□,压切长谷部围着乖乖坐着的月见一脸崩溃。
“就算对方刚才帮了忙,举高高什么的……”
太没危机感了啦!
另一边,已经离开了的狙击手二人组中,也有一个同样的一脸崩溃。
“所以说, 你到底再想什么啊!”
基安蒂的语气极度虚弱, 虽然知道自己的搭档算是表里不一的典范, 会喜欢小动物的内在和他硬汉外表完全不搭, 但是今天还真是……
救人就算了, 毕竟杀气那么明显,换了是她也会条件反射, 不过, 最后那个要求实在是……
“他居然还真的答应了。”
想起之前看到的景象,女杀手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一般的小少爷、不,随便哪一个普通的少年都不会答应这种失礼的要求吧?而且还毫无不情愿, 笑眯眯的样子超配合,似乎还觉得很有趣。
“原来是个天然啊!”
摸着口袋里的白毛小兔子玩偶,一路背景飘着愉快的小花, 科恩说得话都顺畅了许多。
“可爱。”
没头没尾的一个单词, 也就常年和他搭档的基安蒂听得懂他的意思。
“就为了这个吗,虽然的确挺可爱就是了。”
等等,这是借口吗?
基安蒂斜眼看去,却看到自家搭档满足地脚步都发飘的样子, 不由得叹了口气。
嘛算了,反正结果还行。
老是出任务杀人,也是很无聊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有这样一段经历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基安蒂看着街边已经飘零的樱花瓣,双手垫在脑袋底下,毫无女孩样子地吹起了口哨。
算不得优美,但是轻快的声音似乎能传到云霄上去。
“冷静一下,长谷部。”
另一边努力表现出一副乖乖的模样,但是似乎一点都没带来安抚作用,月见蔚蓝的眼珠子一转,便道。
“不知道媒体那边都打过招呼了没有,毕竟可不能给人带来麻烦啊!”
除了举高高之外,两人——主要是基安蒂再说——还提出了不要曝光他们的要求,月见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也觉得可以理解。
遇到正事之后就冷静下来(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压切长谷部听不得自家阿路基带着这样担心的口气说话,立马请命。
“我去看一下,阿路基请乖乖的、乖乖的坐在这里,不要乱跑。”
月见微笑点头。
啊,说了两遍呢!
“鬼灯桑,恭子。”
压切长谷部前脚刚走,一直负责幕后工作的鬼灯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泪眼汪汪吓坏了的恨不能立马扑上来的橙发少女。
——也不是她不想扑,而是她已经试过了,只不过未遂。
衣领子还被提在鬼灯的手里,以物理服人的的大佬领着少女,就像拎着一只小鸡崽子轻飘飘的,算不得肌肉发达的胳膊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
“看起来没事。”
鬼灯看了眼衣着整齐,连头发都没有散乱模样的月见,点了点头。
“月、月见君qaq”
脸上堆满了大写的泪汪汪,少女吸了吸鼻子,汹涌的泪水恨不能把月见整个人淹没。
“放心吧。”
冲着泪奔的少女招了招手,鬼灯啧了一声,手下一松,京子就直奔出去,抱着月见的腰嚎啕大哭。
“没事真的太好了,吓死我了!”
月见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发,撸猫似的顺了顺,想了想,用了一个对待压切长谷部同样的方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恭子,我有点渴了,能不能给我去弄一点红茶过来呢!”
果然,有了事情做就来不及沉浸在惊吓中的最上恭子瞬间收了眼泪,松开了月见的腰,行了一个军礼。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月见松了口气。
幸好,这一次把莲哥和信哥都调走了,否则这个过程还得再来一遍。
至于阵哥……
像这种正大光明的刺杀,既然自己没有被伤到,反而是最好说话的。就像之前,他为自己主动去接触连环杀手生气,却不会因为有人盯上他而责怪他。
用他的话来说,受害者有罪论本就蠢得无药可救。
至于主动出席新闻发布会,那不是已经被定下了一周的紧闭了么?
