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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直面无下限术式的苍。
而这术式，并不出自挚友五条悟，而是一个疯癫拙劣的模范者。
“真讽刺啊悟，离开高专的时候没跟你打过，倒是从另一个叛逃咒术界的人这领教了。”
心中感慨，手上却凝聚出了雷电术式。
雷法·千雷引！
数道闪电轰向苍，夏油杰操控着同级电荷相撞，以产生的斥力抵消苍的引力。
眼看苍的势头被减弱，白易咬牙逼出更多咒力：
“位相，黄昏，智慧之瞳！”
熟悉的咒词吟唱，苍的吸引力瞬间加剧，吞噬了夏油杰的雷电。
将已发出的苍通过咒词吟唱再次加强，正是五条悟对战两面宿傩时使用的战法。
白易直接照搬了过来。
“虽然设想过无数次，虽然是个山寨货，但无下限术式总是这么麻烦啊。”
夏油杰看着愈发接近的苍，终于准备掏出现阶段的底牌：
特级咒灵·饕餮！
吼声激荡山谷，饕餮自袖中出现，迎着吞噬一些的苍扑了上去。
苍直直轰进饕餮口中，消失无踪。
没了。
无下限术式，绝对引力的苍，就这么被饕餮一口吃了。
白易人都傻了。
“不可能！我的苍特级咒灵也扛不住！他怎么能......就吃了！？不可能！”
白易吼得声嘶力竭，自从他掌握无下限术式，就笃定自己无所不能，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五条家上一个同时拥有无下限术式和六眼的家主，居然和魔虚罗同归于尽，而五条悟却能将其杀死么？
同为无下限术式，咒力的强度和运用也是天差地别的。以你的咒力强度，如果是虚式·茈，那可能另当别论，但苍的话......差太多了。”
事实上，夏油杰一开始和他的对话，不只是激怒他，也是试探。
即使在特级咒灵中，饕餮也是完完全全的数值怪，有着夏油杰所知咒灵最高的防御，速度和耐力也堪称超模。
所以，只要攻击力达不到数值，那面对饕餮就绝无胜算，是一力降十会的打法。
以夏油杰对无下限术式的了解，顺转苍的输出功率很难让饕餮破防，反转赫则有一定可能，只有虚式茈，可以打穿饕餮的防御。
因此，夏油杰是在套取白易的情报，确认他并不会术式反转，自然也无法发动无限制的虚式。
有了这个信息，饕餮面对无下限术式就立于不败之地。
而当苍被无效化，白易作为一个18岁的小孩，其战斗心理素质的薄弱就随之暴露。
他先试图逃跑，却无法熟练使用无下限术式的瞬移，随后胡乱丢出几发小规模的苍，也被饕餮全部吞噬。
“你怎么不死！你他妈的！苍为什么杀不死你！给老子死！”
白易的嘶喊已经沙哑，却挡不住夏油杰一步步靠近。
“你没有六眼，使用咒力最好节省一点，而且我提醒你，那边还在直播，给自己留点儿面子。”
提到面子，白易似乎真的冷静了一些，他大口喘气，突然狂喜道：
“无下限！我可以开无下限防御！一切攻击都无法靠近，这样你就伤不到我了！哈哈哈哈你破不了防！”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白易重新猖狂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悟在18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特级了，却输给伏黑甚尔么？”
夏油杰一字一句，眼神如蝎。
他很不喜欢这个小子——一个窃取了五条悟的力量，却毫无精神力的盗贼——所以他准备把他的精神和肉体一并击溃。
一只丑陋、黏腻，长着巨大眼泡的咒灵从夏油杰口中吐出——正是曾经属于甚尔，用来储存咒具的收纳咒灵。
收纳咒灵口唇微动，吐出一把造型怪异的双刃短刀。
“天......天逆牟!?”
白易瞳孔地震，这把可以无效化一切术式的咒具，不是被五条悟毁了么！？
“生产科的仿制品，几乎拥有真品百分百的功效，破你的无下限足够了。”
白易的眼前瞬间涌现无数二级咒灵，将他团团围住。
“似曾相识么？天逆牟、大批咒灵、一个18岁的无下限术式拥有者。”
夏油杰在咒灵包围圈外高速移动，使白易完全无法通过咒力感应捕捉他的位置。
“这么喜欢扮演五条悟，这被甚尔刺杀的场面一定不陌生吧？那你说，你会不会也临死前领悟反转术式呢？”
夏油杰一步步冲击着白易的心理防线，让他在恐慌中崩溃。
而白易也彻底迷失在他的恐吓中，停止思考，无助地张望着，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绝望发狂起来。
无数个没有目标的苍被疯狂甩出，却不断有更多咒灵涌来，完全感受不到如鬼魅的夏油杰。
“你在看哪儿？”
死神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白易猛然转身，径直撞上了劈面而来的天逆牟！
由于神经过度紧绷，白易将所有咒力都用来释放苍，而再无任何咒力维持无下限，仿制天逆牟顺利地刺入了白易的喉咙。
鲜血遮住白易的视线，他双手死死握住天逆牟，却被夏油杰生生拔出，又在白易的身体和大腿上连砍数十刀。
咒灵散去，白易应声倒地，血泊中的他瞳孔逐渐涣散，咒力也渐渐消失。
五条悟后的又一位无下限术式拥有者，新晋特级咒术师，白易，死于夏油杰之手。
“这一次，会不会也后悔没有看下你的脑袋呢？”
夏油杰将天逆牟抵在白易的颈间，片刻后又抽回。
“不是每个人都有悟的那种天才，窃取来的力量，最终会背叛你。”
他不再管白易，转身去看那个还在直播的手机。
战斗过程中完全没有时间关掉直播，这些镜头流出去恐怕很难解释，夏油杰想想就头疼。
而打开直播弹幕的瞬间，夏油杰愣了。
“哇好逼真的特效！”
“这装造好帅啊！”
“什么破剧本！无下限怎么会输给夏油杰！”
“就是啊，那个演五条悟的怎么突然原地发癫？好唐啊！”
夏油杰的脸部肌肉微微抽搐：“我还是不了解华国人。”
而身后的白易，此刻手指微微抽搐，正慢慢苏醒，他的身上，也不见了任何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