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脱,脱?!

之子于归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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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虞锦长大了嘴巴,“你的壳?”

    “你穿上这个,挨鞭子就没感觉了。”

    虞锦瞬间感动的眼泪汪汪,“呜呜呜……贝贝……你真好……”

    “行了行了,赶紧麻溜的穿上,去见那个变态尊主吧。真是,甄衍没找到……倒摊上个麻烦的尊主……哎,你干嘛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虞锦对着贝贝上下其手,一边摸一边说,“我就是想知道,你现在没壳了,额……那你现在的真身就是一坨肉么?”

    贝贝一巴掌扇飞了虞锦,“赶紧给我走开!”

    虞锦抽抽搭搭的走远了。

    那件衣服是一件月白色的比甲,虞锦便给它穿在了外袍里面,只是料子略微有些硬,在外面看就很奇特的能看到虞锦背上有一圈凸起……虞锦站在镜子前左右晃了晃,觉得还凑合,就坐等天黑了。

    没错,她不打算找了,虞锦就是这么个懒惰的人。正常的女主都应该凭借自己不服输的精神和顽强的毅力一直找到天黑,最终满头大汗的找到了三条,抬起不服输的小脸,自信又明艳的冲着南弦尊主微笑:“你看,我就说我一定会找到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扒拉扒拉扒拉……”然后南弦尊主就赞许的点了点头,冲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啊!你真是大家的好榜样,尊主的好帮手!”要么就是没找到,温柔柔弱的女主满脸自责的哭泣,一边哭一边拧手绢,一边拧手绢一边拍胸脯:“我的心好痛……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错,三儿就不会丢。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怪我!”然后南弦尊主就会满脸疼惜的将女主拥入怀中,轻轻拍打安慰,“不!玉儿!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过自责了!”

    然而,但是,虞锦是个不寻常的女主,她什么都没做,就坐在主殿门口盘着腿,等着天一黑,就负荆请罪,这不,荆她都准备好了。

    其实也不是她懒惰心大……只是没来由的,觉得这个南弦尊主不会为难她……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儿来的自信。

    渐渐的,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下去了,虞锦不情不愿的起身了,虽然她终于可以不再受来来往往的人的注视了,但比被人像看动物一样看着更让人难受的就是去见尊主了。哦,虽然她确实是动物。

    虞锦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起身,又碎碎念着把荆条背到了身上。有几个荆条上面的刺没拔干净,挂到了她的衣服,她没防备,只听刺啦一声,外面那件白色的缠着狐狸毛的袍子就开了口。

    “哎哟卧槽!”虞锦连忙低头查看,衣服破了,露出了一点里面的白色比甲。眼见着天黑了,包袱放在贝贝那儿,她已经没时间回去换衣服了。虞锦便胡乱拿腰带盖了盖,其实根本没盖住,她就是寻个心理安慰,就这,还特别自信的一直在自我催眠,“应该看不出来……恩,看不出来。”

    将荆条往上背了背,虞锦深呼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豪情万丈的像要慷慨就义一般进了主殿的大门。

    她本以为要等,但出人意料的一路畅通无阻,不知道是不是南弦尊主特意交代过的。所有的侍女见了她第一个反应都是先愣了一下,对上她背上高高的一捆跟柴火一样的荆条后都了然的点了点头,直接丢下一句‘往里走’就头都不回的离开了,剩虞锦一个人很尴尬。

    虞锦收回伸在半空中的尔康手,摸了摸鼻子,便左顾右盼的继续前行。

    终于,她来到了主殿。

    虞锦今天为了找三条,一直没怎么吃饭,又背着一捆柴火,哦不,是荆条,走了这么远,这会儿已经有些饿了,虞锦有些拘谨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近在眼前的水果糕点默默的流哈喇子。背上这捆荆条太重了,她只能塌着腰趴在桌上,一阵一阵的香味直往她鼻子里钻,虞锦克制,再克制,终于没克制住,颤颤巍巍的伸出了禄山之爪。

    就在她马上要够到那盘香蕉的时候,一个侍女从里间出来了,未语先笑,不是绿萝是谁,“玉京姑娘,尊主让您进去呢。”

    虞锦一个激灵,吓得赶紧收了手,当然,她还是眼疾手快的掰了一个香蕉藏进了袖子里,回头淡定的微笑,“啊,叫我进去呢是吧,哦好。”

    “那个……玉京姑娘,要不您带回来的这捆柴火,我先帮您放到伙房?”

    呵?之前还是你呢,现在就变成您了,看来尊主对我很是看重呀,虞锦心道。她冲绿萝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个我背进去。”走了两步又回头,一本正经的说,“这不是柴火,这是荆条!”