“警察们都很放松啊!”
拎了张椅子,坐在月见边上的鬼灯看着难得露出笑容,彼此之间聊着什么的警察们,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无论那个是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好歹他们有了一个可以上交的对象,来自上面的压力也会轻松很多。”
虽然,他从来没有给过什么压力,甚至称得上善解人意地主动配合调查,就是希望警视厅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不要轻易定罪。
但是,有时候人在这个位置上,就算他已经这么表示了,也会有人出于种种原因,给下面负责调查的警官施加压力。
想到这段时间无论是宇佐见还是赤司、照桥家都频繁了很多的电话,月见又叹了口气。
“听起来,你似乎不是很认同?”
鬼灯斜眼看不知道正在想什么的小少年,然后点了点头。
“我也不觉得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果然是他预定的未来助手,看这一份心有灵犀!
简直就像是狼牙棒一样称心!
说起来,当初那一根被称为邪物之中的邪物,充满了诅咒之美的狼牙棒也是他亲眼看中,然后亲手带回来的。
他倒是希望这个凶手就是正主了,不管如何,因此死去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月见托着下巴,回忆着那个青年捂着折断的手腕被押走之前,看向他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狂热目光,不太敢确定地皱眉。
“那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并不稳定,这样的人能那么谨慎毫不出错地复制出犯罪现场吗?”
之前现场给那个青年处理伤口大的时候,白鸟警探有询问对方的姓名等基础资料,被特别训练过所以耳聪目明的月见就算离那边有一段距离,也听到了一点信息。
“不敢和陌生人接触,连自己的名字都结结巴巴说不太全。”
怎么想,都觉得可能性不高。但是,那群警察那么高兴,似乎这样的凶手才符合他们对精神病的固有印象。
“那个白鸟警探应该也发觉了。”
押送那个年轻人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
看少年依旧有点愁眉不展的意思,鬼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放心吧,既然已经知道了刚才那个人的性命,地狱那边就能调出对方的生平,无论他到底是不是凶手,都能有一个定论。”
再说,他特地拜托月见出席这个新闻发布会,本来就没有钓凶手的意思。
而是为了更进一步的,激怒他。
lme不远处某新兴科技会社,装修明亮宽敞,看上去就让人心情放松,感叹这家会所员工待遇相当不错的茶水间。
“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今日刚举办新闻发布会的知名推理新人六神月在举办签名会时,被不知名男子持刀刺杀,被当场拿下,场上并无伤亡。据悉,该男子就是《不如夜行》一系列模仿案件的凶手……”
“被抓住了啊,真是太好了!”
“是啊,不然一直人心惶惶的。”
“晚上都不敢聚会喝酒了。”
“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
“你们的关注点是这个吗?就没人关注六神老师的颜吗?”
“长相是很不错……”
“不错这个词也太轻描淡写了,明明是盛世美颜!”
“不过,我们是男性啊!”
一干穿西装打领带,精英模样的男子对着妆容美丽的女同事们摊了摊手。
“关注一个小少年长得多好看,会被你们当成变态正太控的吧!”
“相比之下,我们宁愿被你们说是不解风情。”
这年头的男士还是很精明的。
女士们不由得轻笑起来,将已经看过一遍的新闻发布会重新倒过来,又看了一遍。
比起已经落网了,没有更多信息的不知名杀手,还是有钱有颜的小少爷更加对她们的胃口。
啪嚓——
陶瓷马克杯跌落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一瞬间将闲聊中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松尾君?”
“哎,杯子都碎了呢!”
“没被烫到吧?”
“怎么这么不当心。”
被称为松尾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格外不好意思地对着一屋子被他搅了谈兴的同事鞠躬道歉,拍了拍被茶水溅湿的裤子。
“我去隔壁清扫间拿工具,大家别在意我,请继续。”
他这么谦逊地说着,就好像没发现那些公司里的同事不过是意思意思关怀了两句。
一个关系一般的同事打破了自己的茶杯而已,怎么比得上他们现在关注的话题呢?
