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不要脸

酒色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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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越来越近了,最近大家的讨论最热烈的就是关于填志愿。尖子生们各方探究哪所大学才好,垫底的家伙们忧愁自己能考上哪一所大学?甚至研究第一份工作找哪个饭店端盘子……

    练冶对这些实在没兴趣,仍旧每天和模范学生小尿同学嬉笑怒骂的。她的成绩并不很差,属于中等水平,发挥正常的话,考一个普普通通的二流大学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反正她这个人也不求上进,不争脸面,名牌大学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浮云。

    她就是这样懒散,不好胜不好强,最好困。春天犯困,天经地义,春困嘛!夏天犯困…不犯困就烦热,还是犯困吧!秋天犯困,秋高气爽,正是犯困好时节啊!冬天犯困,大冷天的,不窝在暖和的被子里睡懒觉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于是,当腰部一疼的时候,练冶知道自己又当堂睡着了。立即抬头挺胸双眼炯炯有神端坐着,全班没有一个人有她这样精神气儿十足!

    数学老师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声下课就走了。

    老师一走,练冶又软哒哒的趴下了,廖洁拉她一起去上厕所,“你都三节课没离开座位了,几个小时,你膀胱出问题了吧你!”

    练冶白了她一眼,“大姨妈驾到。血一多,尿就少啊!亏你还姓尿呢,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廖洁脸一黑,照着她脑袋一巴掌,“你丫才姓尿,你全家都姓尿!话说你那是什么奇葩常识啊!”深深的鄙视了她一眼,廖洁蹦跶着拉着其他小伙伴去上厕所了~

    无聊的数着走廊上花盆里的花朵数,抽屉中的手机震动起来。看了眼,陌生来电,盯着看了半天,还在震动,这么久应该不是打错电话的。

    “喂,你好,哪位?”练冶漫不经心的接起电话。

    那边儿却是一片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起起伏伏的,练冶拿开手机看了看,还在通话中,拍了拍手机,难道听筒坏了?再度询问了一遍,想着要还没人说话她就挂断。

    “…练冶,是我。”熟悉的低醇嗓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嘶哑。

    练冶,是我…练冶,是我…

    明明是平凡到极致的四个字,却让她的胸口瞬间被塞得满满的,仿佛有一股气息直接冲到头顶,整个人精神抖擞起来。来回咬着下唇,“嗯…”她低低的应着,白皙的小脸悄悄浮起可疑的红晕两朵。

    两边都陷入了沉默状态,彼此起起伏伏的呼吸声交错着,还有那只有他们自己才听得见的律动不正常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不知何时走到廊间,练冶蹲下身,伸手拨弄着新开的紫色小花儿,抬眸间廊檐半遮下梧桐树间细细密密的金色阳光纷纷扬扬的洒在她身上,她不禁眯了眯眼睛。

    那边儿传来两声压抑的喘咳声,练冶心一抖,手中的花瓣断裂,“你…没事吧?”尽量,尽量的平淡。

    “有。”他嗓音微哑。

    “啊?”她愣了一下,心无意识的一揪。

    “想你了。”他低低的呢喃着,带着满腔满心的温柔。

    仿佛一瞬间有无数只猫爪儿不轻不重的挠着她的心尖儿,又仿佛有一罐蜜糖倒在上面,细细密密的渗入,弥漫在整个胸腔。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装死的哦了一声,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对她的回答不满意,他不再说话。咬了咬唇,她说:“嗯…薛叔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脸火辣辣的烧起来。

    那边传来他闷闷低笑声,“薛叔叔问?那…你帮我告诉薛叔叔,应该是下个月初。”

    铃声响起来,她有些恼恨的瞪了眼头顶上方的音箱,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

    “我的时间到了,挂了。”

    “好,我也上课了……”

    将来电储存名片,署名:不要脸。

    一转身,吓了一跳。廖洁不知道什么站在她身后,一脸狐疑的上下打量她。

    “你看什么,一脸猥琐!难道在意淫本姑娘?”练冶唾弃的给了她胸口一拳,眉飞色舞道:“呦~今儿是加厚垫子啊尿总管!”

    “不对劲,不对劲~!”廖洁神叨叨的盯着她,练冶终于绷不住脸红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吓人啊!发病了啊!”练冶不打算理她,转身回教室,老师就快要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特像等待宠幸的深闺小媳妇儿啊?一脸春情荡漾的风骚模样,啧啧——”廖洁还没嘀咕完,就被猛地转身的练冶捂住了嘴巴。

    廖洁嘿嘿一笑顺势掏了她的手机,动作迅速的翻开通话记录,不要脸三个字赫然入目。

    “还给我!”练冶急起来。

    “别急啊小娘子。说说,不要脸是谁啊?你男人?什么时候好上的?嘿嘿,他是怎么对你不要脸的,快说快说,共享闺房知识有助于构建良好社会风气啊…。”廖洁死皮赖脸的嬉笑问道。一颗澎湃的八卦之心完全将已经上课了这回事抛于九霄云外去了。

    “我倒觉得罚站更有助于构建良好社会风气!”班主任劳女士冷喝一声,一指门外,“出去!”

    末了,恨铁不成钢的补加一句:“廖洁,放学之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练冶觉得劳女士现在的心情肯定只有一句话能概括表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优秀尖子生,未来的准清华准北大生没有感染到不求上进的她,却被她引导的疯癫胡为。

    “哎,回头一个提拉米苏啊。”练冶笔直的站在墙边,目不斜视的轻声说。

    “凭毛啊?”廖洁挑眉,回头倒霉的她还有漫长的一对一体验式教育会谈呢,痛苦着呢。该被安慰的是她才对吧?

    “你感受不到此刻笼罩在我脑后区域来回扫射的那两道充满恨意的镭射光波…需要提拉米苏帮忙吸收吸收。否则轻则脱发秃顶,重则脑瘫脑溢水…”

    “噗…给你两个,换【不要脸】的真名?”

    “好。他复姓不要,单名一个脸字,比珍珠还真!”

    “我呸,不要脸的媳妇儿果然不要脸!”

    ……

    “外面两个再说话就给我站到放学为止!”

    …。

    微醺的风吹拂着脸,练冶抬眸眯起眼睛,练冶,是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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