    虞锦一边走一边腹诽,主殿就是主殿,这地毯都是波斯的,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魔宫这么有钱。虞锦一直注意着地上的花纹,没抬头,等眼前出现了一双精美的靴子之后,虞锦心想不对啊,猛地一抬头,就见一个身着紫袍的男子斜斜的靠在美人靠上,面上带着银制的面具,抿着唇看着她。

    虞锦吓得连忙倒退三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高高的撅着屁股准备行礼。但不知道是那荆条没捆好还是怎么,随着虞锦的动作,哗哗哗啦啦啦的一阵响,就全顺着她的背掉了下来,虞锦惊讶的抬头,就见一根荆条正好挂上南弦尊主那精美的靴子,确切的说,不止是挂,还晃……

    虞锦瞬间死的心都有了。啊……人的一生能有多少这种想死的时刻呢?她来到魔宫第一个时刻就奉献给了南弦尊主了。那这么说来她跟这个南弦尊主还挺有缘分呢,俗话说见证了彼此的尴尬时刻之后就可以做朋友了,恩……现在就差见证他的了……

    虞锦有个毛病,越是紧张的时候她就越是天马行空的想一些毫无边际的事情,大概是她大脑遇到紧急事件之后就紊乱了……

    就在虞锦傻愣愣地想着和南弦尊主做朋友的时候,正主突然起身了,当然,那根挂在他靴子上的荆条并没有因为他起身就掉下来,南弦尊主就这么拖着一根荆条,吭哧吭哧的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你告诉我,你背着一捆柴火来我的殿里,是想吃烧烤么?”

    虞锦抬头看了一眼,被面具之下的眼刀儿给刺了回来,她连忙狗腿的将那根荆条从靴子上拔了下来,手劲儿大了点,然后,然后靴子上的刺绣就脱丝了……

    虞锦马上就迎来了她人生中第二个想死的时刻。

    两人之间回荡着一种奇妙的尴尬。过了一晌,南弦尊主说,“你可知道,我这双靴子是什么做的?”

    虞锦还没说呢,那双抽了丝的靴子就走开了,只听南弦尊主轻飘飘的说,“来人啊,把我的鞭子拿来。”

    “呜哇哇哇!”虞锦瞬间反应过来,一个恶鹰扑食,就扑倒了南弦尊主脚下,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就不撒手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开始哭,“尊主啊!我的尊主啊!您听我解释啊!小的冤枉啊!”

    南弦尊主艰难的拔了两下,没拔动,又拔了两下,还没拔动,就是裤子快被拔掉了。他厉声道,“你给我松开!”

    虞锦心想你搞笑呢在这儿,我怎么可能会松开。她又抱紧了大腿,正准备说话,却猛地看到了绿萝捧着一条鞭子就进来了,绿萝对上她的眼睛,反射性一笑。

    虞锦二话不说松手了。

    南弦尊主接过那鞭子,挥挥手示意绿萝下去,便回身说道,“成,你要解释,我就给你个机会。”

    虞锦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说道,“那我解释了,您能不抽我么?”

    “不能。”

    虞锦哭了,“那我不说了……您直接打吧……”

    南弦尊主很奇怪,“哦?怎么又不说了?”

    “说了也是打不说还是打,我干脆就省省吐沫星子吧……”反正她有贝贝给的比甲。

    南弦尊主来了兴味,一转身坐在塌上,冲她一抬头,“那你说说看,说的好了,……”

    “就不打我了?”

    “看我心情。”

    虞锦刚燃起的希望小火苗,真是说灭就灭……

    于是虞锦就从她得知要来主殿的欣喜与悸动开始说,说道发现三条不见了之后的惊慌与无助与自责,又说她是如何的寻找。直说到了月上梢头,说的她嘴都干了。

    “然后,奴婢就找您负荆请罪来了。”

    “负荆请罪?”南弦尊主懒洋洋的将长腿交叠在一起,像优雅的丹顶鹤,用鞭子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就这一捆柴火?”

    “事实上,”虞锦正襟危坐,“这是一捆荆条。”

    南弦尊主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未知可否。

    虞锦不安的搓了搓手,“那个尊主……您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恩……这个啊……”

    南弦尊主慢慢从塌上起来,慢悠悠的走到她眼前,又是冲她一抬头,“脱吧。”

    脱……脱?!

    虞锦捂住了胸前的衣裳,结结巴巴说,“不是,尊,尊主,您,您干嘛要我脱衣服……”

    “难道,您想潜规则我?!”

    “潜规则你?”南弦的红唇一勾,勾出一个讥笑来,“一只灰不溜秋的毛狐狸,有什么可潜的。难道你不知道,主殿最讨厌这种事情了么?”

    “那,那您干嘛……”

    “我要你脱衣服,”南弦尊主微微俯身,露出了尖尖的一排牙齿,桀桀桀桀的笑了,“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打你啊。”

    “那个……尊主,你看现在都是夏天了,衣服都没多厚的,隔着衣服打也是可以的……”

    “快脱。”

    南弦尊主见她没动作,直接开始自力更生了,虞锦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尊主!我要求给我最后的尊严!尊严!”

    她就纳闷了,这个尊主既然不是想潜规则她,干嘛一定就认准了要脱了衣服打呢?

    南弦尊主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手下一个利索,虞锦那件来自于萧炎的狐狸袍子就给剥了下来,他指着虞锦身上的小比甲,说,“不脱下来,怎么把你这小乌龟壳给剥下来呢?”

