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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小心点呀!”老鱼猫子都在替她着急。
“那都不是小心点的事,是事情太怪了!你想嘛,又不是青钢大柴,又没有大风在刮,点起来应该是烟多火少,烧得很慢才正常嘛。结果,你是没有看到,那火势一起呀,就像是点着了草房一样,那声音扯得‘喝喝喝’滴直吼,那火尾子扯起来,老高老高,笔直滴向天上烧去,怕不有八丈高,燃得那个快,烧得那个猛,差点没把火势引到庄稼地里去,引起一场火灾。吓得我呀,到了现在,一颗心还在呯呯直跳!还幸好烧得快,不到十分钟就完了,不然的话,我都要喊人了!”
老鱼猫子说:“是呀!这也太不该了呀!不行,走,我们一块去找三老太爷问问,两桩怪事赶到一起来,不是巧合的事,一定有古怪,要是找不到个说法,这心里不安呀。”
杏花嫂也说:“对,赶紧去,别不是要出啥妖蛾子了吧。”
从老农会大院子的东边向西,弯弯绕绕,穿竹过树,一路上经过一户户人家,两人的嘴巴闭得紧紧的,遇上谁都不理踩,有谁招呼都不回应。
乡亲们一见他们的样子,就心知肚明,这是出了‘麻麻子’了,在见到三老太爷之前,他们是必须要禁口的,也要禁止回头。这是流传了无数年月的讲究。
否则,三老太爷是一定会知道的,一旦谁犯了这两条,就不论如何求,三老太爷也是不会回应的。
老鱼猫子和他的儿媳妇站在那座老柴房的门外,控制不住情绪,又急又乱地对着那两扇对开着的大门内一通述说。
还不等他们说完,屋里就传出了那位老人家不愠不火的声音:
“红?”
“火?”
“红火。”
“你们汪家是要大髮了呀!你们慌什么?赶快去多准备些罐子吧。”
2★.
老鱼猫子,杏花嫂一齐打躬作揖:“多谢三老太爷!”
他们转身而去,一直走出了五十步外,才兴奋地交谈赶来。好事嘛,他们虽然还有点点将信将疑,毕竟三老太爷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他肯回答他们,由不得他们不高兴万分。
他们不会想到三老太爷的听力远远在人们的估计之上,三老太爷的心灵丝语推演术他们也不可能听得到:“以血腥和张狂起势,再红再火,能久得了吗!”“罐子,不只是可以装钱!”
罐子还能装的很多,财米油盐酱醋茶,无一不可,三老太爷暗中的指的,显然不是这些。
龙王镇,自由市场。
汪二爷和矮大娘同时说了一声“请!”,又同时问了句:“你先?还是我先?”才说了不客气,立马就相互客气起来,又引起一阵囋言子的嘲笑。
“哈哈,矮大娘,你是喜欢前上还是后上?”嘴里说的是时间,暗中却指着身体方位,把个上字也带歧义了,囋言子就这么来滴。
“尼玛,汪二爷,你是要抱着还是要背着?”
“客气啥嘛,不就是针儿走呀,线儿跟呀,穿过那眼眼睛嘛。”
“走啰哦,行啰哦,找个背藏的角落,嗨哟嗨哟嗨哟!”
“还客气什么嘛?假不假?街道这么宽,并排走,手拉手,一块儿往那幸福大道上走……”
以忧乐沟的习俗,一般是男性走前面,但矮大娘是要带路,又该走在前头才方便,这才有了礼让。
在一大堆人众的嬉笑声中,男左女右,中间是那块五斤重的二刀‘坐犜儿’肉,用一根黄荆枝条抬着,那块肉一闪一闪滴,两个人一抖一抖滴,像抬着小小滑杆,一齐向着龙王镇的那一头走去。
众人目送那妖娆妇人和那个幸运屠夫走出三十丈开外,大家都有点不是味儿,气氛骤然冷淡了下来,就连囋言子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致了,他们对做成这笔生意的汪二爷也有点那个和那个。
3★.
他们并不是往忧乐沟的长生居走。直到众人的声音听不清了,他们才又开始交谈。
“你怎么就能想到,我在这镇上还有去处?”