没有人会去关注这个茶杯是为了什么,才被他的主人失手落在地上。
就像这时候没人知道,这时候和善的松尾君挂着怎样一副丑陋如恶鬼般的表情。
“媒体那边都很配合。”
就像是压切长谷部后来和月见汇报的那样,无论是因为官面上的原因,还是更深一层来自资本压力的缘故,媒体对这一次新闻发布会的报道简直可以用社会大和谐来形容。
影视化?好事。
成立基金会?更是好事!
连环杀手落网了?喜大普奔放烟花!
是的,那个已经被关押进警视厅的青年直接认罪了,从他进入审讯室到他开口完全不超过十秒。
话语虽然颠三倒四,过程可以支零破碎,但重点是,他认罪了。
警察还真的在他的公寓中找到了带有受害者痕迹的证据。
板上钉钉。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目暮警部和白鸟警探都对这个人能否独立完成这样严谨的犯罪行为表示怀疑,但是上头的人也未必愿意听。
而且,证据的确很充足。
东京警视厅那边几乎是迫不及待就发布了连环杀手落网的消息,同时在媒体带着倾向性的节奏之下,照桥月见这个名字更是被被无限弱化。
无论是网络还是自媒体,一面倒的都是《不如夜行》的成功,基金会的宣传,以及从此可以放心出行的喜悦。
在所有人都很高兴的情况下,唯一一个愤怒的,自然就是幕后黑手了。
“话是这么说了,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幕后黑手也没办法拿我怎么办的,不是吗?”
月见有点苦恼地坐在道场面对树林的那一面回廊上,膝盖上摆着名刀三日月宗近。
本来是想惯例进行刀禅的,结果变成却变成了这样抱着刀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情状。
“在搭档或是替罪羊已经入狱,又拿正主没办法的情况下,为什么鬼灯桑就那么肯定对方一定不会自己动手呢?”
是的,他们聊过之后,基本上已经很确定那个青年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人——他可能参与了也可能没参与谋杀,但无论如何绝不占主导地位。
很简单,那个青年根本做不到。
陷于沉思的月见没注意,膝盖上美丽的太刀在温柔的月光下,刀身上浮起一层清亮的柔光,轻轻亮了一下仿佛是对月见自言自语的回答,随即又消隐下去。
“阿路基!”
自从发生了刺杀事件——其实也就是今天下午刚发生,距离现在并没有几个小时——压切长谷部就对月见的行踪格外的在意。
似乎只要他一不在自己的眼里,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紧接着就会出现‘阿路基’无限循环的立体环绕声。
就算耐心如月见都会被直接念晕,然后无条件举手投降的程度。
拿起一边的刀鞘,将雪亮的刀刃收进鞘中,月见一边高声回答道。
“我在道场,这就来了。”
其实,还是太闲了吧?
在将廊下晃荡的小腿收上来的时候,月见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把人支开的时候用的招数。
你看,无论是赤司、迹部、还是阵哥,自己的事情都很忙,所以在打过电话知道他没事之后,就不会再过多的询问。
而不是像压切长谷部这样,恨不能每一分每一秒都围着他转。
一开始,月见发现这一振刀有这个倾向的时候,就考虑过是不是像父母抚养孩子长大一样,等他可以独立了之后,就放他自由。
然而,结论也很明显,对压切长谷部来说,自由在阿路基面前,连一个团子都不值。
所以,月见默认了压切长谷部留在他身边,负担起这个付丧神现于人世之后作为一个新生命的重量来。
‘阿路基’无限循环,也是代价中的一种吧。
“甜蜜的负担啊!”