    虞锦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的……”

    “正常人的外袍,谁会有个四四方方的凸起……”南弦尊主鞭子一甩,啪的一声炸响就炸在了虞锦耳边,吓得虞锦屁滚尿流的往后退了几步,“赶紧脱!”

    我傻啊我脱!虞锦手脚并用的往一边爬着,被南弦尊主用鞭子一卷可给卷回了原地。虞锦贼心不死的继续爬,南弦尊主继续卷,于是在南弦尊主的大殿里就重复上演着跑与捉、爬与卷的戏码。两人这般重复了一晌,虞锦气喘吁吁的求饶了,“尊,尊主,我脱,我脱还不行么……您能不能把您这情趣用品先收起来……”

    南弦尊主一挑眉毛,收了鞭子,“你说什么?情趣用品?”看了看手里的蛇纹鞭,不由好笑道,“你以为我这鞭子是用来提高闺房情趣的?怎么,你真的以为我要对你怎么样?”

    虞锦看到南弦尊主脸上的鄙夷,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随口一说。我现在就脱,现在就脱……”

    虞锦一边走一边解着身上的衣带,“哎呦喂这衣结怎么这么难解……”明面上虞锦看着是为了离南弦尊主近一些,实际上她一直是瞄着门的,她等走到了足够近的距离的时候,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一根蛇纹鞭子顺着她的脚步就跟上了,鞭身一卷,虞锦就被卷了回去。但由于虞锦在空中一直挣扎的缘故,加上可能身上的比甲硬了点,南弦尊主就华丽丽的被虞锦压倒了。

    见南弦尊主被自己压倒,虞锦脑子里瞬间就炸了,可不等她跑走,感觉到视线一个颠倒,虞锦就成了被压的那一个。

    “好,好,真好,”南弦尊主一脸说了三个好,脸上危险的笑着,“这一届的魔女真是很有能耐……”

    虞锦歪头看着戳在自己脸上的硬邦邦的皮鞭,欲哭无泪的说,“没,没……尊主,我真不是故意扑倒你的,啊不是,我不是故意压倒你的,啊啊也不是,我是说我不是故意要摸您的,啊啊啊我……”虞锦怎么说都觉得很奇怪,最后在心中快速的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管她怎么说,今天办的这几件事,她是逃不了一顿鞭子了。但是虞锦又不想就这般认命,便开始不服输的抗争。

    这一抗争,虞锦自然是不敌南弦尊主这样一个大男人的,眼看着比甲就要被拔下来了,只见一个黄黄的物事‘嗖’的一下从虞锦的胸襟里蹦了出来,在地上弹了两下,不动了。

    不是虞锦刚才偷得那根香蕉又是啥。

    “啊!尊主!您不要误会!这根香蕉我只是想吃而已才拿的!”

    虞锦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南弦尊主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微妙。

    两人一上一下,男上女下,南弦尊主的双手还放在她的衣领上,小比甲半扯不扯的要掉,身旁放着鞭子,以及一根青黄青黄的香蕉。

    “看来你真是铁了心的觉得我要潜规则你,”南弦尊主表情继续微妙着,说了一句让虞锦炸毛的话,“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

    那人慢慢俯下身,鼻尖碰鼻尖的距离,面具贴在她脸上有些凉;一双琉璃一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那我便成全了你罢。”

    说着,那人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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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然后呢!”在护法殿,贝贝翘着二郎腿,嘴里嗑着瓜子,很是兴奋,“后来呢!”

    虞锦的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黑,就是不说话。

    “哎呀,你急死我了!你俩到底滚了没!”

    虞锦很是挣扎,问道,“贝贝,你觉得,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

    “我太弱了。”

    “有关系?”

    “这就造成了,我经常冷不丁的就被人占便宜了,”虞锦一脸生无可恋,“以前的甄衍我就不说了,像萧炎,像阿清……噗……为什么总是我吃亏,而不是我占别人便宜呢?”

    “那个南弦尊主长什么样儿?”

    “唔,带着面具,不知道,但是嘴挺好看的,哦,也肉肉的。”

    “那身材呢?”

    “嘿!别说,摸着手感还不错嘿!”

    “那不就行了,”贝贝一脸怒其不争,“既然不丑身材又不错,人家还是个魔宫尊主,你哪有吃亏?这种亏你不愿意吃给我吃!我想吃!”

    虞锦一脸鄙夷,“你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么饥渴……你想吃亏,找你那白面书生去啊。”

    “别提了,”贝贝一摆手,“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吃个哪门子亏。跑题了,你俩到底滚了没?”

    虞锦深呼吸,再深呼吸,又深呼吸,还深呼吸,说:“没滚。”

    “嗨!那你有什么可纠结的!要是我,趁此机会,就一举拿下!”

    “你能不能有一点节操。”

    “大姐,你是妖哎,你是妖好不好,你又不是出嫁新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翘首以盼等着立贞洁牌坊的烈女,为了拿到元聘珠,吃点这种小亏算什么!哦对,你也不算吃亏牢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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