汪二爷会心一笑“这是必须的,这么大块肉,长生居如何吃得完。”
“你这个人不简单!”人少了,矮大娘却笑得更加妖媚,洁白如李花的脸上,嫣红的桃花盛开,她虽然不是穿的裙子,当然也没系裙带,却走得花枝招展,把汪二爷都连带得轻飘飘的。
散场后的街道已经清冷了,他们一路的气氛却很热烈。
跟这样的女人只要走过一趟,也是终生不忘。
汪二爷此去,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他的摊位上。龙王镇再大,来回一趟也不该要那么久。
这一去一定髮生了些什么,汪二爷变得更不一样了。因为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杀气,他的眼神还很凛冽。
更出奇的是,他还带回了两个人,一个威风凛凛,高大雄壮,名叫汪大汉。另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灵动过个,汪二爷没有介绍他的名字。
“今后,他们俩就是我汪二爷的伙计,帮忙我的生意,请大家多关照。”只说一句,就由得二人自己去熟悉环境,汪二爷重新加入到周八两和老黄历的小圈子,扯他们的空龙门阵。
以往,他们是混得滚瓜烂熟,已经搅成了一锅粥的那种,那是烂在了一起,分也分不开的交情,相互间都知道一些对方不足与外人道的秘密。
此际,不知道为何,两个杀猪匠突然对汪二爷生出了一些畏惧,就连囋言子都放不开来。
老黄历:“汪二爷,送上门去,耽误了这么久,吃吃扣肉,喝喝小酒,再小小地牀台大戏,时间足够——是打了一顿饱牙祭吧?味道怎么样?瞧瞧你自己,活脱脱就是一只被女狐狸把蛋黄都挤出来的的童鸡仔。”
汪二爷好像一提起就来气,他脸色不豫,没有立即回答。
周八两一向自作聪明:“怎么?还真是初次?找不到门户上不了道?什么也没有捞着,就打了退堂鼓?你傻呀,怎么不要她指点一下?比如想舀干些,就得把勺子伸到锅底,到不了位置,当然只能喝点清汤寡水嘛。唉,大好的机会,又被你个不懂珍经的白瞎了!”
4★.
汪二爷似是蓦然腾起一股怒气,眼看就要冲天而起,却仍然被他生生地压制了下去。
那两人还在防着他要变脸。这汪二爷却忽然展颜一笑,一切烟消云散,他变得比以往还和蔼:“咱们不提这茬了,说别的吧。”
那两个都是看着汪二爷长大的人,本来对他的媲股何时会撅哪根脚指头在动都能猜出来,这时他们觉得对这个人再也不熟悉了。
只觉得他的表情变化太过迅速,连就快要暴怒的情绪都能立马压制下来,整个人显得更加可怕。
要是以往,他要是不提哪茬,两人一定会穷追猛打。这次,他们却都不再提,绕开了,说一些别的。
老黄历道:“这个世道是有些变了,都说妞儿爱俏,现在的少妇也好这口了。”
周八两:“好个你小子,你那个注水猪肉,五斤,实际上才有四斤的货,还在夸那个梢货有眼光,你马的还不是一个汪八两!还是你们年轻人强,坏名声都让老子们给背了,你小子们闷声髮大财。”
汪二爷对着周八两不屑地说:“娃儿都二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懂,女人就是喜欢够水的嘛,又干又软,水都没有,人家难得整肿又消炎,还耽误下次的时间,麻不麻烦……”
汪二爷对老黄历更加不屑:“老古板,还口口声声说我珍经都不懂,我出去走南闯北好几年,什么样的宝没有见过?说出来都要吓死你们!”
“你个嫩货,卖掉几斤猪肉就得瑟起来了,又开始吹牛。”
“擀面杖不是用来吹的,汽车不是用来推的。你两个只知道关起门来干傻宝的老货,过来,小爷就让你们长点见识,跟你们说一种,保证是你们不仅没有玩过,就连见都没有见过,还连听都没有听过,甚至连想都有没有想到过的女宝。”
忧乐沟的人最忍不了的就是有啥稀奇没有听到,他俩哪有不听的道理?一左一右两张老脸立马就凑了过来。
5★.
“一夜七次的壮举你们是听过了的吧?”
“听过,那就跟你一样,吹牛!”
“那么,反过来呢?你们想过吗?”
“反过来?七次女?”
“哦!不愧是老黄历。”
“那有会什么了不起的,人家一个排的都有。”周八两也冒出一句。
“我的意思是有点靠谱了,可不是说你猜对了,你说的一夜七次女,有一点点挨边了。”
“你再这样把我们像开了边口的猪肉一样貂着,我们也懒得听了,我们走。”
“别!别!你们听我说,就是一个女人同时与七个耍游戏,比应付六个小人儿还更厉害,还能同时尽兴的。”有话想说的人也贱,要是没有人听,憋得也会很难受的。
“你吹牛也得对着牛来呀,又不是叫你来吹大象,你吹得也太假了吧?是胡弄我们吧?”
“这就是西方世界的一个宫主与七个小伙子的故事,你俩别不相信,以为自己想不到就没有人做得到,人家有人出高价,在黑市上现场表演过,还拍成了片子,不过实际成功了的只有六个男子。”
“那也很了不起了呀!说说,看看你是真知道还是骗人的。”
“我要是没有见识到,也不会相信。人家那位可是专业人士,她用身上的三个洞同时接呐四人,两只手同时应付另外两个,六管齐下,都没有放空的。”
“哇噻!”周八两和老黄历齐声惊叹。“信了吧?”
“三洞四根棍,鬼才会相信!”
“无知!”汪二爷唾骂一声,倒也没有再坚持,“你们再近点,二爷跟你们说得更详细些……”
“汪二爷,你他马的果然不是个好胎胎!”还真被他说得猪脑子也能开窍。
“这还不算什么,这还是看到的,我再跟你们讲一个我亲身遇到的怪宝,保证你们一听过就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