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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爱民与郭子明交谈到僵局的时候,看这正在整理思路的王爱民,将会怎么应对郭子明的步步紧逼下。
客厅跑噗通倒地的异响,打乱了两个各自的小算盘。
“老婆你没事吧!”
王爱民站在书房门口看到,晕倒在地上的爱人喊道,一个箭步冲过去抱在怀里。
“王老师,不要慌张,我给医院打电话。”
王爱民老婆突然晕倒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只有五十出头的人竟然患有疾病。
南河市中心医院,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郭子明静静的坐着等待手术结束。
王爱民来回踱着步脸上的焦急感越来越重,他没有说话甚至都不想看郭子明一眼。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门被打开,医生推着王爱民老婆的尸体走出来,告诉了他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我们已经尽力了。”
当听到这句话后郭子明十分震惊,走到王爱民身边想要安慰一下。
“哈哈哈!”
此刻王爱民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像疯子一样狂笑不止,揪着郭子明的领子说道:“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我得谢谢你,谢谢你毁掉了我们家庭。”
郭子明没有挣脱,也没有抗拒王爱民发疯的表现,此刻的他就像一尊雕塑一样,面无表情又一字一句的说道:“王老师,你们的家庭本来就出现问题。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对于你爱人离世,我深表同情。”
王爱民摇晃着郭子明的衣领道:“你还是不是人,一点感情都没有。”
“感情我有,但我不会让感情左右我破案的理性。”郭子明安抚王爱民说道:“您的悲伤我完全理解,按说我应该给您时间,让您去安葬您的爱人。不过,我不能这么做,我要拯救下一个被害者。”
王爱民松开郭子明的衣领道:“你,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们。”
“王老师,我想我们有误会,我和您以及您的爱人,没有仇恨,没有误会。我的任务就是抓住凶手,就这么简单。”
郭子明声音不大但是咬字清晰,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医生说道:“年轻人,人家刚刚丧偶你这么紧逼,是不是太人道。”
“就是,就是!”
“是啊!案子再重要,也要等家属情绪稳定再说。”
护士和医生随身附和,虽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事发生,但说话的言语间,多少有些责备郭子明的意思。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郭子明张口就说,怼的在场的医生护士,不想再看郭子明一眼。
“家属,遗体我们还要再处理一下,等处理完后,就可以带遗体回家了。”
郭子明丝毫不在乎,医生和护士的批评道:“王老师,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有四个被害者,她们都是孕妇。如果你还要一再袒护的话,我会主动报警,让警察接手这件案子。”
说完话郭子明掏出手机假装报警。
此刻每一秒的流失,就像重锤一样,敲击在王爱民的心上。
他痛快的挣扎到底要不要说。
嘟、嘟、嘟!
郭子明打开手机扩音器,故意让王爱民听到电话还未接通的声音。
其实他拨打的不是报警电话,而是秦夙的私人手机。
“喂!”
当电话中传来秦夙说的第一个字的时候,王爱民大吼道:“我说!”
为了不暴露自己拨打的并不是报警电话,他急忙挂掉了电话。
这一切他都在赌,不过他确实赌赢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王爱民抱有侥幸的心理,故意试探郭子明看他知道多少。
“王老师,您和您爱人生活的确实很幸福。不过您儿子的出现,打乱你们的生活对吗?”郭子明放低姿态,不想再给这位刚失去爱人的大学教师,施加任何心里压力道:“你们需要评比副教授,这对一个来自农村的您来说很重要,而且您和您的爱人应该没有儿女吧!”
