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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梁的裂痕问题出现在河流中的地墩上,因为长年累月的河水对桥墩的冲洗撞击,桥墩随流水的冲洗撞击,地墩随河床的下陷出现偏移,又加上桥墩上上流流水断面的面积过大,盘旋水流辗转在整个桥墩的四周,洗涤周围的沙石,致使桥墩一步步在下陷,却又不是那么明显,因此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除非非到倒塌的程度,是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只能是行家的人才能看得出来。所以在解决桥梁裂痕问题之前,就是要解决桥梁的桥墩底盘问题。桥梁专家指出这些问题之后,提出了解决实施方案。首先是截流,而且时间是选择秋冬两季雨水干旱季节,水落石出时令施工。
截流堤坝设在离桥体50米远的上流,将水渠修在绕桥墩一边的桥洞下面,让出桥墩四周有足够的修补位置。说来也是机巧,改造桥梁这段时间里,天气特别晴朗,太阳每天高高挂起,烘得人人遍体发热。闻大力几乎每天要供给十几箱矿泉水给施工队,同时他也给矿泉水公司的送水的电话费也不少,当然最终他还是赚了些钱。
他坐在小办公室里,默默地盘算着一瓶矿泉水的进价与卖出价,就凭这几百瓶矿泉水,一天净赚几百元的利润,还有烟、酒之类的副食品,一日下来,也不下几百元的收入,这样累计下去,一年下来,赚他个十来二十万就不是什么幻想的事情。
哇子在超市里天天忙碌,几乎是累的出大汗,他与施工队的工人打熟了,刚刚开始是工人拿钱来买水喝,他于是拿着个本子记数,之后是哇子扛水送过来,定时定量,有时量上与工地上管事的人一起做点手脚,双方都赚点小钱买包香烟抽。最后是由哇子报数给施工队的负责人,负责人签个字就可以了。至于钱的事情,哇子不再管了,由他们自己到超市里一起给付结帐。
香香超市在桥头堡北面生意火爆,金冬花这些年也不善,在桥头堡的南面开了几年理发店,胆子更加豁达,生意也不错,常常跑到施工队这边招揽生意,与汉子们打情骂俏,说什么可以优惠点,至于其它方面有什么优惠,那样看你大不大方,姑娘们同意不同意。
流着大汗的汉子们么喝一声:“老板娘,你能不能优惠点?”
金冬花却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小伙子,看我都能做你娘了,还跟我说这话,店里的姑娘适合你。”
“我就是喜欢老板娘这样的女人。”
这些年金冬花习惯了人们那雪中带霜般的挑刺的语言,仍旧笑嘻嘻骂俏:“你出得起钱,老娘怕你不是人!”
她的这种招揽生意的方法有时还真管用,有人图个笑骂,有人图个便宜,一身黑溜溜身子往理发凳子上一坐,花个两块钱理个平头,却乐呵呵地说金花理发店里的师傅们的皮肤又嫩又白,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胸脯挺得象个篮球一样大,碰一碰,碰得你心痒痒的,口水流出来八尺长,离开时多留下两块都值得。
姑娘们在与顾客们聊天时,金冬花也会在一旁搭讪说话:“瞧你们这些男人,熊模虎样,张口就想吃天鹅肉。天鹅是天上飞的,要用枪打,用枪要子弹,子弹要用钱买。天天想着天鹅会掉到你布袋里。”
嘴里嘤嘤不休,手里不停地数着钞票,一张一张往口袋里塞,甚至于姑娘们干点不正当的勾当,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有看见,而姑娘们也不会让金冬花白白提供场所,来个小小的分成,双方都获利,皆大欢喜。
其实这些年来哇子跟着闻大力也赚了些钱,他是省吃俭用积蓄起来的。他也是金冬花理发店里的常客,一有空便来这里坐坐,随着年龄的增大,头发开始稀松起来,有时拿起梳子自个儿梳理一下头发,在镜子里看着姑娘们,偷偷地笑一笑。
他在金冬花的理发店呆的时间久了,他也会主动和象湘妹子这样的一些姑娘们聊聊天,觉得自己时而不由自主地想来金冬花的理发店里坐坐。打从方南花跳井自杀后,他再也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有时会想,自己是命中注定的天煞孤星,合不得两个人生活。说来也怪,自从金冬花的理发店里请湘妹子后,他对方南花的思念开始渐渐地变得遥远渺茫,阴影稀薄。特别是在理着自己那头稀少的头发时,湘妹子肌嫩的双手碰到他的身体时,他便有一股莫可名状的激流翻倒在心海里,她胸脯前那两只硕大的“篮球”,象两座“富士山”被风刮过来,把自己压住在下面,将他夹在中间,求上不能,求下不得,吓得他突然间一个颤抖地站起来。
“别动,神经病呀!刀子刮出血来了,别怪我。”
哇子便“嘿嘿”地傻笑。金冬花便是暗自看在眼里,于当年看见锁子那家伙一样,碰撞着田苗青的胸脯,田苗青离开远去了,他还伸长着一根鹅颈似的在张望的情景。她心里在嘀咕:“哇子这老处子动春心了,碰得春心荡漾。”
金冬花上前来,说:“湘妹子,你手脚麻利点,去帮其他客人理发,这里让我来。”
金冬花从湘妹子手中接过剃须刀,继续帮哇子刮胡须。哇子欲语未语,金冬花一手抓着他嘴皮,说:“别动。”
哇子声音在喉咙里:“婶,怎么不让她给我刮胡须了。”
“我帮你刮胡须不是一样呀。别说话。”
湘妹子在一边偷偷地一笑,说:“你婶比我刮得干净呗。”
“哇子呀,你在超市哪边累不累?”
