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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温菡独自在酒吧买醉。
马子瑞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来到她身边,要带她回去。
温菡不肯走,还让马子瑞陪她喝酒。
马子瑞接过她递来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你不要难过了,想找到藻石,不是只有凌会盛这一条路可走。他现在也还在找呢,不一定比我们先找到。”马子瑞伏在她耳边说道,说完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或许是酒喝多了,让温菡直反胃,但她还要喝。她心里的苦楚没有人知道,她接近凌会盛,不仅仅是为了藻石,而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做他一天的情人,她也愿意。
马子瑞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他以为她恨极了凌会盛,所以才会转而投向她的怀抱。她要喝酒,他劝不动她,只好陪她一起喝了。
宋南福一直跟着马子瑞,因为他想知道和马子瑞接头的人是谁。他知道那是“老大”的人,而他的最终目标就是要找到“老大”。
当他看到马子瑞在酒吧和温菡做着各种不雅的动作后,便知他今天晚上只是出来娱乐的。正好凌会盛给他打电话,他就先回去了。
凌会盛心里还装着宋盈盈的事情,所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宋南福说最讨厌看到他这个样子,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感情上遇到一点小挫折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除了生死,其它都是小事!”宋南福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看我,因为现在还活着,所以竟然帮着自己的仇家办事。世事没有那么复杂,你心里简单了,一切就简单了。”
这话听着还挺富有哲理的。凌会盛挑起一个嘴角,似笑非笑。“所以,在你心中,凌家是你的仇家,对吗?”
宋南福知道他又说了他不喜欢听的话,于是赶紧打住。“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反正也不关你的事,都是你爷爷……”
“如果和我有关呢?”凌会盛问。
“怎么可能?”
凌会盛把那张照片拿给宋南福看。
“这是什么?”宋南福把照片看了又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凌会盛把爷爷对他说的话都跟宋南福说了。宋南福听后差点儿从沙发上跳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那天晚上只是躲到树林里去了,又没走远。我看到你们家的车了,是一辆白色越野。但是你这照片里明显是辆灰色商务吗!”
“什么?”凌会盛也差点儿跳起来,“你确定吗?”
“我怎么不确定?难道我还会做伪证帮你脱罪不成?”宋南福说道,“而且你仔细看看车里的胖子,根本就不是你啊!你不会连自己以前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都不记得了吧!”
“我……”凌会盛不是不记得,而是需要好好想想。
“你以前就算是个胖子,穿衣服也很讲究的。大概是买不到合体的衣服,所以衣服基本都是高定版。可你看看这人身上穿的廉价货,你有这种衣服吗?”
宋南福一句话就点醒了他。他的注意力全在体型上,哪里还能注意到衣服的质量!
“还有,如果你是去杀我的,坐在车里还会开着车窗吗?等着被人拍下来去找你要摄影酬劳?再看看这胖子只有后脑勺,为什么?你好好想想!”
凌会盛听后兴奋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抱住宋南福,不停地对他说“谢谢”,把宋南福都恶心到了。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早点告诉我,这么拙劣的手段就把你吓住了?我以前没觉得你这么怂啊!”宋南福甚至有点儿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主要是……”
“是因为‘盈盈’吧!”宋南福不禁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人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有可能变得像个弱智。
凌会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宋南福面前,他越来越像个“傻女婿”了。
“行了,你去找盈盈跟她解释清楚吧。想必她心里也不好受!”宋南福又开始心疼女儿了。
“我……刚被她轰出来,现在去恐怕她不肯见我。”凌会盛略感无奈,“她正在收拾东西,估计想离开蒲华市。”
“离开?”宋南福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能去哪儿?”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离开对她来说,可能更好一些……”
“那是以前!”宋南福打断他说,“在别人不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的时候,在没有人知道我们联手的时候……现在,她已经被搅到这里面来了,离开我们,她会安全吗?”
凌会盛仔细考虑了宋南福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我现在就去找她!”
“算了,明天我去找她说吧。她现在正生你的气,你的话他能听进去?”宋南福拦下他,接下来说了几件要紧的事。
“施大山一伙人充分发挥了他们的聪明才智,从钱明手下的杀手那里摸走一支催泪枪,以后遇见他们得小心点儿。他们搬家了,璐璐正在查他们新家的地址,估计今晚就会有消息。施大山和之前耿子旭查到的那辆面包车的主人,也就是超市的老板娘关系不一般,老板娘也是个厉害角色,上次警察去询问都被她给骗过去了。”
“所以说米洁被害那晚,那伙骗子肯定开着面包车去现场了。”凌会盛想了想,难道明正当时在面包车上?藻石吸了他的血后就留在车上,这才被施大山一伙人发现了?
“你在想什么?”宋南福看他表情凝重,就问了一句。
“我在想这伙骗子太难对付,嘴里没一句实话,藏东西也异常神秘。除非有特别有力的证据,否则我们根本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这话你算说对了。骗子嘛,睡觉时都在想着骗人,连梦话都是假的。就算黑吃黑,把他们绑了,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都不一定完全可信。”宋南福也最怕和骗子打交道,想想他们能把警察和杀手都骗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凌会盛笑了笑说道:“我还指望你这个侦探把他们一伙骗子拿下呢!没想到你也有犯难的时候。”
宋南福对此话表示不反驳。“要不我们告诉耿子旭吧,让他想办法再查查施大山一伙人。他现在好像在查什么‘珠宝设计师高详失踪’的案件,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案件很可能跟你们家有关。如果你不想让他查,可以多给他安排些别的事情做,让他不能分身。”
凌会盛想了想,对他说:“不用告诉他了,他自己会找过来!”
他们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还是会盛了解我!”
声音刚落,耿子旭就大踏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