王爱民难以置信的看着郭子明道:“你调查我,你又不是警察,是怎么得知我的信息的,这可是犯罪。”
“真是不见南墙不回头。”郭子明心中暗道,语气平和的道:“我没有调查你,学士评选的事实人人皆知,只要问一嘴就能知道。关于你来自农村嘛!看气质就能看出来,您是老师不假,您和您爱人比起来,少了一点书香气息多了一份朴实。”
“我在您家里,没有看到任何有关您又孩子的物品,所以我猜测您和您爱人没有儿女。农村的文化熏样很简单,不孝有三不后为大,凶手是个男性着毋庸置疑,能让您不惜一切的袒护,除拉是您的儿子,我真的想不出来他和您还能是什么关系。”
其实在郭子明刚来到兰苑花园小区时候,猜想王爱民可能利用大学老师的身份,才能住上这么高档的小区。
在他进去王爱民家中,简单他妻子的时候,郭子明快速的扫视房间中的一切。推翻了对王爱民利用职务之便敛财的猜测。
王爱民对爱人的温柔体贴,并不像那种夫妻之间的恩爱的感觉,更多的是自卑和尊敬。
更让郭子明感到奇怪的是,没有发现任何年轻人用的东西,所以断定他没有儿女。
只有在自己儿女出事的情况下,人才会不竭余力的帮忙掩护。
因此郭子明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一、王爱民在农村还有一个媳妇、二、王爱民在外面有情妇。
根据在网吧调查的结果推断,郭子明更加相信是第一个推断。
“王老师,我说完了。您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王爱民听的是心惊肉跳,看着郭子明道:“你要是我的儿子,那给多好。”
面对郭子明的所说的一切,王爱民彻底的放弃侥幸的心理。
王爱民是他们村唯一大学生,父母为了供他上学起早贪黑,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很争气,很孝顺的王爱民,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不但考上了优质大学,还拿到学校各种嘉奖和奖学金。
让着他父母看到全家翻身的希望,也和家人在学业上出现了分歧。
在王爱民父母以死相逼之下达成了协议,答应个一位小学没有毕业的女孩结婚,然后自己继续攻读学业。
刚开始的时候王爱民经常回去看望父母和妻儿,后来由于两个教育水平不一样,生活中矛盾越来越多。
从每周回家一次,渐渐的一月回家一次,知道他的父母双双去世的时候,王爱民再也没有回过家。幸运的是,当时的农村结婚生活只有口头协议,根本没有人会在乎有没有结婚证。
就这样,王爱民认为自己逃离了世俗的农村生活,留在了向往的城市生活。
“后来,我遇见我的爱人,就结婚!”说道这里王爱民擦泪一把眼泪说道:“人生难得糊涂,糊涂难得啊!”
郭子明静静的听着,当听到王爱民要扯斜片道:“王老师,咱们挑重点的说。”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和他的爱人,怎么努力都怀不上孩子。这让出身于农村的王爱民接受不了,等他再回去找第一任妻子和儿子的时候,发现当时的贫困山村,早就走上了致富道路。而他的第一任妻子已经改嫁,儿子也被人收养。
他对第一任妻子没有任何感情,根据她的陈述终于找到了收养他儿子的家庭,也知道了自己所教学生王千学,就是他的亲身儿子。
王千学早就知道王爱民是他亲生父亲,不但没有和他相认而且十分记恨他,当年抛弃他们母子。
为了弥补自己过错,为了延续王家血脉,为了让自己后继有人。王爱民对王千学的关心无无微不至,不久后就被王爱民的妻子察觉到了端倪,也因此被气的烙下病根,不能太激动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
王爱民本以为一切都可以这么进行下去,慢慢的让自己的妻子接受王千学。本来一切都被他盘算好了,直到他发现王千学在偷偷学习,从老家带来的邪教书籍后两人大吵一架。
王千学一怒之下甩门而且,本想去学校附近的网吧发泄一下。处于对爱惜名声就像爱惜生命一样的王爱民的报复,也是处于对男女之事的向往,当看到有着三分姿势的赵雯兰。
无论是学历、职业、还是性格都是王爱民不能接受的。
“所以王千学为了报复你,才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郭子明打断了王爱民的话。
“作为父亲,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王爱民自责地说道。
“作为父亲你无德,作为丈夫你无情,作为儿子你不孝,作为人你太自私。”
“别说了,别说了。”王爱民抱着自己头痛快的道。
“下面的事情我替你说,赵雯兰为什么自杀,多半是你不接受。王千学第一次诱导他人自杀就是你一手造成的,也是你帮助隐瞒的。身父亲能不能大义灭亲暂且不论,当赵雯兰自杀后,你就没有树立正确的引导,也没有做到父亲的担当。”
“如果说赵雯兰的死在你意料之外,那么王媛、姜灵、钱茜他们的死,就是你过度的放纵造成,其实你也是一名凶手。”
“我!”王爱民打算开口辩论。
“别狡辩了,王爱民老师。”郭子明赫然打断了他的话道:“子不教、父之过!姜灵和钱茜,一个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一个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别告诉我他们的死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