“不累。”
“哦。有没有经常回村落里去,看看阿公呀。”
“走不开,事情就是比较多,不是送货就是搬货,都是手功夫,丢不开手。”
“走不开,也要经常回去村落里看看呀,把阿公一个人留在家里,什么时候死掉了,你都会不知道。”
“阿公身体好得很,死不了。”
“哇子哥,你阿公啥年纪了。”湘妹子在一边问。
哇子回答说:“八十五。”
“高寿呵。”
“我将来呀,能活到八十岁就够了。”
金冬花开玩笑说:“我看你呀,能够活到一百岁都还有多。”
哇子说:“活那么长的命做什么,难受气。”
湘妹子说:“你受什么气。”
“我傻傻呀。”
金冬花说:“哪里有人说自己傻傻的。你就是傻傻的。”
这时有一个洗头妹和一个男的到屋子内容去了,哇子好奇地问:“婶,他们去里面做什么?”
“洗头呀。”
“这里不是有洗头的地方么。”
金冬花微微地一笑,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里面也有洗头的地方呀。婶,我能不能也进去里面洗洗头呀。”
湘妹子抿嘴笑着。金冬花说哇子:“你少说一句,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湘妹子则说:“哇子哥,在内里洗头,要几十块钱。你省着点。”
“哦,阿叙妹妹帮我们加工资了。从下个月开始,加两百块。一下子加了两百块。”
金冬花有些恼怒地说:“你有很多钱呀。”
“倒没有。”
“没有,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地说话。”
“有一万多了。”
“一万多,很多嘛。那你还不快把在新村的新房子盖起来,让你阿公也住住新房子,享享福。”
“倒没有那么多钱。到时我有钱了,我就把新村的房子砌起来。”
“光有孝心没有用,要有钱才行。”
“我知道,我已经很努力地积鑽钱了。”
“阿叙是不是经常到超市里来呀。”
“一个星期二次。”
“没有阿叙,香香超市,哪有这么好的生意呀。”
“有文化的人就是好。”
“那还用得你说呀。”
哇子又傻傻地笑了,说:“我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你有文化,猪都会上层。”
“对了,婶,我跟您说个事,您别生气。”
“哦,什么事情,说吧。”
“阿叙妹妹她每次回到超市里面,都会过问一下,你们理发店里拿了多少超市的东西,有没有给钱。”
“之后她怎么说。”
“问清楚后,也没有说什么。”
“你大力叔呢,他说过我们理发店什么事情没有。”
“他也没有说什么。”
金冬花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还没有跟他们要钱养活人呢,就已经不错了。我帮他们养着一废人,拿点东西算什么。”
这时闻强力拿着扫把在扫地,扫把上了金冬花的脚,金冬花生气地说:“你等一下来扫行不。傻傻的,一个比一个傻包。”
哇子嘿嘿地笑了,说:“二叔比我傻多了。”
金冬花听着叶子这话儿,哭笑不得,说:“你也好不了多少。你们是,傻到一块去了,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都不知道。”
哇子理完发,给了金冬花五块钱后离开了理发店,金冬花却如当年的锁子在闻家一样,伸长脖子呆看着人,而湘妹子却如当年的她看着一样锁子一样,她抿嘴偷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