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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我这一番推理之后,冷婧顿时感觉有些头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伙人的手笔还真是不小啊,精心策划出了这么大的一个计划,而在大厦坍塌后的这十年时间里,竟没有哪怕一个人发现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所有人都被他们给瞒了过去。”
我摸了摸脖子,做出了一个刀子划过的动作:“这可不一定,聪明的人自然能够发现其中的疑点,再出色的谋略,也会在布局时不知不觉得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只不过那些敢于发声的人,都被徐道士那伙人暗中清理掉了,而那些还没来得及发表见解的聪明人,也是接二连三得闭上了自己的嘴,久而久之,这件事情也便石沉大海。”
长运旅馆,徐道士设计使旅馆老板赵书德和妹妹犯出有驳纲常的大罪,并且煽动村民以“猪笼刑”杀死二人,完成“受刑者”的条件。
红叶公寓,徐道士以“凌迟刑”残忍得杀死金家姐妹,并且将二女培养成怨念滔天的厉鬼,从滨海之星到红叶公寓,在这十年之间,杀死无数平民。
梦境世界,徐道士选定洪秀娜为“受刑者”,并且在十年前便播下了梦鬼的种子,意图以“梦刑”将其永远得困死在梦境之中,虽然梦鬼的培养方法我们是不得而知了,但其中必然需要献祭无数生魂,方可炼出这样厉害的一只梦境恶鬼。
南郊区荒村,整个村落之中的居民都在徐道士的灌输之下,成为了他的狂热崇拜者,并且推举拥有“受刑者”潜力的茶茶成为村落里的“圣女”,并且在十年后,通过一场血腥的祭礼,完成他的邪恶计划。
而现在的City大厦,萌萌露的“受刑者”身份基本上已经可以坐实,而作为陪葬品的City大厦和其中的无辜游客,也是因为徐道士的阴谋而失去生命,在坍塌与掩埋之中,这些人带着绝望与不甘化作怨灵,而作为“受刑者”存在的萌萌露,则是在这不见天日的深邃地底,度过了整整十年的光阴。
从一开始的旅馆老板兄妹二人,到如今City大厦的无数条性命,徐道士的手段愈发残忍,布局所涉及到的人命也是越来越多,我甚至有些不敢想象,随着我们对徐道士阴谋的逐渐深入,今后我们又将见识到多少不为人知的惨剧...
我看了眼手表,现在的时间是22点47分,从苏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距离午夜的到来,只剩下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为防金萱若因为限制条件遭到诅咒的攻击,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迅速打开局面。
萌萌露口中的那些工作人员应该就是在事故中的遇难者,在被坍塌的大厦掩埋之后,心中的绝望使得他们化作了永世徘徊于身死之地的怨灵,而在实力占据压倒性优势的“受刑者”萌萌露控制之下,被迫成为了供其玩乐的所谓“工作人员”。
不过我们一路过来,并没有目击到,或是遭到这些工作人员的攻击,但在冥界调查局的任务之中,午夜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暴风雨前的一场序曲而已,真正的惊悚之旅,将在这个特定的时间点到达之后才会完整得揭开。
而在那时,想必萌萌露口中的工作人员也便会在这一时刻苏醒过来,并且将今晚真正的恐怖带给我们。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赶快行动起来,可正当我准备安排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我的兜里竟又突兀得传来了一阵震动之感!
好像兜里的生死簿又收到了什么讯息,我连忙将它从兜里摸了出来,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着的来电显示,我嘴里当即便是蹦出来一句“卧槽”!
这块冥界调查局无常专用的制式生死簿,一直都被我当做接收任务短讯和在兑换商城下单的工具,压根就没想到它还有通话的功能,而且就凭这如雷贯耳的大名——生死簿,就算我敢用它打电话,那另一头的人敢接吗???
心中思绪如同流梭般一闪而过,最后,我还是大着胆子把电话给接通了,因为来电显示的上方备注着“严无常”三个大字,想必是今晚除我们之外的另一支调查局任务小队了。
虽然这个电话来得颇为突然,但在逐步弄清今晚这个杀局的轮廓之后,我也有意和另一支任务小队接触一下。
而且这个严无常先于我挖掘出了生死簿的通话功能,想必他对于冥界调查局的了解也会远胜于我,在和其他任务小队的接触之中,如果方法恰当的话,我们或许能得到许多未知的情报。
电话接通之后,我并不急着说话,贸然开口,很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大家同为冥界无常的身份,但就目前而言,我们之间的关系敌我不明,行事还是要慎重一些。
片刻之后,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一道颇为温厚儒雅的声音,但这家伙的说话方式,却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了:“我是你爹...咳咳...我是严无常。”
对于这位严无常奇葩的说话方式,我先是一愣,不过旋即还是缓缓释然了,毕竟冥界调查局的任务时常将我们置于险地,在极大的精神压迫之下,言辞略微粗鄙一些,那或许也是他的一种宣泄方式吧...
我并不打算直接开门见山得问他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我还是更习惯先摸清楚情况再考虑下一步的对话方案,在跟周围的众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便对着电话说道:“我是陈无常。”
“据我所知,古扬州一带应该是李无常的辖区...奶奶的。”
(古扬州?这范围可比我想象得要大得多了啊!而且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李无常的名字的,难不成这家伙跟李无常有旧?那我可要留心一些了,接下来的对话还是要以试探为主,切不可暴露我与李无常曾经的敌对身份。)
(不过话说他这句“奶奶的”出现的有些突兀啊?好像他原来并不打算说出这三个字,但在话说完之后,这家伙又急匆匆得将它加了上去,莫非...这就是严无常的限制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