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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茹回到了凌家。
"茹儿,我们打算下个月初八就起程去燕京。"
"啊,这么快?那你们都去吗?"
"是啊,我跟孙掌柜,少羽,都去,这周边的生意就交给风儿了,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帮助。"
师父也要走么?
"生意的事情我会按之前约定的继续下去,哎,你们都走了这一下子就冷清了。"
"呵呵,人生难免会有分别,再说你以后可以来燕京看我们啊。"凌天放安慰她。
谁又喜欢分别呢,可是在更重要的事情面前,那一点点儿女私情变得不堪一击。
她淡淡的笑着,京城么,她去做什么呢,她的家人,她的回忆都在这里。这三年,清河许家的声望如日中天,但背后最大的受益者,是凌家,所有的人脉所有的财富都在凌天放手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棋子,报恩的棋子。
他们去燕京,应该是去报仇吧。许茹淡淡的想。师父一直没标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喊凌天放哥哥,或许,他就是那个幸存的皇子吧。
她一个人坐在池塘边的大槐树上,静静的想着。
他们回去肯定是干大事的了,她这个小女子就算跟去,又能做什么呢?
"姑娘,你怎么在这啊,害得我好找!"此时说话的是小青,她却已经是了妇人打扮,前面她做主便把她许给了下面的一个掌柜。
"红杏姑娘她,她又发疯了。"
"让她疯去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前年有一次,她不知道怎么偷偷进了凌天放的卧房,爬上了他的床,被凌天放扔了出来,立刻就吩咐方嬷嬷给她找婆家,可是她抵死不从,硬是到现在也没嫁人。今年都快十九了吧。
"说吧,这次她又犯下了什么事?"
"听说,她,她给少爷茶里下了春药,端错了让表少爷喝了。"
"哈哈哈,胆子挺大的啊,你说谁喝了,表少爷,我师父?"
"是啊,红杏这次是惹大祸了,哎,少爷虽然好说话,她爱慕少爷也没错,可是这次确实太过分了。"
小青一脸担忧的说着,就见许茹人影一飘,走远了。
...
"逆女啊,我怎么养你这样不知羞耻的,早些年还念你一片痴心,没想到竟然敢这么龌龊的下药。"孙壁炎手里拿着鞭子,一边说一边抽在红杏的背上。别人不知道少羽是什么身份,但是他却知道,要是毒药,那不是全都要陪葬!
方嬷嬷跪在旁边咬着嘴唇,紧紧拉住红杏的手,留着眼泪默不作声。
红杏被两个小厮按着,孙掌柜执鞭,打到第十鞭,人已经昏了过去。
许茹皱着眉头,这古代人也太残忍了,虽然红杏是可恨,但是这样惩罚,对女孩子来说,也太重了。而且她也只是太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择手段,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看了看,她也没有出声说情,关自己什么事呢,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付出代价是应该的。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不得不佩服红杏,勇气可嘉。
许茹在院子里转了转,没有感觉到师父的气息,也不知道这毒好不好解。对于春药,她也仅仅从上一世电视小说中听说过一点点,好像古代人的这个东西挺厉害的。
"小白,你怎么总长不大呢,都三年了还是这么小。"她抱着小白,抚摸着他柔软的皮毛。
"哼,长大有什么好,是我自己不想长大。"要是他愿意,他会立刻长大,可是他还是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啊,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说着她就要翻转他过来瞧。
"你你你,不跟你玩了。"
小白两腿一登,从她手里挣脱跑掉了。
"哈哈哈,乖,让姐姐看看你是男是女,别跑啊。"她从后面一路追着小白。
小白边跑边骂,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白痴,这么久了还不知本大爷是个男的。
此时太阳刚刚落下,余晖像黄金一样撒满半个山坡。许茹追着小白,现在一颗树顶上,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
这简直是怎样一副画面啊!
池塘中央,一个长发如墨的背影正缓缓的站了起来,墨发遮住了背部的大半部分,可以看见他腰部坚实的曲线,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凹凸的腰线汇入池塘,修长的双臂没有练功人的肌肉贲张,而是线条优美均匀。此刻他正缓缓的起身,好像要转过来了。
许茹吓得赶紧从树顶落了下来,那池塘周围长满了芦苇,此刻又是下午饭时间,所以村里也没有人经过,师父竟然跑到这里来泡冷水。
她脸色通红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半山的小口,飞上了三楼。那是她专门给自己设计的卧室,紫色的纱幔,紫色的床榻,隔壁还有一见更大的是给少羽留的,可惜他从来没有住过。
她扑到床上,心咚咚的跳。自己也不知道是偷窥紧张的缘故,还是看见师父的落背...
天啦,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半落的男子,前世电视网络上经常各种男人图片,她也没见有什么害羞的。可是为什么见了师父的,难道她这是喜欢师父了?
原来心动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吗?她的心怦怦的跳着,整个人埋在床榻上,胡思乱想。
少羽穿好衣服,本来打算回去,抬头看见远处的小楼,心里一阵感动,他知道许茹的心思,在她面前也一直没有表现出他对她的特殊,他若是爱一个人,那就是害一个人,所以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温柔。
少羽飞身来到了二楼,观赏着里面的设施装修,不知不觉来到了三楼。大半面都是阳台,没有墙,用玉石堆砌的栏杆,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大半个许家坳,眼力好的还能看见清河县的城门。
走到一个房间,房间内墙是纯白色的,米黄色的窗幔,同色的床帐,还有那厚厚的床榻,他记得有一次她追着他问,喜欢什么颜色,他就随口说白色。那床榻看起来是那么柔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走到床边缓缓躺下,上面带着太阳的气味,枕头竟然是柔软的,人躺上,就像睡进了棉花里一样,还有淡淡野菊花的香味。
就让自己任性一回吧,他给自己说。