拍了拍带上了褶皱的道服下摆,月见摇了摇头抱起太刀重新挂上笑容走回灯火通明的照桥宅。
只剩下月光照耀下,空无一人的道场里,被晚风拂过的风铃发出叮铃的脆响。
就像是有人忍不住泄露了唇边的轻笑。
时间很快就转到了午夜十二点整。
在月见所不知道的地方,一间无论是位置还是装修都处于中等偏上位置的单身公寓。
一台电脑还没有被关闭,散发着幽幽的亮光。
电脑面前的松尾已经将光标挪到想要进入的网址一栏,他看着对面的挂钟,掐着时间,在苗种最终指向正上方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按下了那个左键。
黑暗中,有一双血色的眼睛出现。
“地狱少女。”
松尾轻吸了一口气,像是感叹又像是不敢置信地低低出声。
之前他试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他一度以为地狱少女只是一个不靠谱的都市传说。
今晚是他最后一次尝试,没想到,居然真的成了。
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如果时间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到诡异的半夜的话,倒还算的上是一个很美的相遇。
不过,满脑子已经被“害人终害己”“送人下地狱的,自己终究也会下地狱”的后果给填满了的松尾是没有这样旖旎的心思的。
他拿着手中系着红绳的稻草人简直可以算是不知所措了。
就像是鬼灯和照桥月见分析的那样,那个青年的确是他的搭档,也是他的替罪羔羊。
他知道对方行动,替他收尾,并将那些证据放着那个青年的屋中。
松尾想要六神月、不,照桥月见身败名裂。
这才是所谓的模仿犯罪的初衷。
然后,他想尽办法掏出了六神月的真实身份——说真的,出版界很多人都知道,简单地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分文不收的寄给了那一家类似于花边小报的小网站。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地推波助澜了。
青年今天会跑去杀人,也是他提供了武器——他所在的新兴科技公司有着一台3d打印机,打印一把匕/首再简单不过。
再利用自己的技术,弄到了一张普通宾客的不记名邀请函。
那是他发现所有的推波助澜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抹平之后,终于明白的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想照桥月见死亡,那么这一次的签名会就是唯一的机会。
理所当然没成功。
有钱人家的少爷身边那么多的保镖,不成功才是正常的吧!
松尾摩挲着手中的稻草人,棕色的眼珠中闪烁着阴冷的光。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因为之前的调查行动,一目连的任务最轻松,他甚至冒充了一会送货员,安装了一个系统之后完全无所事事了。所以,这一次他心甘情愿地化作了和地狱签订契约用的稻草人,被他眼中的人渣捏在手中。
亲眼见识了松尾是怎么利用人,对待那些可怜无辜的女性,天生更同情同性的骨女带着不解,问阎魔爱。
“这种人的委托我们不是从来不接的吗?”
虽然对地狱的公正严明有着信心,但同样对鬼灯的天然s程度报以极大的忌惮,骨女的疑问中带着相当的不确定。
据说,那个被怨恨的对象还是鬼灯大人一直很想要的未来助手?
应该……不会吧?
阎魔爱大大的仿佛流动着罪人鲜血的眸子眨了眨,半晌才静静地回道。
“以后,这个规矩也会改一改了。”
骨女哽了哽,她知道规矩改了,但问题是到底改成什么样了啊!
索性,阎魔爱没有吊人胃口的意思。
“以后像是松尾这样的委托人,在他们解下绳子、和我签下契约的同时,就是将自己送进地狱的时刻。”
“原来是这样啊!”
差点以为鬼灯会顺势给自己捞福利的骨女怔楞了好一会儿。
一边一直沉默着,老人模样出现的轮入道呵呵笑道。
“也没错,小姐的工作不就是将怨恨流放进地狱吗,这样也达成了目的啊!”
阎魔爱带着些许粉色的指尖点了点骨女给她做的纸气球,似漫不经心又似意味深长般,轻声。
“鬼灯大人是这么决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松尾才是深深怨恨着月见的人哦!青年是真的只是个狂热粉,被利用了而已。
爷爷快出来惹(我也想要爷爷,爆哭)
以及,这一次真的要好好调一下作息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